第5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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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食物,其實大部分都不是他喜歡的,沒看生產日期,吳真把它們一氣扔進垃圾桶裡。
一隻手臂撐著洗手檯,吳真站了一會,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上。
沈為的,永遠,不忘。
說什麼不忘。
他要什麼不忘,既然分手,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次正常的分手。
吳真也並不是非要一個交代不可,但是,一個患著抑鬱症的人,身邊根本離不了人照顧,他卻寧可獨自一人離鄉背井離開所有自己認識的人,沈為,真的知道什麼是成年人的處事方式嗎?
他逼迫過沈為嗎?
逼得他從此音訊杳無。
吳真自問並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他並不糾纏任何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無論對誰。
他同樣不是個惡毒的情人,即使混賬如梁東,分手後,吳真也同樣不希望看他過的不好。
吳真猛吸一口煙,又說什麼永遠。
自此天涯陌路,時間會沖淡一切,哪還有什麼永遠。
床單還是那個,沙發套也還是那個,房子裡一切都沒變,四個月,沈為所有的氣息,在這裡,消散的,再也無跡可尋。
書房裡的單人沙發,吳真曾想過扔出去,但是,他為什麼要做這麼刻意的事。
這年秋天來的早,和去年一樣,深秋時節,淫雨霏霏,一場接著一場。
清早,吳真醒來,窗外雨聲淅淅瀝瀝,天色陰沉,又是個雨天。
一場秋雨一場寒,不知道北方是不是每年到了這個季節,雨天,都會潮溼陰冷的像是南方的初冬。
好像,去年,他也有過這樣的感慨。
他甚至記得,那是,陳川兒子滿月酒的第二天的清晨。
獨自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吳真把被子裹緊了些。
窗外雨似乎越下越大,房間裡很安靜,雨點啪啪地擊打在玻璃窗上。
今年秋天,雨好像特別多,他在心中暗歎一聲。
好像,去年,他說過同樣的話。
那時候,聽他說話的人,現在在哪?
那時候,聽他說話的人,他還活著嗎?
(二一八)
一整天的忙碌,一本小說看了大半,吳真靠在沙發背上,疲憊地閉上眼睛。
書房裡寂靜無聲,傍晚雨停了幾個小時,到了深夜,又淅淅瀝瀝地落下來。
孤燈明滅,秋雨纏綿,吳真的意識逐漸模糊,半夢半醒,他經常會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一天,哪一個時間。
寒涼如水的秋夜,小寐淺眠,寒意悄然而入,迅速蔓延到周身。
朦朧的意識裡,好幾次,吳真想起身回臥室,但是,躑躅在並不分明的夢境中,像是醒不來。
夜闌人寂,像是過了許久,忽而聽到一聲清晰的關門聲,吳真突然睜開眼睛,清醒只是頃刻,他家這棟樓一梯只有兩戶,另一戶到現在還沒人入住。
募地站起來,他衝出書房,大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衝到門口,吳真猛地開啟大門,電梯門口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他。
男人身材高瘦,穿著風衣,聽見開門的聲音,轉頭看著吳真。
看著那張陌生的面孔,吳真僵立在原地,沒說話。
男人有絲尷尬,他轉過身,對吳真點下頭,“你好,我是你的,新鄰居。”
吳真一動不動,男人歉意地笑了下,“我明天就要搬過來住,今晚上先安置些東西過來,吵到你了嗎?”
吳真依然沒開口,只是對男人搖搖頭,退回房間,緩慢地把門關上……
吳真給一個本地老字號的珠寶品牌拍硬片,這個牌子以前很有名氣,近二十年來已經沒落,吳真本人倒是不甚在意,品牌大小,只要東西確實可拍,他來者不拒。和這家公司,吳真簽了兩年的合約,幾個月前,被沈為解約的,這一家就在其中。
後來陳川告訴他,這是唯一一家表示不需要賠償的。
拍攝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後才結束,吳真坐在攝影棚看樣片,身後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下。
吳真轉過頭,來人微笑地看著他,“大攝影師,明天再忙不遲。”
“宋浚,”吳真也笑了。
宋浚正是這家公司老闆的弟弟,當初吳真會接這個活,跟宋浚著意結交他大有關係。
這是有目的的結交,宋浚這人功利不錯,但手段並不讓人厭煩,就像這晚上他分明是來探看拍攝的情況,吳真邀他一起看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