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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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總有六十歲上下,乾淨利落的老太太,老太太走過來,幫吳真把外套鞋子除下,吳真不習慣被人伺候,神色有些尷尬,老太太對他笑的親近,“你病著呢,是你媽媽也是這樣照看你,別想那麼多。”
看著吳真消瘦的臉龐,她回過頭對沈為說,“你看這孩子瘦的,也不知道你怎麼照顧他的”,沈為低下頭不說話。
吳真一時不明白這個秦姨和沈為的關係,像是揣摩到他的猜測,秦姨轉過頭來,“我都回老家養老了,架不住沈為一天一個電話讓我回來,說你病了,別人照顧,他不放心,沈為這混小子,別人不知道他,我還不知道,從滿地爬看他到長這麼高,他那臭脾氣,就沒有比他更擰的,都是他爸他哥慣的,但是,沈為心眼不壞,對他呀,就得像給野馬套個嚼頭,摸準了他的脈,保管你治的他沒脾氣。”
吳真說不出話來,但他當即明白,沈為身邊的人,大概都知道他的性向,要不然,一個老太太,怎麼可能接受的如此坦然。
後來,斷斷續續的,從秦姨和沈為的對話裡,吳真知道,這個秦姨,是從小照顧沈為的保姆,算是,乳母?他知道沈為幼年喪母,大概就是秦姨一手拉扯大的。
秦姨心很細,總是滿面笑意,體貼入微,知道吳真是南方人,晚上,端上來的晚餐,是稀粥小菜。
聞到醋蘿蔔的味道時,吳真驚訝的轉過頭。
秦姨拿個大靠墊墊在吳真背後,“只是打那些藥哪行,飯總要吃的,看看阿姨做的合不合你胃口。”
暖香的白粥,醋蘿蔔,雙菜瓜,都是杭州的醬菜。
秦姨忽然笑著對他說了句家鄉話,吳真也用家鄉話回她,他離開杭州後,除了跟家裡人,很少說家鄉話了,吳儂軟語,男人說起來,總覺得少了分男子氣,但此時乍聽鄉音,格外親切。
秦姨笑著把勺子遞給他,吳真就著瓜菜吃了一口,他對秦姨說:“跟景陽觀的一個味道。”
景陽觀是杭州百年老店,專做醬菜,吳真從小吃到大,從前,生病了,母親和大姐,也總是給他醬豆腐配醃菜就白粥,再沒胃口,也總能吃下一碗。
難怪,沈為求著秦姨回來,秦姨一直看他把一碗粥喝完,才笑著說,“能吃飯病就好的快了,沈為小時候身體不好,一有風吹草動的,就感冒發燒,他從小就挑食,這不吃那不吃,我要不變著法哄他吃些東西,他哪長這麼高。”
“秦姨,您是江浙哪裡人?”吳真問道。
“海寧,離杭州好近的。”秦姨笑著回答。
秦姨見他吃完,倒了杯水給他漱口,“沈為他媽媽,是海寧人,我是她的老鄉。”
沈為的母親,對吳真來說,只存在於概念,沈為很小就沒有母親了,那麼,秦姨是一直,替代著母親的角色在照顧沈為嗎?
秦姨低下頭,把吳真的被角理好,“沈為脾氣不好,但他這孩子,命太苦,也不知道犯了哪門邪性。”
(一五零)
清早,沈為起床的時候,吳真也醒了,因為傷口,夜裡無意識翻身總會驚醒,他其實一直睡的不安穩,他知道沈為也是。
窗外天色仍是微明,冬天天亮的晚,吳真不知道這是幾點。
沈為站在床邊輕手輕腳地穿上外衣,轉過身發現吳真正凝視著他。
“吵到你了嗎?再睡會吧。”沈為低下頭,溫柔的對吳真說。
“你要出去,今天怎麼這麼早?”
“我得去公司一趟,走晚了堵車,我儘快處理完,中午就回來”。
“我有個廣告硬片的合約,耽擱很久了,今天要看,我不想讓鐘意過來。”躺在床上,吳真仰頭看著沈為。
沈為想了想,“我讓人去取過來,好嗎?”
“合約很重要,你找個可靠的人,周航怎麼樣?”吳真說完,垂下睫毛,“反正……”
沈為立刻明白,吳真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他在這養傷的事,他點點頭,“好,我讓周航去取了給你送過來。”
吳真很淡地笑了下,“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鐘意。”
十點剛過,吳真聽到門鈴聲響了,他咬牙從床上起身,穿好外衣,走到房間門口。這可不是臨時起意,等了這麼多天恢復傷口,他總算能勉強站起來和坐下,也是時候跟周航清算了。
周航來的時候,房間門開著,他走進來,在他身後,吳真關好門。
從他手上接過密封的檔案袋,吳真笑意溫和,“坐啊。”
周航笑笑,在沙發上落座,他看見吳真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