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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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看見了池濤,雖然離的不算近,他還是看清球場的另一邊,穿著運動服給一群學生上體育課的,正是池濤。
吳真沒想到,真會這麼巧。
池濤也看見了他,吳真的車是白色的A6,這款車的這種顏色開的人並不多,開始,池濤只是眼神不經意地掠過,隨後停下來看仔細的時候,吳真想把車開走,但已經來不及了。
池濤讓學生們各自練習傳球,自己朝著吳真的方向,小跑著靠近。
吳真暗悔不迭,是,他確實應該跟池濤說清楚,以儘可能少些殘忍的方式。但是,關於他,關於沈為,關於池濤的這些事,他怎麼能說清楚。
他究竟是來做什麼的?他根本沒有準備,只是,急著想了結些什麼,從未有過的迫切。
池濤越來越近,吳真開啟車門,跨出去。
陽光從樹葉間瀝下點點斑駁,兩個人面對著面,池濤的面色微赧,但笑的燦爛。
“剛開始還以為是我自己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他說。
吳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只能淡淡地笑下。
池濤看一下手錶,“還有十五分鐘就下課了,等我一會,好嗎?”
吳真點一下頭,池濤年輕的面容上,笑意,更深了些。
(一九一)
池濤下午還有課,午餐,吳真帶他去學校附近的一家家常菜館。
飯桌上,吳真說的很少,池濤本來話就不多,對於那天晚上酒吧裡發生的事,兩個人都避而不談。
最後,吳真送池濤回學校的路上,池濤想起什麼,突然問他:“明天是週末,羽毛球錦標賽有場比賽在上午,要去看看嗎?我手上剛好有票。”
吳真搖搖頭,“我要去外地拍片,明天一大早就出門。”
池濤神色間明顯透著失望,但他還是接著問道,“去哪?遠嗎?”
吳真說出一個省名。
“是去省城嗎?”
吳真又搖一下頭,“不是,是去西北邊的山裡。”
池濤專注地看著他,“拍什麼,風景嗎?”
池濤少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時候,吳真微怔,但還是回答,“拍一組民族風的硬片,主要是服飾。”
車開進學校的一個側門,初夏的中午,路上行人並不多。
道路兩邊綠樹成蔭,車裡靜謐許久,吳真把車速放緩了些。
“池濤,”他低聲開口,“曾經滄海難為水,這句詩你一定聽過。”
像是大概明白吳真要跟他說什麼,池濤勉強地出聲,“嗯。”
“年輕的時候,總以為曾經滄海難為水,等到再過幾年,卻發現,終有弱水替滄海。”
吳真說的很認真,認真且嚴肅,他臉上難得地一絲笑意也沒有。
池濤的眼神一直凝視著他的側臉,吳真繼續說道:“年輕的時候愛上某個人,會以為他就是自己人生的主角,過後才發現,曾經以為是主角的,事實上,只是個過客。”
他的聲音依然溫和,“所以身邊的人去去來來,聚散本來就是平常事,也許那個人你曾經認真對待過,也期待過。但事實上,對你來說,他出現的意義,僅僅是讓你長大。”
聽吳真說完這些,池濤變得更加沉默,吳真也沒再開口,終於到了池濤午休的單身宿舍樓下,吳真把車停穩很久,池濤依然坐在車裡發呆。
目光落在窗外濃濃的翠蔭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池濤才問吳真,“剛才,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指沈為,還是指你?或者,指的是你們兩個人。”
吳真沒說話,算是預設,池濤轉頭看他一眼,目光又緩慢地,遊移到他左手的無名指上……
第二天下了飛機,吳真一行人沒在省城多做停留,他們要去的目的地是個少數民族自治縣,這次主要要拍攝影那裡的民族服飾,那裡離省城有四個多小時的車程,日程安排的很緊,他們必須在當天天黑前完成在縣城古城的拍攝,第二天好到離縣城一個多小時的山寨拍攝原生態的民族風情。
一到目的地,甚至來不及到酒店安頓好,拍攝緊鑼密鼓地開始,下午三點,中途休場的時候,吳真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下螢幕,又按下接聽,“池濤。”
池濤的聲音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吳真,我到了你這邊,剛下飛機,你現在在哪?”
吳真怔了半晌。
下午的拍攝還算順利,最後他們回酒店的時候,池濤已經入住。
晚餐的時候,吳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