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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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傾心相護,要心無旁騖,要心細如髮。
要感同身受。
要把他的每一次笑,每一次皺眉,都當做自己的。
他有多脆弱,就有多純粹。
他需要你為他付出,付出,很多很多。
但他會回報給你的,是,他的全部。
池濤不知道吳真要跟他說什麼,吳真的手指動個不停,眼淚也一刻不停。
眼淚,從吳真闔著的眼中簌簌滑落,像斷了線的珠。
從獲救以來,他一直緊握成拳的右手,終於慢慢鬆開。
池濤哭的泣不成聲,他看見吳真的掌心裡,是他脖子上翡翠狐墜,碎裂下的另外半塊。
池濤慌亂地把吳真的掌心合上,“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什麼都不懂,你有什麼掛記,你就好好的回去。”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但除了我,一定還有人在等著你,”池濤抓起吳真的左手,“你那個,交換過戒指的人,你讓他怎麼辦,你以為,你是個多容易被人忘記的人?”
他看見吳真的眼淚流的更厲害,似乎源源不斷。
池濤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知道捨不得就好,捨不得,你就振作點。”
眼淚停下的時候,吳真的身體再沒其他任何,即使是細小的動作。
池濤顫抖的手指,落在吳真的頸側,雖然虛弱,但幸好,他依然能感覺到他的脈搏。
(一九七)
池濤同樣已經瀕臨體力的極限,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挖掘,他生生用雙手,從廢墟下,找到吳真,又從山下傾瀉的碎石下,挖出已經被砸的變形的越野車,那個衛星電話,是他們全部的希望,手掌和手指遍佈破裂開的血泡,此時痛的鑽心,他靠在柱子上,雨一直沒有停過,沒有藥物,沒有一切可以用於急救的物資。
只有手腕上的表,依舊在轉著,這是沈為送他的表,時間的指向,災難發生,已經過了七十二小時,他俯下身,吳真的嘴唇乾裂出血,身體滾燙,他還能支撐多久?
還能支撐多久?池濤咬緊牙,但還是控制不住淚如泉湧。
握緊吳真的手,吳真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反應,死一般的寂靜。
帳篷是用幾塊大的塑膠布搭起來的,哭泣聲仍然不絕於耳,救出來的人,都如吳真一樣昏迷不醒。
不過百米外,另外一個帳篷裡,是悽絕的哀嚎,比起那些人,吳真,終究還有一絲希望的,是嗎?
體力和精神雙重透支,坐在泥水裡,池濤暈沉的疲憊到極致,就那樣昏睡過去。
他是被轟鳴的聲響吵醒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那聲響是那樣巨大,不像雷電,不像暴雨。
聽到耳邊傳來的痛哭中夾雜的歡呼,池濤猛然意識到,那是直升飛機的聲響。
踉蹌起身,衝出帳篷,漆黑的天幕上,一架直升機緩緩的降落。
曬穀場的大片空地,雨水中,飛機終於轟鳴著,捲開漫天雨霧,穩穩的降落。
池濤咬住手背,鑽心的疼痛讓他知道,那不是錯覺。
和避難的人一起瘋狂的衝出去,飛機艙門開啟,穿著J裝的深綠色人影利落的從飛機上跳落。
歡呼聲,哭泣聲,吶喊聲,生命本是,如此脆弱的不堪一擊,卻又頑強的無可匹敵。
漆黑的雨夜,只有直升機投下來的強光,池濤在燈光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穿著件迷彩服,但是,那焦灼的眼睛,在看到他那一瞬間,不顧一切的飛奔過來。
不是擁抱,只是兩個人死命的握住彼此,池濤說不出一個字,沈為嘶啞的聲音問他,“吳真在哪兒?”
來不及思考太多,池濤抓著沈為跑向簡易帳篷,吳真和很多重傷的村民一起,被放置在中央唯一沒有漏雨的地方。
池濤還沒有說話,沈為突然撲過去,在泥汙裡,緊緊抱住吳真,池濤聽到從沈為喉間傳來的聲嘶力竭的痛哭。
絕望的,悽切的,傾盡心血的哀傷,全無掩藏的痛徹心扉。
他應該衝過去告訴沈為,現在吳真經不起一個擁抱,但是,他邁不動腳,所有的意識,完全恍惚了。
直到,沈為費力的抱起昏迷的吳真,他的腳步虛浮踉蹌,手卻緊緊抱住他,重重摔倒在雨水裡,也不肯鬆手。
池濤暈沉的走過去,幫沈為把吳真沉重且全無知覺的身體抬起來,一步步走向直升機。
救災的**,物質,食物被卸下來,和吳真一樣的重傷員被抬上飛機,密密麻麻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