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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呢?張叔叔的花很好看的。”
“沒有什麼,周叔叔不喜歡而已。”周水子笑著摸摸小孩的腦袋,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
海生猶豫了片刻,接過巧克力,“為什麼周叔叔不喜歡呢?張叔叔每天去找那些花都會找好久的。”
周水子淡淡一笑,沒有過多的言語。這樣的安靜生活,果真還是不能維持下去,是否,應該換個地方了呢?
周水子像往常一樣拿著相機出去採風,太陽剛剛升起,絢麗的光溢了一海,細碎的五彩的霞光鋪在海面上,煞是耀眼。周水子躺在礁石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傳來,周水子覺得眼皮有些發沉。
“海生,快點回來啊,馬上要下暴雨了。”婦人收拾好外面的漁網,衝著還在遠處嬉笑的孩子叫道。叫做海生的小孩哦了一聲,戀戀不捨地同同伴說了聲再見,便匆匆地跑回家了。
屋外狂風大作,不一會兒便下起了暴雨來,伴隨著閃電與轟隆隆的雷聲。
男人人拎著魚回家,擰乾溼淋淋的衣服,看了眼慢慢暗下來的天色,道:“這場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呢。”
“恩,據天氣預報說,颱風要來了。”婦人準備好晚餐,將魚湯端了出來,瞧了瞧客廳,咦了一聲,“周先生怎麼還沒有回來?”
海生眨巴著眼睛,“我看見周叔叔拿著相機去石人礁了。”
男人皺了皺眉,“你真看到了?”
“恩,周叔叔在上面睡覺,然後讓我們不要吵他。”海生老老實實地回答。
婦人有些慌張,“孩子他爸,周先生有危險了。”
張辰收拾好行李,看了看屋外,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準備去跟周水子道個別。此時狂風大作,張辰撐著雨傘,走在雨夜裡,突然聽到了遠處的呼喊聲。
“周先生!”
張辰心裡一驚,忙走上前去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來人是個漁民,說周水子去了石人礁,便一直沒有回來了,準備去石人礁找找看。
“看這個情況,是要漲潮了,石人礁本來地勢就偏低,很容易被淹的。”
聽到這話,張辰心裡湧出一股莫名的不安來。雷聲很大,大得有些嚇人。張辰看著天邊閃過的亮光,猛地丟掉了傘,向石人礁奔去。
雨很大,張辰拼命的奔跑著,努力想要更快到達那塊礁石。天邊是沉重黑暗的雲,偶爾一道閃電劃過,似乎想要將雲撕裂一般。
瓢潑雨點選打著張辰的身體,張辰跑得很用力。心跳的頻率早已紊亂。朝著那塊礁石的方向跑去,卻不見礁石的影子,只有小小的一點影子凸出,在閃電的光芒下反射出森森的白光。張辰有些害怕,衝著四周不停地喊著周水子的名字,可是卻遲遲沒有回應。
張辰撲向水裡,拍打著水面,大聲地嚎叫著周水子的名字,雷聲陣陣,遮住了男人的聲音,男人仍是聲嘶力竭地咆哮著,慢慢向海裡跑去,手在水中摸索著,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他很害怕很害怕,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他好不容易發現了自己的愛,來不及對對方好一點,來不及享受這愛的苦澀與喜悅,便要再也看不見周水子了麼?鋪天蓋地的恐懼感一點點抓緊心臟,冰冷的雨水打擊著面板,男人卻只是努力向海上跑去。身體漸漸被海水淹沒,小腿部,腰部,張辰一點點被淹沒,似乎要融入這暗黑的水域一般。
不遠處,一群漁民跑了過來,衝著海面喊了聲,“張先生!快回來!很危險!”
張辰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執著地向海岸深處走去。暗黑的大海被忽然出現的閃電照得生生髮亮。張辰的影子在電光下顯得有些扭曲。
一百二十、險惡
周水子看著無邊的夜色,覺得有些掃興,還不容易睡個覺,還能看見雨。回到家裡卻看見海生興奮地叫了起來,“媽媽,媽媽,周叔叔回來了!”
正在接電話的婦人忙跑了過來,看見溼淋淋的周水子,終於鬆了一口氣,“周先生,你沒有去石人礁麼?”
周水子笑道:“我看天氣似乎要變了,就先下來了。”
婦人擔心地說:“剛才有位大鬍子跑過來找你,聽說你去石人礁了發了瘋似的便衝向哪裡了。”
“那不是大鬍子,那是張叔叔!”海生糾正道。
婦人狠敲了下孩子的腦袋,“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小孩癟了癟嘴,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亮亮地看著周水子。
周水子皺了皺眉,匆匆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