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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裡的那群惡狼們還算給力,發了條簡訊說:“交個我啦……”
周水子覺得心裡還是蠻感動的,至少在這個時候,他們挺身而出了……
張辰跑過來坐在周水子對面,看著周水子面無表情地念著臺詞,“嘖嘖”了幾聲。
周水子瞪了張辰一眼,繼續面無表情地背書。
張辰道:“我說,你這樣跟背書一般背,到時候怎麼啊。”
“你管我,到時候我會有感情地背書的。”周水子不緊不慢地合上了劇本,白了張辰一眼。
一邊的邊堯湊過來,顯然對於這二位的狀態是相當不滿意的。“張辰,你自己不去練習,跑過來打擾別人幹什麼。”
張辰笑嘻嘻地說:“我這叫指導新手,我看小水子似乎有些不在狀態。”
邊堯嫌棄地將張辰轟走,接著看著背書的周水子,嚴厲道:“周水子,我是認真的,這是我的心血,或許,我這一輩子的最後一場戲了,所以,你要認真。”
周水子看著邊堯嚴肅認真的臉,恩了聲,拿起劇本,再次看了起來。
第一次彩排在學校的地下停車場進行,周水子光榮地逃掉了所謂的毛概課。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在停車場聚集,周水子被迫套上了那件寬大的紅色袍子,張辰看著在一邊狂笑。周水子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位笑得花枝亂顫的人君,選擇無視之。
坐在一角默默看著臺詞,等待著自己的戲份的到來。
在邊堯的下令聲中,劇本正式開始。張辰縮在那張道具床上,抱著膝蓋,目光有些發空。那種略帶憂傷的孤獨的感覺,突然使周水子有些恍惚。
時光調轉,路燈下抽泣的小孩,掛著鼻涕眼淚的臉。模模糊糊,看不分明。周水子,似乎已經都忘記了對方兒時的樣子了。
不自覺地便被對方的表演所吸引,對方的一顰一笑凝神,似乎能夠牽動自己的心一般。周水子愣愣地看著張辰的表演,忘記了時間。似乎眼前真的出現的了那樣一位少年,高傲卻孤獨的活著,固執地守著自己心中那塊小小的地方。即使,被排斥,被嘲笑,被奚落。
已經成年的少年,依舊是像個孩子一般,那雙眼睛,純淨得讓人不忍卒讀。
周水子正在發呆,一邊的邊堯推了把周水子,周水子愣了下子,終於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終於走上了舞臺。
“我為什麼會喜歡紅色?
我為什麼會感到悲傷?
為什麼會感到快樂?
我在唱歌
我在哭
我在大小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
我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在問我自己”
微微有些飄渺的乾淨的屬於少年的聲線響起。
周水子抬起眼睛,看向天花板,嘴角卻是勾起一抹細小的笑。表情朦朧得看不分明。
張辰抬起眼睛,看向周水子,眼裡的情感意味不明。
空空蕩蕩的舞臺,寬大紅袍的少年,以及穿著白襯衣的男人,久久凝視,一望,便是許久。
……
韓曉芷坐在觀眾席,微笑著看著臺上對視的二人,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周水子的眼裡,是濃濃的愛戀,飄渺得帶著點絕望氣息的濃濃情感。韓曉芷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不舒服。兩人的對視,雖然只是對視,卻似燃著火花,好像隨時便能會燃起一般。身邊的女生驚喜地看著臺上的二人,小聲道:“有激情,有激情啊!”
韓曉芷看了那女生一眼,淺淺一笑,卻是低垂下頭。
九十五、謝謝,你給我的溫暖
歷經三個月的排練,已經丟掉三個月能翹則翹的課,外加節假日被活生生地拖到地下停車場被迫一遍遍對臺詞。這一場醞釀了許久的大戲終是即將登場了。
邊堯拉來的贊助還是很給力的,道具,燈光,都是使用了最好的。就連周水子的那件紅色衣袍都換了件做工極其精緻的袍子。加之前段時間的宣傳,來人很多。開眼還有兩個星期禮堂前便排了長長一條隊伍,等待著入場。
周水子從禮堂邊的後門偷偷望了那人群一眼,心裡有些慌張。看了眼正在同韓曉芷講話的張辰,那廝似乎很放鬆,口若懸河地向女孩講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受了多苦。周水子有些緊張,默默地坐到一邊,再次看了看劇本,即使這劇本自己已經背了無數遍。但是周水子卻還是害怕的,說實話,看到那麼多人,周水子有些發怵了。
邊堯還在檢查著最後的道具、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