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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沙沙聲。
“‘不要害怕去愛,也不要害怕被人所愛。’——我的養父母過去經常對我說這句話。”
藺雅言抓住了他的手:“愛?聽上去可真諷刺。”
裴去非轉而握緊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對你來說,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
藺雅言想鬆開手,但裴去非握得更緊,直到兩人的指關節都泛出微微的白色。
“這世上沒有不經努力就能獲得的愛。信任也一樣。”
“可是你的眼睛分明在說,”他抬起另一隻手捧住他的臉,“你想相信我。”
“我想。”藺雅言用力推開他,“可是我做不到。”
27樓的風從他身後呼嘯而過,冷酷的尾音在空氣中僵硬地墜落。
然而裴去非卻笑了。他深深地凝視著他,藍灰色的眼睛裡跳躍著明亮的黑色火焰。
“你知道嗎?真正的愛是不由自主的。即使你不信任我,討厭我,甚至恨我,你也無法阻止你的心去愛我。”
藺雅言冷冷地笑了笑:“我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自以為是的男人。”
“自以為是?不,我從不高估自己。告訴我,藺雅言,如果你對我沒有一點感覺,那我現在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知恩圖報。我只想還你人情。”
“好吧。”裴去非聳了聳肩,“可我救了你那麼多次,按照中國人的理論,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用這一生慢慢還清?”
他勾唇一笑,眼睛裡的溫柔水光一下子變成了驚濤駭浪,伸手攬住藺雅言的脖子不客氣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如狂風驟雨,來得突兀卻又合情合理,彷彿只是順手點燃了微涼夜色中那本就蠢蠢欲動的燥熱。
舌尖滑過唇齒,悄然分開又禁不住糾纏。溼熱的氣息昇華成躁動。裴去非半眯著眼睛,幾乎有些兇狠地品嚐著那無法吐露真心的薄唇,手指不安分地滑進襯衣,一寸一寸細細摸遍每一處肌膚,直到指尖在他脊柱附近碰到一道突起。
他用食指小心翼翼地來回摩挲,片刻移開嘴唇對藺雅言柔聲耳語:“轉過去,讓我看看你的傷。”
“有什麼好看的……”
“怎麼說也是為我受的傷,我看一眼都不行?”
“不是為了你才受的傷吧……雖然確實是你的錯。”
“嗯,是我的錯。”
裴去非拉起他,從他的脖子一路啃咬到後背,手指從上往下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衣紐扣,最後猛地往下一扯。
在第六節脊椎左側一指的距離,一個直徑2厘米左右的彈孔破壞了原本光潔的脊背,新長的嫩肉讓傷疤處整個凸了起來,摸上去就像一顆醜陋的肉瘤。
他見過許多比這更加猙獰的傷口,卻沒有一個像這樣刺痛他的眼睛。
“我並不想讓你受傷。”
他俯下身,近乎虔誠地吻了吻那醜陋的傷痕。
藺雅言情不自禁地輕顫了一下,平時總是高高在上的眼神裡此刻蒙上了一層迷離的水光。裴去非沿著他的尾椎骨一路吻上來,扶住他的肩膀在他耳垂上輕咬了一下,趁後者失神的瞬間一把扳過他的身體重重地壓倒在白色的書桌上。
價值5億歐元的鑽石被他的手臂一推,頓時稀里嘩啦地落了一地。冷白色的燈光下,就像是從天空中隕落地上的星。
裴去非緊緊地擁抱著他,熱烈的親吻不斷落到他的臉上、唇上、脖子上。過去這幾個月裡的勾心鬥角、相互算計似乎都已經被忘記,空氣裡只剩下曖昧的喘息。
“那些鑽石的價值太高……你對買家瞭解多少?”
藺雅言仰頭承受他的親吻,手指順著脊背堅實的線條一路下滑,挑逗地落進股溝。
“是一個比利時的珠寶商,叫魯本韋爾萊,你認識嗎?”
“好像。長什麼樣?”
“矮個,平頭,戴一副無框眼鏡,說起話來有濃重的德國口音。”
“你打算在哪交易?只有白蘭地一個人陪你的話我可不放心。”
“我和他約了上午10點在上海半島酒店見面。鑽石一到手他就會立刻回國,對我來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
“但願一切順利。”裴去非緊緊抱住他,貼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一定要小心。”
藺雅言無聲地點了點頭。背對著他的裴去非沒有看見,在那雙看似沉醉的眼睛裡,一抹譏誚的冰冷神情一閃而逝。
熒白色的燈光下,兩條修長的身影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