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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說的,他是來過,不過他早就走了……”修哥說到這,頓了下,還是說:“其實他也挺可憐的,手臂骨折,還一個人去把機車搬回來。”
“子塵都截肢了,全是這人害的!他可憐個屁!”豹子更加憤怒,滿腔的怒意讓他壓抑不住再次出手,揍向站在一旁的謝鄂。
謝鄂沒有回手,只是不斷退讓,無論豹子的拳速如何快拳頭如何硬,總是落空,沒辦法打到謝鄂身上。越是如此豹子越憤怒,狂吼了聲,抓起旁邊能抓到的東西就要擲出。
“住手!”修哥站起身大吼:“你瘋了,連紫鳳也要扔!”
豹子怔住,低頭髮現自己手上抓的確實是紫鳳殘骸。臉上神色變了變,一片灰暗的沮喪與絕望,他輕手輕腳地將紫鳳放下,宛若對著情人的輕柔。
三人都沒說話,修車鋪裡一片寂靜。
過了會兒,豹子跨上機車,在引擎的咆哮中衝出修車鋪不知去向。
修哥再次跌坐回椅子上,苦悶地拿了根菸,點燃後抬頭瞥了謝鄂一眼,語氣帶著微微的疲倦和心灰意冷:“原來一切都是假象,這幾年到底有什麼是真的?當年信誓旦旦說不會讓夜舞解散的人,也是今日親手解散了夜舞的人;而號稱反對暴力的人,身手可真不錯。”
聽出修哥話語下對自己的不滿,謝鄂沉默片刻,突然說:“我五歲時,被綁架過。”
修哥愕然挑眉。
“被綁架了七天,在大家都認為沒有希望時,我自己一個人走回來了。”謝鄂苦笑:“那七天發生什麼事,我自己也是過了好久才想全的。總之,遇到不是那麼壞的壞人,也遇到不是那麼好的好人……最後,本不該救我的好人為了我被壞人親手殺死,壞人受不了這個刺激變得瘋狂,守著好人的屍體兩天後也消失了。”
“哦……”修哥怔怔地應了聲。
“所以我不喜歡暴力,過度依持暴力的力量只能產生悲哀。失控的暴力最終無處散發的力量只會反趨到自己身上。”
修哥沉默了,換以前,他對謝鄂的話會嗤之以鼻。可是夜舞的解散何嘗不是無處散發的力量反趨到自己身上的後果。
“綁架發生後,我家人怕我再出事,請了老師教我防身術。我從五歲學起,到現在有十幾年了,但我確實不喜歡暴力,只用來最基本的自我防護,並不是故意隱瞞你們。”
修哥哼了兩聲,沒回答。
謝鄂沉默片刻:“你真的不知道鄭直在哪裡?”
修哥抬頭看他一眼,沒回答,垂眼。
“既然他不願意告訴我,”謝鄂苦笑:“那麼,我等他復原的那一天,再來找他。再深的傷也會有治好的一天。在那天到來之前,我會等他。到時,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應該也有答案了吧。”
謝鄂走後,修哥又抽了會兒煙,這才懶洋洋地順著樓梯往上爬。
二樓休息室裡,鄭直站在窗前默默地叼著根他平時不抽的煙。
“早就走遠了。”修哥倚在門框:“真的不見他?”
“不見。”微啞的嗓門吐出兩個字。
“他來找你,不是你之前希望的事?”
“那是之前,不是現在。”鄭直從窗前轉回身:“現在的我,需要的不是原諒。”
“夜舞解散不是你一個人的緣故……”
“你呢?”鄭直打斷他:“那你在苦惱什麼?”
修哥閉嘴。
“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緣故,只不過由著我們推波助瀾,將它逼到解散的地步。”鄭直苦澀地笑笑。
如果只是子淇害子塵出車禍殘了一條腿,其實並不到需要解散夜舞的程度。但是,因為鄭直緣故離開的腹蛇、JEFF,因為舊人漸遠而心灰的修哥、NIC,還為因為子塵受傷而徹底無圈回餘地的子淇、豹子……夜舞風光的背後早埋了無數的隱憂,隨著子塵的車禍,崩潰只是早晚的事。
兩人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準備去T市不回來了?老爺子最惋惜的就是不能把你和豹子一起收到手下。”
“哈……雖然對鄭家來說我很不肖,但要不肖到加入黑道,我家老頭大概會直接大義滅親。”鄭直聳了聳肩,輕飄飄地帶過這個話題:“聽說子淇和子郗也被看上。”
“嗯,老爺子放話了,在子郗他們成年做出選擇前,誰都不許去動他們。大概想把天樞位留給他們之一吧——駱駝說了,他放棄天樞位,過幾天也要陪子塵出國療養。”
整個夜舞裡,也只有一直很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