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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看向他,他的目光太犀利,我擔心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攻破我的防守。
“沒有就好。”他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後繼續吧唧吧唧地抽菸。
聽到他的話,我像得了特赦,飛也似的逃離衛生間。
這算是我和他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嗎?
這就是我和他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吧!
安景翔,K。O。
自從那一次和他正面交鋒之後,我們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各行其道互不干擾。而之前在廁所裡的話都當作沒發生過。
現在的安景翔已經和班上的大部分人打成一片,成績雖然不好但是油腔滑調的他倒深得教我們班的媽媽桑們的喜愛。而對他深惡痛絕的人只有教導主任,因為他時而不時地會像教規發起正面衝擊。
不過除了翹課翻牆小打小鬧的惡作劇,他倒是沒有發生傳聞中隨意挑事端打架的惡性事件。
“媽我回來了。”我換上居家鞋,拖著書包走進客廳。
“嗯嗯,你先看會電視,菜一會兒就做好了。”老媽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然後被爆炒的聲音蓋了過去。
我開啟電視遙控,轉了一輪電視臺也沒找到好看的電視節目。
“聽說你想買那什麼大黃狗的模型很久了,明天老媽帶你去百貨商場買給你怎麼樣?”
“什麼大黃狗啊!是大黃蜂!大黃蜂!”我不滿地抱怨。
“哦,是嗎,”老媽撇撇嘴,“就當是大黃蜂吧···你想不想要?”
“真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回老媽會如此慷慨。
老媽夾了一大塊肉塞進我嘴裡,不緊不慢地說:“騙你的!”
“為什麼?!”我差點噎到,“既然不要買幹嘛還給我希望,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沒有希望,而是看見希望卻又被殘忍地掐滅。”
媽放下筷子,交叉著手看著我,臉上盡顯得意:“你難道還不知道明天是愚人節嗎?”
“啊,真的是至親也不忘擺我一道呢!”
“是啊,有的時候,傷人最深的就是自己的至親。因為是至親,所以這一刀,無論捅在哪,都會鑽心的痛。”
“媽你又來了··· ···不過明天是愚人節幹嘛今天騙我啊?真的是,我不管,你做的承諾就得實現。”
“你還跟我較勁了是吧?快點吃完,然後玩一小時電腦就乖乖呆在房間裡做功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數學又考了個不及格。”
“是,母親大人。”我有氣無力的應答,低頭扒飯。
“當然,幫你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
“哦?!”我又來了精神。
“只要你數學及格。”
“你這和直接宣判死刑有什麼區別呢?”
誰都知道數學是我的軟肋,本來底子就差,十位數的加減法都需要筆算的我上了中學還遇到“梅超風”姜女士教我的數學,這下一來我真的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對了,上學期期末考質量分析已經出來了,學校要開家長會你去不去?”
“什麼時候?”老媽扭扭痠疼的脖子,眉心都擠到了一塊。
“下星期一。”
“嗯,到時候在說吧。給媽倒杯水過來。”
“知道了。”
我咕噥著起身去倒水,開水倒騰進透明的玻璃杯裡升騰起一股白色霧氣,我的眼睛在霧氣裡微微地溼潤。這麼久以來,總該習慣了才是,可是,每每這樣的時候,心裡總是還抱著希望。
我努力提高成績,我估計考到倒數第一,但,當媽媽忙的時候,依舊是找個人代替,我什麼也不能改變。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我什麼也不能選擇,也什麼都不能改變。
我和他的小秘密
5。
暗藍的天空,天幕像是被潑上一桶瀝青壓得人沉重的喘不過氣來。車水馬龍的街道,晚歸的車燈如流螢孤獨地晃動。無論霓虹多麼熱鬧,多麼喧囂,在那冰冷的鐵盒子裡包裹著的,一定也是一顆冰冷而孤獨的心。
當然,這也許只是我的妄想。我只是自作多情地臆測所有人會和自己一樣。
總有那麼些時候,感覺自己身邊空無一人。
我獨自一人站在路口,車流在身邊呼嘯而過,我透過那一塊塊方玻璃窺視車裡的人的表情。他們是如此木然地前行,正如我此時木然地在路口靜止、徘徊。
“哦,大晚上的一個人站在這裡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