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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無計可施的時候,最後的念頭便剩下逃離。
可是,心事鎖著的,到哪裡不是畫地為牢?
女孩微笑的臉龐,掩蓋了心頭的千瘡百孔。她希望用距離和時間來打敗愛情。但是我知道,就算她離開這裡,也永遠忘不了那份感情那個人。
要是能放得下,又何必需要離開。
換了季節
32。
下午到教室,發現我的英語筆記安然躺在我的課桌上。
“他來了?”我脫口而出。
“不是,我中午去他們教室,安景翔讓我給你帶的。”朱家楊說,語氣平淡。
“是嘛。”我有些失望,又不是那麼失望,比起我看到的,這又算什麼。
我現在是爛青菜,哪有新鮮的山珍海味來得可口,誰會記得青菜呃味道呢?
“他找女朋友了?”朱家楊問。
我心說,你和他背地裡那麼熟難道會不知道麼還要來問我。
“他是誰?”我裝傻。
“你知道我說的是安景翔。”
“我不知道。”我翻開筆記,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朱家楊卻沒有放過我的意思:“這個傢伙還真是,居然連自己的好兄弟都瞞著,總該不會是怕你搶了他的馬子吧。”
“他愛說不說是他的隱私他的自由,沒有任何必要要和我打報告。”
“我還以為你們感情有多鐵,看來也不過如此。”朱家楊話裡很是有落井下石的味道,大概是覺得我和他一樣,對安景翔來說都是一樣無關緊要的。
“人總得會有自己的秘密,他現在還不想說,我尊重他。你有你的秘密,你不想說,肯定也不想別人強迫你開口。”我含沙射影,怒氣多少被他激了起來。
朱家楊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他是個聰明的人,尋思我這麼說定會有什麼意思。但是他不能確定我知道什麼,也不好發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永遠是他的朋友。”
說著這句話,我的心忽的一疼。
我會是他永遠的朋友,明面上朋友,光是這點,我就比你朱家楊強。
我這是怎麼了?
十指□頭髮裡,很是懊惱。
我和朱家楊這小子置什麼氣?這有得什麼可以爭論的。難道我為了那僅剩的一點點溫存要把自己變成一個腹黑陰暗的小人嗎?我怎麼會讓自己這麼卑微。
窗外的葉子紛紛下落,終究是要換個季節了。
寒流下來的時候,關於安景翔和蔣慧敏的流言已經滿天飛。
在我看來是流言,但,最可能的是事實。
其實,在那次月考之後,就已經和安景翔和好了。
那個週末,他在校門口等人。
我本來想繞道走後門,但是大老遠的他就衝我招手打招呼。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笑著說在這幹嘛。
“等蔣慧敏啊,她有點事讓我在這等她。”他笑著說,雲淡風輕,彷彿之前我和他的冷戰沒有開始過,只是清醒過來時,好像我們還和之前一樣,其實什麼都不一樣了。
儘管心裡很冷,我還是裝作很開心的說:“臭小子,有情況也不告訴我啊,還把不把我當兄弟呢!”我把兄弟二字咬的特別用力,差一點咬到下唇。
“不是,那都是別人亂說的,我你還不知道嘛,瞞誰也不瞞你啊。”
講心裡話,他這麼說讓我感到稍稍舒心了些。畢竟他親口承認,我想我還是沒有充足的心理準備。他這樣曖昧不明的表達,卻是給了我如死灰的心一點點希望。
我不懂我還要這點希望幹嘛,也許只是需要那點慰藉陪我熬過這個即將到來的冬天。
和他道別後,我逼著自己不要回頭,直直往前走。
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整條大街就剩下我,和我背後那個不再是為我等待的身影。
我嘆了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濱海城市,冬天再冷也沒有多冷。在這裡我從來沒有看過下雪,只在電視上看過北方下鵝毛大雪的樣子,我特別想知道走在大雪裡,雪花落在頭髮落在手心是什麼感覺。
朱家楊這兩天請假回家,沒有他的囉嗦,我的世界很是清靜。
我攤開速寫本,在上面描繪雪花的樣子,畫到一半,速寫本突然被人搶了過去。
“讓我看看你畫的什麼?”安景翔手裡拿著我的本子,煞有介事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