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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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電梯。
正是下班回家的高峰時段,小區人來人往,鍾領偏偏在主道旁邊停下腳步,笑著說你先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吧,這麼看著太滑稽。
“你來幹什麼?”
鍾領低頭笑了笑,再抬起頭來眼裡還是軟弱的溫柔:“怎麼每次都是這句話?好不容易路子明不在,我當然要出現。”
他早就知道嶽洋退圈的訊息,一直想跟他見上一面卻總是等不到,等到了又總有路子明在他身邊。他有時也會等到十一點之後,等到嶽洋房間的燈暗了再離開,畢竟他的目的不是想擾亂他的生活,他只是向挽回。
嶽洋鐵青的臉色讓鍾領覺得心寒。
“你不說話我就說了。”他說,“我愛你。”
“是,你是愛我。”嶽洋冷笑,“就憑一句你愛我你就把我賣出去,你真是太愛我了。”
“我說過很多次,不是我乾的,如果當時我沒出現那你還是會被別人上了,我只是……”鍾領抓著頭髮走開一步,“我只是沒阻止,而且我把錢都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倒春的寒風捲過,嶽洋像浸在冰窟裡一樣全身顫抖,頭也像捱了一悶棍般鈍痛,這些事別人說上成百上千次他都無所謂,但他就是無法從眼前這個男人口中聽到。
“你早就跟我是一樣的人了,我們多般配。”鍾領驟起眉頭苦笑,“嶽洋,你原諒過我一次,再原諒我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
“說完了?”嶽洋撬開牙關問,“說完了就滾。”
“我陪你度過了最不好受的日子,我對你那麼好,你也愛過我,”鍾領說,“這些年我一直在向你道歉,我到底有什麼比不過路子明?”
“我最不好受的日子是你造成的,是我一個人走過去的。”再次聽到路子明的名字,嶽洋居然渾身顫抖,他想笑,喉嚨卻只能發出乾澀的摩擦聲,“路子明是我朋友,他從來沒做過超過朋友的事,別把他拉進你和我的爛事。”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趁他不在才來!”鍾領猛地拔高聲音,伸手指著嶽洋的鼻子,“就是因為我不想在他面前跟你吵,我不想當他面揭穿你!你在乎他!我不想再傷你一次!”他的聲音由於憤怒和嫉妒而發顫,鍾領深吸一口氣,單手捂住半邊臉,“他沒做過出格的事,那我又做過什麼?我甚至連吻你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你那麼單純我根本不配。”他向他走出一步,“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跟你在一起,你為什麼不能原諒我?”
“因為我已經受夠了你的陳詞濫調。”嶽洋抽動嘴角做出一個機械的笑容,“我說過很多次,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會跟人結婚,而不是跟你這條濫交的狗一起舔一輩子傷口。”
這也是他的陳詞濫調,每說一次都像在自己心裡捅上一刀,那段過去是他一輩子抹不去的陰影,是他無法面對卻又不能忘卻的心病。
“嶽洋,給我一次機會。”鍾領抓住他的胳膊,“到你結婚我就放手,之前的時間留給我彌補。”
“從我面前消失。”嶽洋抽回胳膊,“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
這個人曾是他唯一的溫暖,隨後卻以一種無恥的自私邏輯毀了他,以愛的名義。
“我不會放棄的,”鍾領苦笑著後退,“嶽洋,你明明愛我。”
嶽洋受夠了愛情。
三十、普通朋友
周仁從錢夾裡抽出十幾張百元大鈔給自己的小舅子于飛,好說歹說總算打發他去樓下酒吧等,不忘對著背影叮囑幾句千萬別鬧事,狠狠嘆口氣關上房門順手把錢包砸向狂笑的路子明:“你大爺!”
十六歲的于飛正是最讓人頭痛的年紀,全家上下沒人鎮得住,周仁這個姐夫跟他生嗆幾次也束手無策。周仁三天前把他綁在身邊約路子明喝酒,轉個身的工夫兩人就無影無蹤,幾個小時後鼻青臉腫的于飛就死乞白賴地纏上了路子明,搞得周仁完全沒機會和路子明單獨相處。
路子明也確實不怎麼想跟他獨處。
“說吧,為什麼不留在總部?”周仁黑著臉摸遍全身上下的口袋,最後摸出一片口香糖扔進嘴裡,“放著這麼大的便宜不撿你還是不是路子明?”
路子明不想留下的藉口太多,其一就是為周仁著想,於會長雖然不低看這個女婿,但路子明的身份半公半私,風頭又盛,很容易被拿來做比較,就算周仁自己不在乎,路子明也不會幹威脅到朋友的事。
這一條當然說不得。
“老於這是試探我肯不肯給他幹實事,”路子明說,“公司那邊比總部更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