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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搖頭,而後有點兒突然的朝他靠了過來。
兩個人,藉著慣性,都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比地毯的觸感還要柔軟的,是細密的親吻,幾次輾轉粘膩之後,姚赫揚伸手摘掉那礙事的眼鏡。
“那個……有件事能問你嗎。”
“嗯?”正在一顆顆解開對方襯衣釦子的手停下來了。
“你……到底覺得……覺得我……什麼地方好?”
“什麼?”西靜波好像聽見了了不得的問題,片刻的沉默後,是忍不住的笑。
啊哈,果然,被笑了吧,誰讓你問這麼傻的話的。
“就是,你認準了我,總得有個原因吧。”臉紅的好像中學時代第一次看A。片,又好像青春期頭一回發現自己晨勃,姚赫揚彆扭的開始皺眉頭。
西靜波瞧著他那傻小子似的表情,笑容一點點消退下去了。
“可能就是因為你是我認識的所有人當中,唯一一個沒有鬼心眼兒,又願意認真對我好的吧。”
這麼說的時候,連那從來口無遮攔的男人臉上都見了血色,兩個明明就是以格外“成人”的姿勢糾纏在地毯上的大男人,卻都表現出少年一樣的羞澀了。
你覺得我哪兒好?
你人好,心好,對我好。
嗷!我的媽呀!……這不是六十年代老電影裡頭的臺詞麼?!
他們倆竟然用類似的方式給活脫脫演繹了一遍?!
“明白了。”抬手抹了一把臉,姚赫揚極力告訴自己要淡定,要釋然。
不過,西靜波不準備讓他淡定或者釋然。
那雙滑溜溜的手鑽到腰間去了,指頭靈巧的解開了被重新派上了用場的那條阿瑪尼,然後進一步鑽進已經有點緊繃繃的棉質內褲。
那個上午,他們起初是在地毯上拼搏來著,第二個回合,卻還是回到了床上,首先是因為貓咪的圍觀,其次是,再這麼折騰,附近的圖紙就都會被“好東西”弄髒。於是,兩個人終究還是滾回了應該用來施展功夫的地方,好好餵飽了彼此。
姚赫揚有點兒罪惡感。
不,不是因為和男人做,而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太“性”情中人了,難道老實本分了三十二年,時至今日才將貪婪的本性揭露出來?
真是的,幸虧他不信教,不然豈不是要切腹或者自焚來贖罪?
“小警察~叔叔讓你上天堂了沒有啊?”摟著姚赫揚的肩膀輕輕吻著,西靜波故意讓音調聽來格外邪惡。
“再往上,就要掉下來了。”跟自己賭氣似的說著,“小警察”乾脆伸過手去,一把將那“叔叔”抓進懷裡,而後報復似的用力親了他一口。
難以遏制的幸福感,幸福到令人不安,生怕一覺醒來,所有的都不存在了似的,可是這樣抱在一起,又會覺得比什麼都踏實,比什麼都更接近恆久不變的真,矛盾得難以描述,快樂和輕微的刺痛糾結在一塊兒,從未有過的感覺反覆在心裡徘徊,讓所有的其它都成了排在次要位置上的存在。
明明有負罪感,卻不願意放手半刻,抓緊眼前的東西,每一點一滴,都像是可以救命的神仙藥一樣,離開了,想得不行,送到嘴裡,還貪求更多。
種種情緒糾葛在一起,姚赫揚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戀愛了吧……
又飄渺,又具體,又讓人瘋了似的著迷。
“你躺著,我去做飯。”控制著不讓自己臉上的表情顯得奇怪,姚赫揚最終鬆開手臂,翻身坐了起來,“冰箱裡還有材料嗎?”
“有。”西靜波像是挺驕傲的笑了起來,“我昨天剛去超市買的~”
“你出門了?”
“是啊~”
“去外頭那個超市?”
“嗯。”
“你不是從來不自己出去嘛。”
“你不是告訴我算好紅綠燈時間長度,過馬路就能保證安全嘛。”
姚赫揚看著對方小開心的表情,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他俯身親了西靜波一下,幫他拽了拽被子,就草草套上下半身的衣服,下樓往廚房走去。
留在床上的西靜波沒有聽話乖乖躺著,他沒一會兒就翻身下床,去浴室泡澡了。
舒舒服服泡進水裡,他從旁邊牆上摘下防水電話,單手撥了西劍波的號碼。
對方是在電話響了第三聲後才接的。
“什麼事。”都沒有“喂”或者“你好”,西劍波直接問。
“沒什麼事兒就不能問候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