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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那男人就直接從吧檯椅上下來,拉著姚赫揚就往車庫的方向走。
車庫,果然是比別處溫度低的,第一次進到這兒來,姚赫揚有點吃驚,不過那不是因為溫度。
沒有車,沒有猜想中的賓士寶馬沃爾沃,有的只是兩張沒有床單的床,和一些應該是同樣來自客房的傢俱。
床上很乾淨,一把拽掉蒙著的白色布單,西靜波直接坐在彈簧床墊的邊沿。
他用已經明顯滿是慾望的眼看著對方,很快的,原本就很難在二人獨處時剋制慾望的姚赫揚,就再也忍不住了。
再冷的空間,有了情。欲的加熱,也會很快升溫,一個主導的承受者,一個被引誘的進攻方,微妙特別的關係似乎能讓欲。火燃燒得愈加猛烈。高。潮的剎那,汗溼著鬢角的西靜波收緊了手臂,攬著對方的肩膀,然後湊上嘴唇,有點用力的吻在姚赫揚胸口的傷痕上。
那讓犯罪分子刺傷的印記就算已經基本癒合,仍舊會因為碰觸而有痛感,然而痛感卻盡數轉換成了激越感,瞬間把還想多享受片刻那身體內部火熱與柔軟的姚赫揚推上了頂峰。
急促的喘息一直迴盪在空曠的車庫裡,好長時間都不曾平息。
“舒服夠了嗎?”西靜波有點兒突然的問。
“……”覺得自己已經被問習慣了,姚赫揚紅著臉慢慢撤出分。身,而後從旁邊抓起對方的睡袍遞過去。
“真懶得穿……”輕聲嘀咕著,西靜波草草穿上睡袍,連帶子都不繫就赤著腳下了地,然後與其說是疲憊,倒不如說是剛剛紓解了一身疲憊的,懶洋洋往屋裡走去,“我先去洗個澡,也許得泡一會兒,你不跟我來吧?那就幫我看著點兒時間,要是我太久不出來,記得上樓看一眼我有沒有淹死在浴缸裡,謝啦~”
第二十九章
西靜波不知該如何形容,然而從他個人角度來說,他那是第一次覺得體會到一種平凡人的愉快。
以前和自己相處過的男人,從沒這樣做過。
約會?應該可以這麼定義吧。
和第一個稱得上是做了愛的男人,關係維持了多久?兩個月?大概。
和後來那些男人,似乎都比這個短。
他從不吃回頭草,從不在說再見之後二度帶已經分手的人上床。他就好像總是喝不夠花蜜的蝴蝶,永遠在飢餓,卻很難在同一朵花上消耗時間直到填飽肚子為止。
芍藥玉蘭夜來香,月季臘梅含羞草,他可以隨便在百花叢中流連,扇著脆弱的、輕薄而絕美的翅膀,到處留下痕跡,卻從不留情。
然後,突然,他看見了一朵波斯菊。
七月六日的波斯菊。
這不怎麼漂亮,也沒什麼誘人之處的花,讓他充滿了新鮮感。嘗過那麼多或者絢麗或者單純的花的味道之後,他忽然覺得,這樸實單純,閃耀著太陽光輝,卻有一顆甜膩心的波斯菊,是如此讓他欲罷不能的想要賴在上頭,好好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他可以說是做到了的。
他把那朵花據為己有了。
他貪婪的誘惑著花瓣為他敞開,讓他嚐到那乾淨的卻也充滿了野生味道的蜜汁。
可是……莫非是副作用嗎?
為什麼在嘗過之後,他會一次比一次都更加不安呢。
以前從別的男人身上下來時,他覺得有種發洩過後的空虛,現在,空虛沒那麼強烈,擔憂與恐慌卻時常讓他焦慮個沒完。就算他從不把這情緒表現在臉上,可它卻是真實存在的。
姚赫揚這個男人……有點兒可怕。
最可怕的,就是眼裡那種真。
生在原野上的波斯菊,沒有牡丹水仙的富貴或是精緻,可每次一接近,就似乎隱約能聽見原野風聲的感覺,真的讓人放不開手了。
這樣,真的不好吧。
若是停留在這兒太久忘了歸路,風雨來時,蝴蝶脆弱的翅膀將會不堪一擊。就算風雨不來,同一朵花,早晚會被他榨乾的吧。
“那個,我不知道它是哪個。”姚赫揚從外頭走進來,頭髮上還帶著剛剛淋浴的水汽,他懷裡抱著一隻身材很是嬌小的白。□咪,站在浴室門口,“從剛才起他就一直衝著我叫,我拿罐頭它也不吃,應該不是餓了。”
“哦,來~過來。”揉了揉眼角,西靜波衝著那一貓一人招了下手。
姚赫揚走過來了,坐在浴缸旁邊的矮凳上。
“小八毛~小甜甜,怎麼啦~?”那男人伸過手來,用沾著水滴的指頭點了點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