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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棟說:“我沒惹你。”
蘇家棟雖然不聰明,但也看出斯蒂芬妮和陸雲端實在不是一對。斯蒂芬妮相貌幼稚,燙著捲曲髮梢,打著齊眉劉海,總還像是一名蓓蕾初綻的小少女;而陸雲端看著真有三十多歲了。
兩人走在一起,簡直不是一輩的朋友。談話也談不攏,陸雲端的身心都已徹底的成熟,襯托的斯蒂芬妮彷彿是他的女兒。
陸雲端在床上向來不吝惜力氣,乾的蘇家棟直哼哼。蘇家棟十幾歲時就被他開闢過了,長到如今,在床上就像是被他量身定做的,合適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一場狂歡之後,兩人坐在浴缸裡,認認真真的擦洗身體,誰也不看誰,因為沒有什麼好看。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連包|皮都是一起割的。
陸雲端在香港閒閒的過了幾日,無所事事。他現在雖然在公司裡也掛著個經理的名銜,其實本質上是金小豐的親信,哪裡需要去哪裡,可以全權代表金小豐。
前一陣子他視察了設在泰國的玉石加工廠,又順路跑了一趟仰光,照理來講,如今就可以放假了。這天上午,他無所事事的站在畫室裡,正用畫筆蘸了油彩,在畫布上勾勾抹抹。蘇家棟光著屁股坐在前方,身上披著一條被單,手託下巴做思索狀。
陸雲端是個地下畫家,唯一的人體模特就是蘇家棟。他畫了無數的蘇家棟,畫的有些厭了,可也找不到新人。正是入迷之際,房內的電話鈴忽然響了。
陸雲端不緊不慢的放下畫筆,又抓起毛巾擦了擦手指上的油彩。出門拿起電話答了一聲,原來對方是金小豐。
金小豐讓陸雲端再去仰光,參加一場玉石拍賣會。
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金小豐親自去的,不過他提前安排好了行程,想要去泰國看望陸雪徵,所以就把這件事情派給了陸雲端。陸雲端倒是不在乎跑去仰光,只是有些猶疑:“哥哥,這方面的事情,我不大懂啊!”
金小豐很痛快的答道:“讓盛師爺陪你去。有不懂的事情,可以問他。”
盛師爺自然是姓盛,“師爺”是他的外號。誰見他都喊一聲師爺,真名反倒是不為人知。盛師爺今年三十多歲,來歷不明,有點“百事通”的意思,也是金小豐手下的得力人才。所以陸雲端一聽這話,心中沒了後顧之憂,立刻一口答應下來。
放下電話回到畫室,他若無其事,繼續描畫。蘇家棟保持著姿勢不變,小聲問道:“我們又要去緬甸了?”
陸雲端一點頭:“是。”
蘇家棟蹙起眉頭:“唉,怎麼又去啊!”
空歡喜
這年的十一月,陸雲端和蘇家棟抵達了仰光。
蘇家棟不喜歡緬甸,願意在香港過現代文明的都市生活,仰光雖然也現代化,但是總像比香港遜了一籌。陸雲端看他唧唧歪歪,就讓他留在家裡,可他像只茫茫然的大鳥一樣,還是跟過來了。
在仰光,陸雲端見到了盛師爺。
盛師爺生的端莊斯文,戴一副金絲眼鏡,黑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因為在緬甸住久了,所以入鄉隨俗,上穿對襟短衫,下系真絲繡花籠裾,腳踏一雙皮製拖鞋,走起路來拖泥帶水,白皙的腳踝在籠裾下襬時隱時現。
平心而論,盛師爺這個形象挺體面,但是陸雲端對他好感稀薄,因為盛師爺背景神秘,有點鬼頭鬼腦。盛師爺會講好幾國外語,哪一國外語都讓他講的南腔北調,說起中國話來,也讓人聽不出籍貫。對於這樣的人物,陸雲端向來是很戒備的。
玉石拍賣會的場子很簡陋,拍賣會本身也不大正規,既賣昂貴的翡翠成品,也賣各種原石。陸雲端和盛師爺兩人過來,先是在座位上旁觀,片刻之後陸雲端才說道:“師爺,二三等的料子,我能看出好壞來;但是對於真正的老坑玻璃種,我可沒有什麼把握。”
盛師爺用雲南話的腔調講國語:“我們先看,看準了再說。反正店裡不缺貨,這一次買不買都可以。”
兩人思想統一,這時就旁觀不語,及至拍賣會進行過半,陸雲端心裡有了數,這才舉牌競下幾塊上好的翡翠毛料。
到了最後,前面臺子上擺出了一塊已然經過半加工的翡翠,綠的又濃郁又明亮。陸雲端和盛師爺嘁嘁喳喳商量了半天,末了決定將其買下——現在看著是貴,可等真正加工完畢之後,興許會搖身一變成為奇珍,那就可以攀到天價了。
陸雲端有眼光,旁人也不傻。一番競爭過後,一位吳蘇倫先生出到了兩萬老盾的高價,陸雲端知道吳蘇倫是吳剛少將的兒子,便很識相的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