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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同樣懶散的司機,一步一步的挪過來上了卡車。老闆按天結算小黑工錢,企圖討價還價的抹去幾銖,小黑沒說話,彎腰撿起一根粗木條,當著老闆的面,“咔嚓”一聲掰成兩截。
老闆當即閉嘴,如數付清了工錢,然後抱著他的收音機也上車去了。
小黑慢慢的往家走——老闆真的很懶,一天只送這兩卡車的貨物,所以小黑現在已經下班了。
微風吹過小黑汗溼的身體,讓他感到涼爽愜意。他想如果真的是想掙錢,那還應該去香港。但是雲端不願意回香港,那就不回。書香門第
小黑買了水果帶回家。獨自出來了不過半天,他就有些思念陸雲端了。
從此以後,小黑一本正經的做起了工,雖然工錢微薄,但是夠他每天買些水果或者蔬菜。陸雲端覺得很好笑,和小黑說了實話:“傻瓜,我並沒有讓家裡養。我十幾歲就和哥哥跑生意,我有積蓄的!”
小黑端了一盆水走到院子裡,擰了毛巾渾身擦汗:“把積蓄留下來吧,等到我們累了,生病了,再去用它。”
陸雲端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胸前擰了一下:“我還會再賺的,我又不是真的要養老。”
小黑笑著躲閃——他很敏感,很怕陸雲端逗他。
陸雲端歪著腦袋問他:“潑水節要到了,大節日,你想要什麼禮物?”
小黑搖了搖頭:“我不想要什麼。”
陸雲端笑道:“給你買新衣服吧!”
小黑繼續搖頭——搖了兩下不搖了,猶猶豫豫的說道:“我不想要新衣服。”
“那你想要什麼?”
小黑有點忸怩:“我想……我想要一臺收音機。”
陸雲端果然給小黑買來了收音機,從此家裡就總迴盪著激揚歌曲——小黑不懂政治講話,單是喜歡聽歌。他記下了播放歌曲的時間,免得還要費心等待。如此聽了一個多月,小黑沒怎樣,陸雲端倒是學會了好幾首,每天中午一邊烹飪一邊搖頭晃腦的哼唱:“一條大河波浪寬——小黑,吃飯!風吹稻花香兩岸——他媽的,好燙!”
在陸雲端的載歌載舞之中,這一年的潑水節,熱熱鬧鬧的到來了。
圈套
潑水節是個盛大的節日,陸雲端和小黑早上起晚了,搶著擠去洗漱,在上街之前,雙方先在家裡互潑了一通。小黑動作更敏捷靈活,讓陸雲端落了下風。
陸雲端光著屁股逃進房內,小黑追上去,結果發現陸雲端大概是鬧的興奮了,□那裡竟然又硬了起來。
陸雲端近來每夜都要“硬一硬”,小黑想要讓他也舒服一下,可是手法不好,力氣又大,險些把他的小兄弟擼下一層皮去。於是陸雲端就不讓他再碰自己了,單是心癢難搔的抱著他摸來蹭去,有心更進一步,可是壓到小黑身上時,小黑總是大睜著眼睛看他,神情非常懵懂天真,搞得他心生憐愛,又捨不得走到最後一步。
陸雲端向小黑舉手投降,於是小黑饒他一命,自己跑去開啟收音機。音量放大了,收音機中傳出悠揚曲調,陸雲端一邊找衣服穿,一邊跟著哼:“洪湖水呀,浪呀麼浪打浪……”
小黑側耳傾聽著——他聽多了,其實也能唱,就是從來沒唱過,所以不好意思開口。
陸雲端唱的很高興,可惜“革命文藝”這個節目的時間不夠長,接下來到了“學習馬列著作、毛主席著作時間”,小黑聽不懂,陸雲端還能聽一聽,一邊聽一邊走出門去,從院外郵差手中接到了一封快信。
信是從仰光郵過來的,發信人赫然正是蘇家棟。陸雲端搖頭撕開封口,心中很不贊成,心想這個笨頭笨腦的東西,怎麼還住在盛師爺那裡不肯走了?人家隨便對他客氣兩句,他還當真了。
不過也情有可原,蘇家棟一直有點怕人,怕陸雪徵,怕金小豐,儘管那兩位平時對他很是忽略,並不兇惡。
倚著門框展開信紙,陸雲端開始讀信,讀完之後嘆了一口氣,開口罵道:“這個欠揍的混蛋!”
小黑看他氣色不善,便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陸雲端慢慢把信紙折起來,垂頭喪氣的答道:“家棟在仰光摔斷了腿,店裡很忙,盛師爺又脫不開身送他回家,只好讓我跑這一趟了。”
然後他皺著眉頭一捶身邊牆壁:“他連在外面吃頓晚飯,都會從飯店二樓露臺上跌下來——我真是服了他!”
既然出了這種事情,陸雲端就無心再過這個潑水節了。他穿戴整齊,挎著一隻帆布書包便要出門。因為最後還是要回來的,所以小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