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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又病了,說是雙肺肺炎,前天才辦的住院手續,好像挺嚴重的。我等下還要過去給老闆送晚飯。”
年曉米不安地絞緊了雙手。
正說話間,方致遠推門進來了,看見年曉米打了聲招呼,換小助理出門去了。
年曉米在桌子後面坐了一會兒,怎麼也看不進去。只好合上賬本。方致遠從檔案堆裡抬頭:“那些先不著急,你要有事可以先走。”說著歪歪頭,眼神似笑非笑。
年曉米總覺得他似乎知道些什麼,可他來不及細想,背起包匆匆走了。
等到了醫院門口才回過味來:我過來幹什麼呢。犯賤?可是……他看著人來人往的院門口,都過來了。
都過來了,就進去吧。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看見個水果店,三兩步跑了過去。
打電話向小助理問了病房號,呼吸科的走廊都是加的床位,因為人多,很是嘈雜。淇淇在大病房的角落裡睡著,年曉米走近了,看見沈嘉文趴在桌上,眼下一圈疲憊的青黑。
他把水果儘可能輕地放到桌上,對方還是一下子驚醒了,男人的聲音有一點低啞:“你怎麼過來了?”
年曉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在沈嘉文很快站起來把凳子讓給他:“你先坐著,我出去洗把臉。”
年曉米摸摸淇淇蒼白的額頭,手心有些燙。點滴架上掛了四個瓶子,一瓶葡萄糖,一瓶消炎藥,剩下的他就不認得了。
沈嘉文回來胡亂抓了塊紙擦臉,年曉米看見他下巴上青青的胡茬,心裡不受控制地難過起來:“可以請陪護的吧,只有你一個人,怎麼熬得住?”
沈嘉文苦笑了一下:“不放心。我老是有點犯小人,以前家裡僱過幾個保姆,都愛偷東西。陪護也請過,照顧得總歸不能像自己家孩子那樣盡心。”
病房那一邊醫生和家長激烈地爭執著什麼,門外也吵吵鬧鬧。沈嘉文看著年曉米拿溼毛巾沾了溫水幫淇淇擦臉,心裡卻閃過一絲奇異的平靜。
年曉米做完了能做的事,有些無措地站在一邊。沈嘉文招呼他在床邊坐下:“沒吃晚飯吧,一起吃吧。”
“淇淇呢?”
“他有病號餐,等一下會送過來。”
兩個人頭對著頭,在狹小的桌子上吃了簡單的粥和青菜。年曉米抬頭,倏然對上沈嘉文深邃的眼睛,那裡似乎飽含某種深刻的感情,令他倉皇地低頭,不敢對視。
病號餐很快送過來,白米粥,素餡兒包子。淇淇在吵鬧裡醒來,看見年曉米,艱難地伸手去拽他衣袖。小孩子和大人不一樣,感情要直白得多,對喜歡這件事從來毫不掩飾。他小,卻知道這個人疼他,委屈了,難受了,自然而然就巴著疼他的人不放。沈嘉文扶著淇淇坐起來,年曉米在另一邊,小心翼翼地喂淇淇喝粥。
小東西嘴唇上一點血色兒都沒有,勉強喝了一口,就側臉往邊上躲:“喉嚨痛……”
沈嘉文難得耐心地哄勸:“喝了粥就好了,乖。”
於是就這麼喝了一小口又一小口,間或艱難地咬一口包子。
旁邊的床上是對小夫妻,也是這般姿勢給孩子餵飯,那孩子已經快出院,比淇淇有精神得多,在父親懷裡扭來扭曲不肯好好吃東西。那小媳婦看了淇淇一眼,嗔道:“瞧人家的那孩子多乖。”又和善地衝年曉米笑:“你們是兄弟?”
年曉米剛想搖頭,沈嘉文突然吭聲:“嗯,弟弟。”
小媳婦就笑:“看不出來,不過你兒子怪白的,是隨叔叔吧?”
沈嘉文禮貌地笑笑,點點頭。
年曉米低頭不說話。
然而到底孩子病著,沈嘉文笑過之後,也陷入了沉默。
淇淇吃完只安靜了很短暫的時間,很快吐了一地,一面嗆咳一面掉眼淚,年曉米從來見不得小孩子遭罪,何況遭罪的又是這一個,只覺得一顆心被狠狠攥著,難受得要命。醫生很快過來:“這藥物反應怎麼這麼大?不行換藥吧。”
沈嘉文沉聲道:“昨天不是才換了藥麼?”
醫生一推眼鏡:“那你說怎麼辦。”
沈嘉文字來被寶寶的病折騰得心焦,很想揪著這二百五大夫的衣領問上一句,我他媽要知道還用你。但他不能這麼幹,只能壓著火不動聲色地說:“那您看呢?”
“那今天先這樣,明天換炎琥寧。”
年曉米看看瓶標又看看醫生,擔憂地開口:“可那是中藥注射劑……”
“中藥怎麼了?藥效強一些,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