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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曉米心裡湧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你……放開我……餃子還有沒有了?我還沒吃早飯呢……”
餃子當然沒有了。
年曉米隨便煮了點大米粥,身上有點沒力氣。
他有時不知道該怎麼跟沈嘉文溝通,對方不講理起來簡直氣得人肝疼。但是……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從前沈嘉文看上去多好啊。禮數週全,待人接物滴水不漏。
那是對外人。
年曉米琢磨了一下,好像有點明白了,又好像還不大明白。他嗓子裡癢,低低咳嗽了兩聲,身旁遞過來一杯水,側頭正對上沈嘉文擔憂的目光:“怎麼感冒了?”
那些糾結忽然煙消雲散了。
年曉米喝了口水,嗓子有點疼,大概是室內外溫差太大,從姨媽家回來的路上受了風寒。
正想著等下翻點柴胡沖劑吃,膝蓋上忽然一沉,低頭,發現寶寶正扒在他腿上,小手背揉著眼睛打哈欠:“小爸爸……”
大概是小時候一直沒養好的關係,淇淇比同齡的孩子瘦小很多,已經三歲多了,還是小小的一隻,抱年曉米只能抱到膝蓋。平時年曉米走到哪裡小東西都掛在他腿上,像個無尾熊,害得年曉米在家裡走路時經常一條腿拖啊拖的。沈嘉文這個當爹的就坐在沙發上看,腦袋跟著轉來轉去,每次都等到他開始有點喘,才走上來把寶寶抱走。
年曉米摸摸淇淇的腦袋:“寶寶到屋裡去好不好?小爸感冒了,不要傳染給你。”
小東西打了個哈欠,把臉貼在年曉米腿上,開始打瞌睡。
沈嘉文把兒子從年曉米腿上費勁地扒下來,抱在懷裡顛了兩下,卻沒動地方。
早飯就這麼和中飯一起吃了,家裡不剩什麼,所幸還有從姨媽家帶回來的一點吃的,小豆包,荷葉豬肝,就著一鍋稠厚的白米粥,還有年曉米拍碎了拌了醋和鹽的蔫黃瓜。寶寶一聞見香味兒就醒了,捧著小碗吸溜吸溜地喝米湯。
兩個大人倒是吃得都不多。年曉米沒什麼胃口,沈嘉文則是不怎麼餓。
吃過飯實在撐不住,年曉米揉揉太陽穴:“我睡一下。”剛躺下手機就響了,姨媽很擔心:“小米你跑哪兒去了?你媽說你沒回家……”
年曉米說嗯……嗯……那個,出來看一個朋友……
放下電話有點茫然。
說謊是很累的事,因為一個謊話總是需要更多的謊話來圓,揹負的謊言越來越多,總有把人壓垮的一天。
沈嘉文在他身邊坐下來,把沖劑遞給他。年曉米一口氣喝了,側過身躺下,閉上眼睛。
冰涼的手指被溫暖包圍起來:“睡吧,別想那麼多了。”
年曉米就真的安心地睡了,醒來的事,留給醒來再說吧。
半夢半醒見聽見有說話聲,年曉米翻了個身,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沒有醒過來。
李秋生在屋子裡踱來踱去,最後實在受不了,摸出一支菸來,還沒等點上,就被他的好兄弟一把奪走:“他有點感冒,你別抽了。”
氣得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喘了半晌粗氣。
沈嘉文倒是還挺平靜的:“事兒就這麼個事兒,趕明兒打算帶回家給老爺子看看,先不說破,你在旁邊幫著誇兩句就成,以後慢慢磨,趁我爸歲數還不大,心臟腦血管啥的還成,趕緊把這事兒說了,怕瞞得時間長了,他歲數大了,等到捅破那一天,受不了……”
李秋生氣道:“你也知道你爸根本受不了!那你就趁早別幹這事兒!沈嘉文啊沈嘉文,不是我說你,你要找什麼樣的沒有啊,啊?你瘋了吧你,還腆著臉跟我說你談了個特別好的,又賢惠,又稀罕你,還特別會照顧人……到頭來是個帶把兒的!不是我說你,你他媽的是不是憋壞了,老母豬也能賽貂蟬……你還別說,那老母豬起碼是個母的,你這個呢!你自己說說!我他媽的真想把你腦殼兒撬開看看,那裡頭別他媽的塞的是一坨屎吧!”
沈嘉文慢條斯理地給對方倒了一杯蜂蜜柚子茶:“嚐嚐?”
李秋生怒道:“嘗你媽蛋!”然而說了一大通到底嘴幹,抓過來咕嘟咕嘟一口氣灌了個底朝上,完事兒咂咂嘴,火氣莫名地降了幾分。
沈嘉文也一口氣喝了半杯,舔舔嘴:“好喝吧,我媳婦兒熬的,前後弄了仨鐘頭呢。”
李秋生剛想點頭,忽然回過味兒來,一口氣險些沒上來:“他就是會做龍肉也不成啊!那是個男的!”
沈嘉文說男的怎麼了,不就下頭多長了點玩意兒又不能生麼,你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