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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蹲在地上拿小鏟子往花盆裡填土,像模像樣地,聽見爸爸說話,回頭一笑,臉上黑乎乎的,一口牙倒是白得可以。
男人只得無奈地搖搖頭,隨他們去了。
週末沈嘉文送寶寶去上一個課外班,教書畫的。原本他打算自己教寶寶學武術,誰知道淇淇根本學不來,連最基本的馬步都扎不好,最後當爹的徹底失去耐心,以寶寶大哭年曉米大怒作罷。
後來問寶寶自己想學什麼,小東西深思了好一陣:“我想學寫字和畫畫。”
寫字到底哪裡有意思呢,沈嘉文和年曉米都不是很懂。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愛玩愛鬧,寶寶卻似乎更偏愛安靜的東西,比如和年曉米下棋,比如看圖畫書。
教書法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一直向沈嘉文誇寶寶有毅力,有恆心。沈嘉文看著兒子懸腕練字的樣子,也就由著他的性子去了。
家裡沒有人,年曉米修剪了陽臺上的花草,洗手換衣服,正打算和點麵粉烤豆沙小麵包的時候,門鈴響了。
他疑惑著沈嘉文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想也沒想就開了門。
門前是個陌生的男人。
“請問你找誰?”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這不是沈嘉文家?”
年曉米說是啊,請問您是哪位啊?
男人說我是他堂哥,你又是誰啊?
年曉米有點懵了。
沈嘉文在外面一向跟人說年曉米是他表弟,年曉米也這樣下意識地回答了對方。
來人明顯不信,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他媽那邊一個活著的親戚。說罷毫不客氣地跨進屋子。
年曉米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然而於事無補,只能有點窘迫地泡茶招待客人。
沈嘉文的這位堂哥相當不客氣:“喲,這一個茶盤,得好幾萬吧。還有這茶葉,嘖嘖,特級龍井吧,好東西啊……”
其實那個茶盤只有兩千多塊,茶也只是品級一般的龍井。還沒來得及解釋,男人已經端著茶杯四處晃盪了起來。
年曉米不好說什麼,只能跟在後面禮貌地勸說:“要麼您先坐一下,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誰知道對方拿他的話充耳不聞,而是徑自走向書房,翻起桌上的檔案來,甚至還狀似隨意地拉開一個個抽屜檢視。
脾氣再好的人,也都有自己的底線,年曉米有點生氣:“他平時不讓人動書房的東西的,您還是在客廳等一下吧,他真的很快就回來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端著茶杯晃出來。
年曉米真的無奈了,只好拿起電話,打算催沈嘉文快點回來,還沒撥出去,就看見男人開啟了臥室門往裡探看。
他的手僵了一下,放下電話,迎向對方怪異的目光。
“你跟他睡一起?”
年曉米強作鎮定:“我暫時在這兒借住。”
男人嗤地冷笑一聲,坐下來,徑自把剛燒好的白開水澆在茶盤上擺著的紫砂三足金蟾上。年曉米心疼得要命,那玩意兒明明不能拿白水澆的。
正想著要怎麼勸說,門響了。
沈嘉文推門而入,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神色相當意外,但他很快調整表情,客氣地叫了聲三哥。
年曉米看了看他們兩個:“我出去買點東西。”
沈嘉文看著自己堂哥那副吊兒郎當無所顧忌的模樣,心下已經有譜了,他也不慌,淡淡地囑咐道:“回來撿一塊豆腐吧,我想吃鍋塌豆腐了。出門小心車。”
年曉米臉上有點發熱,也不敢看那位堂哥作何表情,抓起鑰匙匆匆出門。
樓道里的腳步聲遠去了,沈嘉文鬆開襯衫的袖釦:“怎麼突然想起過來了,也不打個招呼,不然我還能準備準備好好招待你。大伯最近還好吧?”
年曉米一出門,那位堂哥立刻就換了副表情,臉上幾乎是有些諂媚的:“我爸好著呢,這還多虧你託人買的藥,現在都能下樓溜達了。這不,挺長時間沒見你了,我辦事兒打這頭兒過,來看看你。”說著拿起沙發邊上的一個紙袋子:“從江夏那邊兒捎回來的點心,拿過來給你嚐嚐。”
所謂抬手不打笑臉人,沈嘉文淡淡笑了一下:“三哥有心了。”然後不鹹不淡地話些家常。
“我看這也快到中午了,咱出去吃吧,小區旁邊有個日料的館子,他家刺身很新鮮。”
這就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堂哥趕緊賠笑:“不忙不忙,早上吃得晚,還不餓呢。你……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