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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上倒是一切順利,年曉米看著母親穿著正紅色彩鳳刺繡的旗袍挨桌敬酒,心裡覺得有些心酸,又有些驕傲。
嚴伯伯家的二兒子恰巧又和年曉米坐在一處,那人是個健談的,難免聊到些工作上的事:“做企業會計很難有大的發展,你既然一直在考證,有沒有想過換一行做,比如審計?”
年曉米說想過倒是想過,但是現在沒有什麼合適的機會。
王致知就笑:“你要願意,我倒是可以介紹個地方給你,是朋友開的事務所,隨時都可以過去。考慮一下?”
年曉米點了點頭。
婚禮程式走完已經晚上了。親戚朋友出了酒店,要送新人往新房去,年曉米很自然地要上沈嘉文的車,結果卻被他表姐一把拽住:“這邊,往哪兒走呢?”
年曉米這才反應過來,只好尷尬地跟著他姐往另一邊走,回頭看沈嘉文,男人在車邊站著,衝他安慰地微笑了一下。
返回時依然不順利,他大表哥一定要送他回家,年曉米沒法解釋為什麼不回自己家,只好讓人把自己送回老房子那邊去。
新房子去年辦完手續很快裝修好了,因為放味道的關係,米瑞蘭今年開春才搬過去。老房子這邊一直沒有租,母子兩個偶爾回來一趟,打掃一下。
家裡門窗上都貼著喜字,卻因為沒人,不見半分喜慶。一些小擺件和書籍都拿到新家去了,屋子裡顯得有些空蕩。年曉米在床上坐下來,想到自己今晚應該沒法回去了,就打算給沈嘉文打個電話。
還沒撥完號,手機就響了,他接起來,那邊是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我在你家樓下,不讓我上去喝口水麼?”
年曉米握著手機噌地一下躥到窗邊,撩開窗簾,男人在樓下對他揮手。
男人進門後很自然地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有水麼?渴了。”
年曉米匆匆跑到廚房去燒水。
許久沒人住的房子,除了鍋碗瓢盆,基本沒啥可以吃的東西。年曉米翻了翻,蔬菜水果一樣都沒有,麵粉倒是還有一些,再就一些調料了。他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小袋子從櫥櫃裡掉出來。
是一小袋黃豆。
看來明天的早飯有著落了。
沈嘉文許久不見人回來,起身來廚房找他。見年曉米和好了面,正在洗手。
男人很自然地從後面抱上去:“我今晚在這兒睡。”
年曉米故作嚴肅:“你不是說就上來喝杯水麼。”
男人就在他耳邊輕輕地笑,胸膛裡發出來的聲音,有點低沉,很性‘感。溫熱的氣息落在耳朵上,讓人心上也跟著發燙。
夜晚還是有點涼,被褥大都不在這邊了,剩下的唯一一床被子薄得很。兩個人擠在一起,把外套蓋在被子上,互相磨蹭著對方的身體取暖。沈嘉文慢慢就有點不安分。只是兩個人親暱了許久,懷裡的人卻始終沒有該有的反應。男人停下動作,親了親他的額頭:“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年曉米搖搖頭:“沒。我只是……有點擔心我媽。總感覺其實她也不是那麼想嫁人。但是大家都希望她嫁,她就嫁了。我怕她委屈。”
沈嘉文沉默了一下,拿過床頭已經冷掉的開水,喝了一大口:“也許她也想試著開始另一種生活吧。我看那個人挺好的,你媽嫁給他,未必不幸福。說實在的,這個年紀結婚,圖的本來也不是愛情。慢慢相處,以後也能過得挺好的。你得對你媽有點信心。”
年曉米點點頭:“你爸爸,一直都沒再婚?”
沈嘉文思索了一下:“我上中學的時候,短暫地有過一段。他心裡總還念著我母親,人家因為這個跟他過不下去,跑了。後來我離家出走,他也上了年紀,就沒再找了。說實在的,我這輩子要說對不起誰,也就只有一個我爸。那時候……太不懂事。”
年曉米伸手握住他,心裡湧起一陣愧疚。
沈嘉文拍拍他:“別多想。咱倆的事兒,慢慢來吧。你別膽子那麼小,也跟李秋生那傢伙學學,沒事偶爾去老頭子跟前晃盪一圈。以後攤牌的時候,也能好講話。”
兩個人偎依在一起,年曉米腦子慢慢就放空了,一整天忙碌之後的倦意襲來,很快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沈嘉文抬手關掉了檯燈,把他珍惜地圈在懷裡。
早餐是簡單的豆漿和油條,自家打的豆漿很濃,煮好了添兩勺白糖,把新炸的油條撕碎了泡進去,百吃不厭。年曉米三兩口吃完,抹抹嘴,跑去拆一個竹製的舊鞋架。沈嘉文倚在門邊一面喝豆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