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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見到他,已經整整兩年。
陳友走後我和爸媽還是硬著頭皮坦白了情況,爸媽是我意料之中的憤怒,我也受到了意料之中的責罵,例如不孝的東西,例如畜生。
只是這次,爸媽對我沒有了當年對哥哥的冰冷無情。或許是因為失去了一個兒子的痛和悔意,或許是因為,他們真的老了,已經沒有力氣,再幹涉孩子的行為。
我想去找陳友,帶陳友光明正大的去見他們。可是他們雖然沒有把我趕出門,沒有跟我斷絕關係,但是排斥和厭惡依舊寫在臉上,與此同時的是堅決的不可原諒。
公司很忙,剛上任銷售經理總需要處理很多事情。白天在公司應付客戶,晚上回家再看父母始終陰著的臉,讓我感覺心力交瘁,然後就更加懷念起和陳友在一起愜意舒適的日子。
但他們不原諒我,我就不敢去找陳友。我已經沒什麼優勢,如果連光明正大都沒有,陳友無論如何也不會回到我的身邊。
白彤倒是順利的很,升了職,還和孩子的父親結了婚,喜滋滋的享受孕育孩子的過程。偶爾會打個電話來關心我一聲,雖然我覺得那種關心很像諷刺。
前天王總告訴我,睿普收到了思科的邀請函。他已經通知了陳友,讓陳友今天過來。問我要不要來。
我本來想說不要,因為我實在沒做好現在見他的準備。只是一個不字剛出口,就被王總劈頭蓋臉的進行了思想教育外加威逼利誘。
最後我感覺我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才近乎求饒的表態,“我去,我一定去。我不但去,我還把陳友帶回來。”王總才滿意的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唉,果然是當過老師的人,真能廢話。
只是我沒想到,在酒會見到他,他會那麼親密的摟著另一個男孩。男孩長得很不錯,臉上帶了剛出校門的稚氣,很懂事很乖巧。
他介紹說,這是他的助理。他想盡辦法的向王總推薦栽培這個助理,他說,這是他看上的。
準備好的重逢話語都說不出口,王總看我的眼神奇異而同情。我在這樣的眼神裡覺得無所遁形,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瘋了一樣一拳打上那個和他如斯親密的男孩。
匆匆打了招呼,我就去找別人說話。或許避而不見,才是最有效的,緩解疼痛的方法。
可是還是躲不掉,飯局上,我們坐在一起。陳友對那個助理呵護備至,這種關懷,以前我體驗過,可是真的是,很久以前了。
他淡淡的回答王總的疑問,熟悉的話和以前他護著我的時候,一模一樣。我想,我可能真的徹底被取代了。
吃了飯已經晚了,我們去附近的快捷酒店住下。他的助理,那個叫做陳志遠的男孩,要和他睡一張床,而他也點頭應允的理所當然。
王總的表情不斷變換,有趣的很,彷彿陳友曾經的男人是他,而不是我。進了房,王總怒氣橫生:“那小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陳友真他媽不是東西,移情別戀的這麼快!”
我躺到床上,只是覺得無比的累,還有絕望。王總還在旁邊嘰嘰喳喳,吵死人了。我揚了揚手:“王總,別說了,沒什麼快不快的。他當初和我在一起,也是瞬間的事兒。”
“啊呸,那不一樣!你像夏凌風啊!”王總脫口而出,然後心虛的捂住嘴。看了看我的臉色,不吭聲了。
我抬手捂住眼睛,笑了兩聲。算了,他既然能找到合意的人,我就別去干涉了,不然也太不討喜。心臟似乎被無形的手揪著喘不過氣,我已經懶得多說。
王總近乎驚恐的瞪著我半天,然後撲了上來:“喂!林誠謙!你小子給我振作點!別這麼窩囊廢!你既然喜歡陳友,你就把他搶回來!”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記之那個男人(完)
我放下手搖搖頭:“算了,上次那個男孩是你安排的,這次這個,是陳友自己看上的。都有感情了,我怎麼搶?”
“哎呀,這還不容易。”王總用力把我拽起來,在那裡碎碎念:“待會我們去找他,然後我把那礙事的小子帶出來,你把你自己送給他吃掉,我保證,他會對你負責的。想當年,立恆就是這麼做……”
說到這裡他及時住了口,我苦笑了下,看看他變的通紅的臉。唉,要是我和陳友,能像王總和他的愛人一樣,該多好。
我還是跟王總去了陳友的房間,陳友在洗澡,他的助理陳志遠開的門。隨後看著陳友和陳志遠親密的互動,我突然覺得找過來的舉動愚蠢至極,而且毫無意義。
王總看我堅持要走,只好跟著起身。走到門口,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