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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似懂非懂,大眼睛咕嚕嚕轉了兩圈,神秘地笑說:“其實哥哥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他說,野種是在野地裡播種的意思,還會淋廁所裡的大便,很髒。哥哥說,寶兒哥竟敢罵我們淋大便,所以他就打了寶兒哥。”
“噗……”田致遠因為女兒的童言童語失笑。
“爸爸你笑什麼?”
致遠一把撈過女兒放在自己胸口坐著,雙手搭著她小小的肩膀,含笑凝視著她的小臉蛋,軟言說:“爸爸高興,所以才笑。不過妞妞,以後野種這樣的話,不可以在別的小朋友面前說,那是壞話,壞孩子才會說,妞妞是好孩子對不對?”見孩子使勁點頭,致遠笑了,“所以妞妞不可以說,知道嗎?”
孩子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做家長的只能以身作則引導孩子,但是致遠在這方面做得不夠。也只能像現在這樣,偶爾跟孩子交流一下,卻也不知道自己教導得對不對。
後媽收拾了廚房,出來看見那父女倆還在陽臺上嘀嘀咕咕,便責怪道:“致遠,你一大人不睡覺,還拉孩子作陪啊?這都快十點了,孩子該睡覺啦!”
“睡覺去吧。”聽了後媽的話,致遠拍拍妞妞的屁股,打發她去睡覺。
妞妞也聽話,一蹦一跳地回自己房間。
“致遠啊,這個姑娘才幹了一天,你咋給了她兩百呢?一百都多!”
妞妞走了,後媽在致遠身邊坐下來。她是個吃過苦的女人,又是打深山溝裡出來的,對錢看得比較貴重,她嫌致遠給小保姆的錢太多,才幹了一天,不值兩百。
致遠正為孩子的事鬱悶,聽了她的話後,擺擺手,寬容地說:“算了吧,一個姑娘家出來做事也不容易。”
也是習慣了致遠的出手大方,後媽嘆口氣,接著說:“你說算就算了吧。可是之後怎麼辦?眼下剛剛放暑假,這兩個月不用去幼兒園,家裡又沒人管教,他們還不得翻天?哎!這幾年來給孩子找了多少人回來,怎麼就沒一個能管住他們的呢?”
致遠的後媽今年五十一歲,眼角嘴唇的地方,皺紋一條條的,不過還是能看出年輕時候的影子,是個長相漂亮的女人。她是在田致遠兩歲的時候進田家門的,在那之前,她有過一次婚姻,還生過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因為受不了她男人酗酒打她,便離了婚,跟致遠的爹閤家過日子。
後媽是個老實的女人,心地很好,對致遠還不錯,雖談不上視如己出,但也做到了關懷備至。這二十幾年下來,致遠跟她之間其實也就跟親生母子差不多。
“都是我不好,我這個做爸爸的沒能管好孩子。”
致遠洗了澡,光著上身只穿一條短褲,他喜歡這樣沒有拘束的感覺。夏天的星空總是很美,致遠定定地看著天空,左手壓在腦後,曲著右腿,右手擱在膝蓋上,愜意中帶著頹廢。
後媽嘆口氣,“我當初勸你不要為了你爸搞什麼假結婚和代孕,你不聽,現在拖著這倆孩子麻煩來了吧?你現在再找物件可困難,孩子也不聽話,你呀,將來夠操心的事可遠遠不止這些。”
“媽,當初的事兒我一點不後悔,您知道我對女人沒感覺,就算沒這倆孩子,我也不會結婚。”
“媽知道,可你不能一輩子都這麼過下去吧?這農村可不比城裡人思想開放,誰家男女在外偷個人那都是傷風敗俗的大事,何況你這……哎,如果你是我親生的,當初我哪兒能讓你幹那樣的事。”
說到假結婚和代孕,田致遠的思緒不由得飄遠了。
當年才21歲的田致遠,在省城上大學,畢業的關鍵時期,被告知他爹病危。他連夜趕回老家,看到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親爹,心痛得難以自制。
那時元水鎮還沒有搬遷,只有一條破爛泥濘的街,街上的民房、店鋪、甚至是國家單位都是破破爛爛的。有外地人偶爾路過戲稱這裡“還沒解放”,想當然醫療衛生條件有多差。田致遠當機立斷,把他爹送到了縣城的醫院,親自守在那兒照顧。還表示不去上學了,要回家伺候他爹
致遠的爹年輕時在鎮上搞了個百貨鋪子,這麼多年來生意一直不錯,老兩口子過日子節儉,家裡也就致遠這麼一個孩子,因此還是有一筆不小的存款,加之那時也有了農村合作醫療,給他爹治病倒是不吃力。
那時趁著在縣城照顧他爹的日子,致遠就抽時間去網咖上網,搜尋淡水養殖的事情。在他爹住院的那段時間,他攢了不少知識。後來治療告一段落,回鎮上的時候他還順便買了一些相關書籍,準備回家研究。
致遠他爹病得稀裡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