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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場多年,他還是挺住了,咬牙切齒地調侃:“呵,這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嘛。得,是我不好,打擾二位好事了,不過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不宜一夜|情,對了,你們該泡夠了吧?泡太久會脫皮。”說著,斜眼睨視祁允然,難掩其中憎惡。
祁允然感受到敵意,實在不想維持這尷尬的狀況,他慌張地探手攀住缸沿就要翻出去,可他方才動作,卻又被強橫的力量扯回去了,嘩啦一陣水聲,後背貼在溫暖的胸膛上,他都不敢去看宋景桓殺人似的目光了。
“出去。”燕裘冷聲丟下倆字,根本不用正眼看宋景桓,他輕輕托起祁允然幾乎耷到胸口下的臉,報以溫和微笑,輕聲說:“再待一會。”
祁允然面對燕裘比天氣更變化無常的表情,只能僵硬地點頭。大概對他強烈的不安有所感知,在水下的手被燕裘握住了,十指緊扣,讓他心裡踏實不少,於是扯了扯唇角,換來燕裘讚許的輕吻。他還不習慣這樣親暱的接觸,赧然撇開臉,更加不敢面對宋景桓。
砰地一聲巨響,浴室的門被粗魯地砸上,門板在餘韻中嗡嗡顫動著,讓人以為它立即就會倒下。
祁允然想起第一次與宋景桓接觸那會,終於確認那時候的敵意是真真切切的,宋景桓深愛著燕裘,而自己和燕裘剛才在……
“別擔心。”燕裘在祁允然佈滿憂愁的眼角處烙下輕吻,撐住缸沿利落地翻出浴缸。
水聲大作,男人健美的身材一覽無遺,祁允然一時不察就看完全了,直至遇上燕裘興味的目光,祁允然臉上火辣辣一片,尷尬地往水中潛下,恨不得化在溫水中。
燕裘看得好笑,一把將人撈起來,揶揄:“你準備淹死自己?”
祁允然臉上溫度還未消減,發現自己□裸地被燕裘抱著,連水的掩護都沒有,他只聽腦袋中嗡一聲轟嗚,眼前迸出七彩火花,他幾乎要昏過去:“這……宋先生還在外頭,我……我們趕快出去,不然他會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我們在做壞事?嗯,主意不錯,想不到我的然還挺大膽的。”燕裘輕聲呢噥,難掩眼中笑意。
“嘎?”祁允然消化了一會,確定沒有會錯意,又急又怒:“我……我沒有這意思,我只是……只是……。”慌張的解釋直至燕裘禁不住失笑才結束,祁允然後知後覺又被捉弄,既驚愕又無奈,結巴了半天才無奈地嘆息:“你……太……可惡了。”
“可惡?”燕裘臉帶微笑,他一邊用毛巾為愛人擦拭身體,一邊逗弄:“你以為我開玩笑?我可沒有,而且你也想要的,不是嗎?不要否認,醫生,你的身體沒有說慌,要不我們推倒架子把門堵住,就這麼繼續吧?也不怕被打擾了,嗯?”
“不!”感受到男性特徵的刻意廝磨,祁允然大驚失色,趕忙拿起浴袍把自己包了個嚴實,不敢直視燕裘的眼睛。他怕看到不滿,怕看到責備,尤其因為物件是燕裘,恐懼更是加倍,但他真的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胡來。
這一刻燕裘真的有些不悅,並不是針對誰,只因為慾望無處發洩帶來不適,但考慮到祁允然的意願,燕裘也知道錯在自己,便調整情緒,披上浴巾再靠近受驚的小動物,他儘量讓氣氛更輕鬆:“好,宋景桓大概又要撞門進來了,先出去再說。”
“嗯。”
面對穿著浴袍的燕裘,祁允然自覺安心不少,二人一前一後走出浴室,果然見到宋景桓在門外一臉不耐地來回踱步,幾乎要把毛皮的地毯踩壞了。等到人露臉,宋景桓喜上眉梢,快樂地迎上去,燕裘卻從他身邊閃過去了。
“球……”
燕裘迅速挑揀一套衣物交到祁允然手上,輕聲交代:“然,你先休息一會,房間裡的東西都可以用,旁邊那扇門連線著書房。待我和宋景桓談過了,再來處理我們的問題,好嗎?”
祁允然抱著衣服,輕輕點頭,溼發在頰邊晃動,目光不時飄向宋景桓,接觸到憤怒的注視後立即又收回。
將戀人可愛的舉止盡收眼內,燕裘笑意盎然,拎過毛巾為他擦拭溼發。
祁允然看著燕裘,臉上尷尬地赧紅,心裡暖烘烘的,直至燕裘和宋景桓離開房間,慌亂的心情已經安定不少。他換上衣服坐在床邊擦拭溼發,想了很多事,關於拋棄他的媽媽,關於躲避他的爸爸,關於那些曾經寄住但始終沒有給他留有位置的家庭,關於把他踢回孤單中的戀人。如今面對燕裘伸出的手,他感到惶恐,如果有一天也被這隻手甩開呢?這就像夢境中的肥皂泡,似乎一觸即破,夢醒後只會剩下失望和悲傷。這類想法堵塞他的思維,他害怕失去,卻又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