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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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他在家裡待了一整天沒有出門,此刻眼神有些呆。
「最近怎麼不見凌淺上我們家來?」正打算出門的範媽媽問他道。她知道凌淺是自己兒子在大學裡面來往最多的一個朋友,以前經常來范家找範宜景,每次還會被熱情的範媽媽留下來吃飯。
「你以為我稀罕他來啊。」範宜景有些發脾氣地端住碗。
在心裡想:鬼才知道那個爛貨為什麼不來。「你想他就打給他,問我做什麼。」日常衣食起居和傲嬌脾氣都被父母好好照顧的範宜景,偶爾就會這樣對家人使小性子。
所以,這些日子,不管他怎麼思索,也從來都不會猜得到凌淺身上負擔著的不光彩到底是什麼。
「兩個人吵架了?都這麼大了,幹嘛還要像小孩子一樣打打鬧鬧……」
「沒有啦,你不懂的啦。」如果是吵架那還好,因為每次吵了就會很快和好,並且冷戰的時候都是凌淺忍不住先來跟他理論,就像上次NBA的季後賽那次。
可是,這一次,不只是吵架那麼簡單不是嗎?凌淺都躲起來不見他了。
晚飯吃完後,範媽媽出門去了,家裡剩下範宜景一個人。
寂寞的他又撥了一次凌淺的電話號碼,還是無人接聽。在家裡衝完澡後,就一直站立不安地走來走去。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他想起範媽媽方才出去沒有帶傘,便換了衣服,急匆匆到樓下的超市找人,卻沒有找到人。
站在那間生鮮超市的出口很長時間,他都沒有看到範媽媽。握住傘,對著被雨困住的城市和人群,拿不定主意要去那裡。
整個世界全部被突然下起的雷陣雨淋得那麼狼狽,就好像他被凌淺攻破了防備的心,勢如破竹地崩壞了。狼狽的他忽然很想知道,那個爛貨現在是在做什麼?
那晚,凌淺站在樓下張望著他的寂寞受傷姿勢一次次地讓他感到內心疼痛。
他真的想知道,那個爛貨為什麼要那樣做?腦海中更迭不斷地浮現凌淺的臉。寂寞思念一觸即發,他全部都記起來了,點點滴滴都是恍如昨天才發生的事。
凌淺吻他時候霸道的臉,在床上看著他裸體時候的猥褻目光,還有為他口交時候,髮梢在他大腿內側製造的痛癢掃弄。
那一整夜溫柔的親吻和溫熱的情話,還有那舒緩的愛撫。
他不斷地想著那些那些……渾身泛起一陣陣的燥熱。
他好想再被他擁抱一次。
即使那樣的擁抱只是意味著死心塌地地喜歡一個人卻永遠得不到回應的自我毀滅。
凌淺許久沒有回自己租住的那間小房子,這個晚上他是帶著傷回去的,因為實在走不動去其他地方了。
他出去打工的時候遇到了以前駐唱的某個樂團,跟那幾個人打了起來。
上次凌淺跟他們一起合演,正好是月初療養院那邊催他繳款催得很緊的時間。他因為急需用錢,便擅自獨吞了觀眾給來的小費,之後又碰到陳七給出很高價錢的挖角,就離開他們,沒有再跟他們一起唱了。
從那以後,他們每遇到他一次,便會合起來打他一次。他們覺得這個男人的歌是唱得好,可是那又如何,根本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從來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是個好驕傲的傢伙。其實沒有他們為他伴奏,唱得再好也沒有用的不是嗎,為什麼要獨吞表演費?還說走就走……以為別人都只不過是他的陪襯而已。太囂張了。所以他們合起來使勁踐踏了他的囂張。
凌淺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額角和手腕上都是血,頭髮凌亂,整個人被雨淋得溼了透,T恤和牛仔褲全部黏在褲子上,那種黏附感覺像是被誰緊窒地擁抱住了。但是也只是像而已。根本沒有人在擁抱住他。
在大雨中流離失所的他不但孤單,還很恐懼。
他今天又去了一次市療養院。
他根本不想去的……他的勇氣已經用光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去那個蒼白得像地獄一樣的地方了。
小巷子裡的燈光寥落,凌淺艱難地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鑰匙去開門。然後,他看見了一個為他撐傘等在屋簷下的人。
認出是誰後,溼透了的迷茫眼睛變得更加潮溼起來。
範宜景撐著傘,站在那邊等凌淺兩個多小時。
在滴水的狹窄屋簷下,探出填滿思念的有些蒼白的臉。在斜對面的酒吧街最後一盞炫色霓虹消逝之時,看著渾身是傷的凌淺。
他嗓音低沈地問他:「幹嘛又跟人打架?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有沒有想過,你死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