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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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他去了香港,特意在當地購買了一張限量手工EP,因為記得範宜景好像說過喜歡那個唱廣東話的樂團。
「哦。」範宜景一米八高的身材站在窗臺邊,低下頭來注視他因為害羞而緋紅的臉,覺得這個學弟人很好,居然會把他順口說的話當真。「謝謝。要不要給你錢?是多少?」
「不、不用。學長,你……就、就算我送給你的就好。」
彭斯很喜歡這個英俊的學長,他們同在一個社團,但其實他也不知道命理社是搞什麼的,奇奇怪怪,很不好玩。但他見到範宜景加入命理社,所以他也加入。身邊人都在八卦法律系的大帥哥範宜景是同性戀,所以就算自己是男生,他也不退縮,總是找機會來接近範宜景。
他一直都記得,有次社團活動玩太晚,他錯過了電車,是範宜景繞遠路騎機車帶他回家的。暮色微暗的公路上,他坐在男人高大的背影后面,在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清淡菸草味的氣氛中,鼓起勇氣跟男人說話。
試探地問男人:「學長,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所謂命理是什麼東西啊?」
「嗯……」範宜景偏轉頭笑,嘴上還含著煙,戲謔地說:「大概是,今晚宵夜你要吃魚丸粗麵還是夾心餅乾,都是命中註定的感覺這樣。」
他被範宜景故作正經思考狀而彎起來的眉毛逗笑了。「可是我晚上從來都不吃東西耶。」
「噢?」範宜景假扮沒有命中的落寞狀,接著很不屑地牽動嘴角輕笑,「所以命理就只是狗屁而已。」
見到教室裡的凌淺不斷地朝他們看來的脅迫樣子,彭斯想起來其實那個時候,他真正想問範宜景的是,所謂命理是不是就是命中有理的註定?就好像範宜景每一次看凌淺學長的眼神,註定要那樣認真專情。
範宜景後來禮貌地跟彭斯聊了一陣子,就送走了彭斯。等他再回教室去找凌淺一起回家時,才發現凌淺早已經下樓了。他的錢包被翻了出來,裡面的現金一分都沒有了。
範宜景抓狂地站在窗戶邊上扯開喉嚨對著樓下走遠的男人大吼:「凌淺,你這個爛咖!」
已經走到教學樓下的凌淺,聽到罵聲後迴轉頭來,回給範宜景一個毒辣眼神。
剛才範宜景在他面前跟學弟眉來眼去的犯賤樣子讓他很爆肝。
他本來是不想偷範宜景的錢的,但這不失是對範宜景的一個小懲罰。原本凌淺以為範宜景眼光有多挑,上了床都不肯讓他真正幹他,但心底其實還不是這麼飢渴,連大一學弟的主意都要打。
凌淺看得出剛才那個男生還是個處男,不知道真的跟範宜景搞在一起的話,會是什麼狀況。不過,不管是誰,很抱歉,除了凌淺一個,誰都不可以碰範宜景。
第二章
T大後巷的夏天黃昏很安靜。一排老房子前的電線杆上站立著四五隻打盹兒的麻雀……
凌淺在自己所參加樂團的練團室抽菸。身邊的兩個團員紛紛表示不滿,不爽地斜眼瞄他。這個練團室是禁菸的,除了主唱凌淺和鼓手蔡辛企,沒有人會在這裡抽菸。
這個樂隊的名字叫做「Edison」,除了凌淺,其他團員都是大一新生,整個團擅長的是迷幻一點的曲風,在T大校園小有名氣。
凌淺是後來加入他們的,聽說他們之所以取名叫「Edison」,是因為他們要紀念那個發明燈泡,在這個世界種下光明植被的偉大人物。
第一次聽到他們團名的時候,凌淺就不以為然地蹙眉冷笑了。因為老實說,其實這世上有了燈泡又是怎麼樣呢,不過就那樣罷了,黑夜還不是照樣會來臨。
就算有再多的光,也還是照不到那些內心註定漆黑的人們身上,趕不走他們靈魂裡深駐的抑鬱不是嗎?
凌淺記得小時候,家裡都不怎麼開燈。那個神經質的女人和那個冷漠的男人相對無言地住在一起,每天陪著彼此吃飯、睡覺、看報紙、面面相覷,卻從來不對彼此多說一句話。
他們很奇怪,很習慣黑暗似的。不管天黑到何種程度,夜色漆黑得影響到他們手頭正在做的事情了,他們也都不會先伸手去開燈。如果不是年幼的凌淺每次都自己搭個板凳,構著手,踮著腳去構照明開關,他想,那個家的黑夜,一定是要徹頭徹尾地黑得讓人胸口窒悶的吧。
「喂,凌學長,等一下你要唱歌,抽菸不太好……」陳七走上來,靠在他身邊,嘻皮笑臉地要求他。「親愛的主唱大人失聲不能唱的話,我們都會很難過欸。」
其實陳七一點都不擔心他會失聲。凌淺就像個怪物,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