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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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來接你?」
他哽咽地結束通話電話,把頭靠在公用電話上失聲痛哭……
就在這一天,他再也受不了了。
他再也受不了凌淺那個愛發瘋的爛貨了。
昨夜,凌淺不但一步都不讓他離開,還不停地對他做那種事情;如果是他不喜歡的還好,可是他根本也是耽溺於凌淺帶來的那些情交的快感。他不但不討厭,還很渴望被那個爛貨壓在身下發出淫亂的喘息聲,一次次地被那個爛貨刺激到高潮射精,身體完全被男人操縱了。
他所能做的只有感受,感受那又是一整夜響在耳邊的瘋狂情話以及自腰部以下部位傳來的激烈撞擊。
但是當那些激情散去,凌淺背向他心安理得地熟睡那刻,他問自己:他自己留下的是什麼?是那遍佈身體的吻痕?被過度撐擠的紅腫後穴?還是對於正常光芒將來的失去?
楚揚早就警告過他的,所謂被男人玩弄到連正常人生都不能繼續,就是他現在這樣。
說真的,明天也這樣過嗎?
不,不要。再也不要這樣過下去了。
「欸……少年仔,叫你靠後沒聽見啊?這麼上前很危險知不知道?」火車進站那刻,乘務員將這個神情猶豫且悽苦的男生往後拉了好幾步遠。「你以為什麼東西都可以隨便靠近的?給我回來。」
在看到他的臉後,乘務員為他僵住了。他竟然在哭。那樣高大英俊的一個男生,竟然止不住地在哭,傷心得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
但是是可以的。
在火車上,他捂住嘴抽噎著離開海邊的時候,他跟自己說:忘了凌淺。
再也不要去靠近危險。
因為他跟凌淺比,他真的好輸不起。
那之後的一個多禮拜裡,範宜景每天從事務所下班都不敢走正門。
凌淺每天都偏執地蹲在那裡等他。他甚至不敢騎車上班,因為凌淺每次都會輕易找到他的機車,再自然而然地找到他的人。
有一天,凌淺終於等到了他。
凌淺坐在他的機車座上,對他笑笑的,但是臉色卻很憔悴,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一支嶄新的手機,說要送給他。
凌淺硬塞給他,但他不要。那好像是凌淺在為海邊那次失心瘋賠禮道歉,或者又好像是他一直被凌淺毫無緣由地強迫了做愛那麼多次,到了最後,凌淺終於是良心發現,深感不安,要做點償還。而且凌淺出現的時候,臉上有抓痕,血淋淋的,似乎是被指甲一類的東西抓傷的。那讓範宜景覺得那支手機大概是凌淺偷的吧……
所以範宜景堅決不要。
他知道凌淺很缺錢,有的時候甚至連幾百塊的房租都拿不出來,現在拿這樣貴重的手機來送給他,他自然是不會收下。還有更多的原因是他不會原諒那次在海邊發生的事情。凌淺喝醉了,像個瘋子一樣對他所做的性壓迫。
其實,說「原諒」二字其實是言過甚微了,範宜景現在心裡面的感覺不止是被欺負後的怨恨,還夾雜了失望後的不再期待,心境木然地不會再對他們之間的事情有期待。
也不會再繼續傻傻問自己:他們明天也這樣過嗎?
他們其實連明天都沒有……何必再要去庸人自擾明天怎麼過。
「幹。」又是一個深夜,凌淺站在楚揚個人律師事務所的樓下一邊抽菸,一邊等範宜景,同樣地沒有等到他的出現。
面頰上被女人的指甲抓破的傷痕好多了,他經常這樣被女人抓或者是打,根本沒有原因,她就會朝他發脾氣。他想,他不僅遺傳了她會唱歌的嗓音,還遺傳她身上的瘋病吧。
不然,在海邊的那一夜,為何要像個偏執的精神病患者一樣,以醉酒為藉口,突然就發起瘋來。對範宜景做的那些事情,一定是嚇壞了那個內心沒有陰暗面的白痴對不對?
那晚範宜景抽噎的痛罵的聲音還停駐在他的思緒裡,他將那些聲音記得那麼清楚,深刻地將它們刻在大腦皮層裡,像是此生註定要揹負的指責:「你又在發什麼瘋?你以為誰都是跟你一樣不想要將來嗎!」
那些聲音好刺心,刺得凌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子在黑夜裡瑟縮作一團。病態地將手裡燃燒著的那根菸使勁按熄到自己手上,才可以暫時逃開那些聲音的追問一秒的時間。
事務所的整幢樓早已漆黑,他知道範宜景為了躲他,又是找其他出口先走了。或者根本是為了躲他,都不來這裡上班了。
範宜景的手機丟了之後,就順便更換了新的號碼,他已經找不到他了。每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