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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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達他想要的效果。
於是我點了點頭,說:“OK,沒問題。”
賀震天把小小的卡丟給我,然後發動了汽車,在馬路上飛馳。
我們一路沉默,氣氛有些尷尬,我頭轉向窗外,透過貼了防護膜的車窗,看見他在從反光鏡裡看我。於是我乾脆閉目養神,就當不知道的。
到了黃金城,我們走進了大廳,餐廳經理和服務員都恭敬的彎腰點頭說:“賀總好。”我轉頭看向他,他微微一笑,說:“我是這裡的股東之一。”我打量了下四周金碧輝煌的裝修風格,卻是像他的窩。我看不是股東之一,而是大股東之一吧。一條黃金街,一個黃金城。這人起名字還真俗。
我說:“黃金,很貴氣的名字。”語氣很平淡,沒有絲毫的不屑或者說他是暴發戶之類的嘲笑。
賀震天挑起眉頭看著我,似乎倒從我這句平淡的話中聽出了某些話外之音,他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做了個請的姿勢帶我走進電梯,直升16樓的雅座。這裡倒是非常閒雅,每個桌前有一個蠟燭,光線很暗,落地的大窗,正好可以看見下面滿城星光閃爍。悠揚的鋼琴聲,牆壁上有一幅巨型的抽象畫,卻是法國那個很有才華卻默默無聞的天才畫家愛德華。羅恩的畫——我最愛的《垂死的陽光》。
賀震天見我看著畫看直了眼,微微一笑說:“喜歡嗎?”
我轉頭看向他,點了點頭,他說:“這幅畫是在一次拍賣會上拍到的,這一說也是兩年前的事了。當時我也沒想到會有人跟我搶,最後把畫價抬得很高。只是我太喜歡了,所以還是拍下來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很不幸的是,當時跟他搶的正是葉鋒。當時我迷德華。羅恩迷到不行,我跟葉鋒說:“等他死了,他的畫一定無價!”這是很多藝術家的悲哀,活著的時候窮困潦倒、默默無聞,死了卻名震天下、身價百倍。後來這個天才畫家因為吸毒,生活更加潦倒,無奈宣佈破產拍賣佳作。
也就是因為我這句話,在那次拍賣會上,他的這幅《垂死的陽光》以一千三百萬美元的價格被拍走,而實際上這幅畫的預估價卻只有八十萬美元。
當時我和葉鋒都坐在電視前,美國那邊是葉鋒派去的人在拍賣場上喊價。最後價格越抬越高,就只有我們的人,和另外一個人互相抬價,全場人都安靜不語。我坐在電視機前死死盯著那幅畫,最後對方報價一千三百萬美元的時候,我實在心疼我的錢,於是對葉鋒說:“不就是幅畫嘛,讓他去!那畫家身體倍棒,吃飯倍香,剛從戒毒所裡出來,陽光得很,還夠不得死。指不定以後還有什麼驚世之作了。”於是葉鋒放棄,最後那幅畫以一千三百萬美元價格成交。當場譁然,這個價格高得離了譜。就連梵高的《聖保羅醫院公園》也就兩千萬。而且梵高的知名度遠遠超過了這個還沒死的愛德華。羅恩。所以用一千三百萬買一個估計壽命還很長很長的畫家的畫,就投資的眼光來說是不划算的。
但是我很意外,這個穿得跟暴發戶似的賀震天竟然也會喜歡這幅顏色淡雅的畫。
賀震天幫我拉開位置,非常紳士的請我坐下。可惜我不是淑女,怎麼看怎麼彆扭。我點了一份這裡出名的鐵板鱈魚,左叉右刀,埋頭苦幹,早點吃完早點閃人。他點了一份大龍蝦,剛吃了一口,就放下刀叉,靠在後面的椅子背上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埋頭苦幹。
“小瀾慢點吃,別嗆到。”他慢條斯理的說:“你今天肯定得等我吃完的,如果你想等下看著我吃,我也沒意見。”
我一聽,刀子叉子都放下來了,面前還剩一半的鱈魚像個笑臉在對著我“嘿嘿嘿嘿”的奸笑。我於是抬起頭,看著他:“那請賀老闆快開金口,吃點吧。還是說你對你自家店裡的廚師不滿意,不想吃?”
賀震天說:“小瀾,我們聊聊吧。”我看著他,差點脫口而出,你媽沒教過你吃飯時不要說話嗎?再說了,我是來陪你吃飯的,不是來陪你聊天的,三陪才第一陪,別想了。卻又想,他老人家要是跟我僵住了,真不吃了,到時候還不是拖我時間,我何必呢?
“原來賀老闆有一邊吃飯一邊說話的習慣啊。”我笑得人畜無害的看著他,自己都覺得假。賀震天搖了搖頭,說:“我只是不知道這樣把底片給小瀾了,下次小瀾什麼時候才會見我。”他說得一臉真誠,我卻看得就虛偽——拜託!哪次是我想見你的啊?你的手段我又不是不知道!
“聊什麼?”我不接他的話題,另起爐灶問。
“隨便小瀾,我只是想知道小瀾的事而已。”他溫和得像個爹地,一點都不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