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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一看便知。
段宇塵的模樣頗有些狼狽,頭髮凌亂,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腳上還穿著一雙拖鞋,看樣子是掛了電話就急匆匆的趕了出來。
段宇塵向來都是一幅整潔的模樣,他有潔癖,不把自己收拾乾淨是絕對不會出門的,就連在家也是保持絕對的整潔,這般模樣倒是出人意外,杜意淳跟他朝夕相處過一段時日,知道他的習性,見他這幅模樣心裡才稍微好受了一點,至少在他的心目中,杜意飛也不是一點地位也沒有的。
段宇塵衝到杜意淳身邊,就問:“他病又發了嗎?怎麼搞得自殺這麼嚴重?”
杜意淳冷笑了一下,說:“我還真問你呢,我把弟弟交給你,你是怎麼對他的。”
“我怎麼知道,我一早回家就沒見著他,剛剛睡下就接到你的電話,我現在頭都是昏的呢。”
杜意淳冷哼了一聲:“我倒想問問,你說一早回家,那請問,你夜不歸宿是到哪裡去了?”
“當然是約會去了啊。”段宇塵理所當然的看著杜意淳。
杜意淳聽了氣得渾身直髮抖,他以為,至少段宇塵會知道遮掩一下自己的行為,沒想到,段宇塵事到如今還是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
段宇塵皺了皺眉,一臉不解的說:“你在氣什麼,我談女友的事,我從來沒有瞞著誰,也沒有騙過誰,再說,我出去之前告訴過意飛,他也是同意的。”
段宇塵並沒有撒謊,他確實是徵求了杜意飛的意見的,杜意飛不僅沒有反對,而且還親自教了他一些約會的小技巧。
“他同意,他同意,段宇塵,你這樣逼他,他能不同意嗎?或者說,他如果不同意,你就會聽嗎?”
“如果他不同意,我當然會尊重他的意見。”段宇塵嚴肅的看著杜意淳,見他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便又皺著眉道,“從頭到尾我都有徵求他的意見,如果他不高興我交女友,大可以告訴我,我是絕對不會不尊重他的意見的。”
“你……”
“你們沒一個人反對,不是嗎?我怎麼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再有能力,也不會有事沒事跑去人家的大腦裡去翻找你們在想些什麼。”
那是因為我們都以為你是絕對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是不會聽任何人的。
杜意淳一時也無言以對,他發現,從頭到尾他們都在自以為事,以為段宇塵會怎麼樣怎麼樣,明明知道段宇塵交女友的事會加重杜意飛的病情,卻還是以消極的態度來對待,做為他的二哥,杜意淳第一次有了自我痛恨的感覺。
段宇塵又繼續說:“我只是覺得有趣,必竟勞累刺激了幾十年,也想嚐嚐普通人的生活是怎麼樣的,跟女孩子談戀愛也只是好奇罷了,我知道我是已婚的身份,我也會遵守婚姻的道德準則跟自己的諾言,這幾次外宿也只是和女友還有她的朋友結伴去參加一些普通人的聚會,午夜場的滑板運動,年輕人喜歡的cospaly,還有所謂天王巨星的個人演唱會而已,再說,去之前,我已經把活動的內容告訴了宇塵,他也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的玩意兒比較新鮮,去見識一下也很好。”
“他只是順從你的意思,怕反對的話你不高興,他心裡是極不願意你去的。”
“我怎麼知道。”段宇塵一臉的莫名其妙,他說,“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你們這些人哪來這麼多的心思,誰有空有事沒事猜你們在想什麼。”
杜意淳憋紅了臉一臉無奈的樣子,明明就是他的所作所為把小弟逼成這個樣子,不過卻句句在理,一時真的無言以對了。
段宇塵擺了擺手,表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杜意淳氣還沒緩過來,擺了擺頭,不想理他。
段宇塵也不在意,他指了指門,問:“我可以進去看看吧。”
見杜意淳點了頭,便推門進去了。
洗過胃的杜意飛現在正處於昏迷期,旁邊的病人監護儀發出滴滴的聲響,表示床上的人心臟還有力的在跳動。
段宇塵走過去坐在床邊,一手握著他的手,一手幫他撥了撥亂髮,嘆氣道:“你不喜歡就告訴我好了,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是幹什麼呢。”
杜意飛睡得很熟,一點反應也沒有,段宇塵便又拍了拍他的手,說:“等你醒了,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既然要跟我在一起,就一定要跟著我的脾性走,事事要坦白,我懶得很,莫要叫我猜你的心思。”
杜意飛的手指動了動,竟然睜開了眼睛,不過相當的虛弱,像是聽到了他的話,衝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