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戰爭(兄弟~) -雲中蠍子

第9部分 (第3/4頁)

座後，眼睛都沒敢朝對面看，只是頗有默契的將眼睛對準室內的某一點，哪個都不準備先開口。

是不準備也是不想開口，生怕說錯了一句就什麼都挽不回了。

漫長的無言，古怪的氣流沈寂在他們周圍。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遊慕雨不安的將視線左瞧又挪，就是不去看對面的人一眼。

說啊，遊慕雨，你不是下定決心要說了麼？為什麼現在又在遲疑了？

趁現在把一切都說出來解決掉不就好了嗎？

然後就這樣讓兩個人恢復以前的日子。

可是……

為什麼還是開不了口？遊慕雨也開始參不透自己是什麼心思了。明明心裡有好多話想說可是喉嚨又幹澀的堵著說不出口。就象是在炎熱的讓人難受的日子裡想喝水解解渴，卻喝不到水，喉嚨發乾的感覺。

為什麼還是不說呢？哥哥他不是有話要說？看他一直僵著不說話。遊時雨心裡的期盼漸漸的散去。只剩下了擔憂。

擔憂會從那嘴裡說出自己最不想也最不願意去聽到的話。

遊時雨抬眼凝視著面前這個自己對他說了很多次很多次的喜歡和愛，卻哪一次都不當一回事，不是笑著說他在開玩笑，要不就逃避開來的人。

自己是哪一點有讓他覺得自己是開玩笑的嗎？

可以選擇的話，試問又有哪個人會選擇去愛上自己的親兄弟。

是愛，而不只是青春期的時候對同性的那種懵懂，遊時雨從很早以前就明白了。從明白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打算逃避，每一次說愛都是認真的。

每一次……＇自由自在＇

可是他都不信，不聽，不看，不理會，逃避。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相信，他說的話裡頭沒有一句是假的。

滿滿的，只是，對他的愛。

要到什麼時候，他才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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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說的就是……”

遊慕雨嚥了口口水，舒緩自己緊張的情緒。好緊張，好緊張，遊慕雨感覺自己從來沒一刻象現在這麼緊張過。緊張的感覺到大腦裡面空空的，只有嘴巴在自動自發的說話，不是自己在控制的感覺。

“……”

遊時雨一語不發，坐著靜靜的等待他下面的話。他想說什麼，遊時雨心裡也隱隱有了個譜，只是，他還有著那麼一點的奢望，奢望他要說的話不會如他所想的是他不願意聽到的。

“我們……”

不要，不要說……！

遊時雨的心怦怦的跳著，他突然有種強烈的願望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很害怕啊，害怕。＇自由自在＇

“我們……是不可能有任何發展的……我，不可能喜歡上你。一點的可能都沒有。”

遊慕雨這句話說的是很肯定的，但他心裡隱約的動搖卻讓他的話裡有了一絲的遲疑，遊時雨沒有注意到他那一瞬間的遲疑。

果然……

遊時雨聽到這句話時，象被宣判了死刑，他絕望的閉上眼睛，身軀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一點可能都沒有嗎？連一點都沒有……”

遊時雨喃喃自語著，雙眼裡已經失去了神采。

這完全就是在逼自己死心……

“你也不希望爸媽知道吧……他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

現在再回想起來爸媽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內的所有事，遊慕雨想如果能完全把他消抹掉，不存在任何關於他的記憶就好了。那些事被爸媽知道了的話就不是糟糕兩個字可以說的完的。

遊慕雨故意忽略了遊時雨的心情，只自顧自的說自己要說的話，他怕現在自己如果不說的話，就沒有勇氣再開口。

怎麼去承認自己的心裡也對他存在著一種很複雜的情緒，討厭的、排斥的，還有其他一些的奇怪的東西混雜在裡頭，交雜在一起讓他難以理清。即使能理清，他也不要理清，如果事情朝自己不願意的方向發展，他情願繼續逃避下去。只要不傷到自己。

也許說來很自私，但是他已經做不到去顧慮別人的心情了，尤其是這個給自己帶來奇怪感覺的人。讓自己的童年蒙上了不愉快回憶的人。

說那些話的時候，遊慕雨承認自己是帶著一種惡意的心態的，看到時雨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竟然會覺得有一股快意。覺得心裡積壓已久的痛苦因為他的痛苦而輕鬆了些。

只要這次同時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