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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嚴墨嘯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似乎也在盤算著什麼,他開車速度很快,有幾個急轉彎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讓人心驚肉跳,好幾次言若都差點叫出聲來,總覺得嚴墨嘯看出點什麼來。雖然知道他是自己在嚇自己,但是心虛的時候連膽子也小起來。
一路上兩人各懷心思,車裡氣氛幾乎是有點詭異的,直到車停了,嚴墨嘯和言若一先一後下了車,後者這才看清眼前的別墅正是他那次來送給嚴墨嘯送傢俱的地方。
他本以為嚴墨嘯住在這裡,誰知進了屋之後,嚴墨嘯一轉身將鑰匙扔給他。
“這裡我平時不住,現在你住在這裡正好。”
不怎麼瀟灑地接住了鑰匙,低頭看了一眼,言若又抬頭看了一眼四周,豪華卻又透著一股冷清。說清冷幾乎跟他那間破屋子差不了多少,但是因為太豪華了,所以怎麼看都覺得有種“金屋藏嬌”的感覺。
“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你的了。”嚴墨嘯走到他面前,伸手幫他緩緩握起拳頭,將鑰匙牢牢握在掌心裡。見言若有些糾結地看他,笑了一聲又說:“你不必想太多,這並不意味著什麼,只是一個住的地方,你應該得到。”
房子真的很好,也是他從來不敢奢求的那種。現在鑰匙就在他手裡,言若皺緊眉,很沒出自的想真的如溫瑞所說的那樣,一切都是那麼簡單,只要他是“言智孝”就可以得到。
“這算什麼……”他有點諷刺地說了一聲,聲音很輕,是那種很模糊的低喃,但是嚴墨嘯聽見了。
這句話在這時似乎有各種難以言喻的意味,讓嚴墨嘯一時不知作何反應,他想開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於是問了一句:“你怎麼突然變這麼聽話了?我都有點不習慣……”
言若暗自驚了一下,覺得事已至此,要是出錯的話嚴墨嘯可能會扒了他的皮。那就意味著從現在開始他要和嚴墨嘯演戲了,他是個粗人,不聰明,也從來沒有什麼勾心鬥角的事,但是有些事總是需要面對的,有些東西是需要學的。
嚴墨嘯伸出手想摸一摸言若的頭,但是中途還是改成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才剛剛開始,他可以一步一步來。而且,當言若就這樣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曾經的那種慾望並不是那麼強烈……
男人是善變的,他也不例外。但是嚴墨嘯知道言智孝對他來說並不僅僅只是在床上的那一點回憶,也許,從今後他們會有更好的。
於是,把手搭在言若肩上,像是鼓勵一樣輕輕捏了兩下,嚴墨嘯說:“樓上左轉第二個房間是你的,上去準備一下,晚上跟我一起去個地方。”
言若沒有問去哪裡,也沒什麼反應。
沒再說什麼,嚴墨嘯收回手轉身要上樓,卻突然聽到身後的人說了一句:“如果,我說我想起來什麼了,你覺得怎麼樣?”
停了一下,他轉過身看著言若,表情說不上吃驚,但也不是毫無動搖。
言若面帶一絲微笑,可以說此時比他任何時候都有昔日“言智孝”的影子。
很有意思,嚴墨嘯微微一笑,問:“那你想起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麼?”
沉默數秒,言若搖了搖頭,“你現在跟以前好像不一樣,我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但是他知道,以前的嚴墨嘯是不會對“言智孝”這麼好的,正因為以前不好,所以現在才會這樣想要補償。
嚴墨嘯也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卻什麼也沒說,獨自上了樓。
看著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言若一直緊緊握著鑰匙的手才稍稍鬆了鬆,這一鬆不要緊,手掌心裡瞬間變得火辣辣的,像是被扎得要穿透手掌一樣,饒是這麼疼也讓他覺得掌心冰涼。
整個人終於放鬆下來,言若幾步走到幾步外的沙發上坐下,覺得有點乏力。又低頭看著手裡的鑰匙,這東西像是給他開啟了另一道門一樣,讓他完全脫離了原先的生活軌道。可是,他更久之前的記憶哪裡去了?
他想起自己身份證上的照片,明明是張熟悉的臉卻又如此陌生,而屬於他的最久遠的記憶似乎就是來到這個城市租了那間舊公寓。然後他遇到了嚴墨嘯,還有那個男人,還是溫瑞,還有從未出現過的“言智孝”……
他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而這個答案,如果溫瑞不能給他的話,那個真正的“言智孝”應該可以。
半小時後,嚴墨嘯打扮得光鮮亮麗,一身西裝革履地下了樓,言若也穿著早就準備好的禮服,渾身彆扭地站在客廳裡,腳上的皮鞋亮得幾乎能照出人影,讓他走路都有點不自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