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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忘,項丞曾經說過的話還回蕩在耳邊,所以我才明白為何項丞對這件事如此執著,為什麼非要我別去碰這案子。
他的母親是死於過勞死,但最大原因,卻是司法不公,是官商暗中勾結導致,他不希望我成為幫兇之一,他希望我還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柯念。
但是,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一旦踏入這個世界,沒有混得一身腥臊,根本沒法在這兒安然立存。
在司法界裡有太多教授的門脈,當初沒斷然拒絕教授,一部分為償還恩情,一部分是為教授父愛所動容,還有一部分是,若當真拒絕教授,教授一聲命令下去,我和何善還能在法律界待多久?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說的不過就是這層道理。
項丞,還記得我問過你「若有一天我不再當律師,變成無業遊民,你會看不起我」這一句話嗎?
現在,我想問你,如果我變汙穢了,不再是乾淨清白的柯念,你會嫌棄我嗎?
只是我問不出口,有一瞬間,我彷佛能聽到項丞的回答。
我盯著門板,說:「對不起。」
推開大門,我挺起腰桿,昂首闊步地離開。
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這一場官司,竟成了項丞與我徹底決裂的導火線。
更不知道,一條無辜性命因而逝去。
「T市昨晚發生一起婦女跳樓命案,一名四十六歲張姓婦女疑似對司法判決不滿,昨晚十點半左右,於自家樓頂跳下,當場死亡,口袋有一封死者寫下的遺書,據鄰居所述,前陣子死者兒子車禍不治,死者曾向鄰居吐言,肇事者為酒後開車,而警方試圖隱瞞其喝酒開車事實……
是否這次的司法結果為婦女跳樓的主要動機,待檢方公佈遺書內容,我們將為您做更進一步的追蹤報導。」
我盯著電視螢幕,腦袋空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雙手微微顫抖,我趕緊按住,用力地壓著,卻仍細微地發顫。
阿寶的母親死了……
我什麼想法也沒有,只有害怕,只有恐懼。
強大的恐懼感籠罩住我,似乎有什麼東西勒住我的喉嚨,我感到一陣呼吸困難。
項丞他會怎麼看待我?
我突然緊繃地將目光瞥向房間,而後才想到,項丞昨日徹夜未歸,我在房內等了他一個晚上,等到天明,最後仍無絲毫睡意,為了耗時間來到客廳,才剛開電視,便瞧見這樁新聞報導。
我沒有心神去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若遺書被公開,教授的陰謀曝光,我的生活會受到何等衝擊,我沒有去想到那麼多。
靜靜坐在客廳,這裡太過安靜,安靜得令人喘不過氣。
彷佛度秒如年般,時間行走過於冗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折騰人心的難受。
驀然,門外傳來鑰匙開門聲響。
我立即繃緊身子,惶恐不安,不知該作何表情去面對項丞。
砰!
大門被來人憤然推開,撞向牆壁,發出巨大聲響。
同時,也在我心上磕了一下,心臟頓時一縮。
大門被用力關上,來人連鞋子也沒脫,直接闖入客廳。
我能感覺到,他就站在我身後,用著仇恨般的敵視眼神瞪著我,我沒有勇氣回過頭看他。
「柯念。」他連名帶姓喊著我,心臟縮得更是厲害。
我沒有說話。
「伯母死了。」
「……我知道。」一出聲,我才發現我喉嚨幹得緊。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低下了頭,一根根扳著手指,他在等我說話,我知道,但是我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我知道是我害死了阿寶的媽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聽信項丞的話。
他說阿寶母親沒辦法再一次承受打擊。是我,是我忽略了這一句話背後的意義。
「我沒有什麼話好說,」我說。
「是嗎……是這樣子啊。」
我還是低頭,緊握著掌心頻頻發抖。
驟然,項丞衝到了我面前,自上而下,發紅的雙眸瞪著我,將我當成了敵人般,表情是那樣憤怒。
「混帳!什麼叫沒什麼話好說?憑什麼,憑什麼你能這麼心平氣和說出這句話!現在在你面前死的是一條人命,是人啊!為什麼你可以這樣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