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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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謝謝您了，媽媽！”米哈伊爾回敬道。
“我早該知道，我早該知道！”葉列娜站起來把杯子扔到對面男人的臉上，“你這個不要臉的猶太人！你要我把你和斯塔科維奇的那些勾當都給抖露出來嗎？”
“去做吧，媽媽，要知道，我可是您的兒子！”
葉列娜氣得不輕，她的心裡有另一半是痛苦：“你這個養不熟的畜生！你這個馬力諾家的懦夫，你比你的父親還要懦弱，你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我是那樣請求組織的領袖讓他對你網開一面，否則你現在還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嗎？真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拼死拼活把你生出來！你的存在簡直就是我的恥辱，你和你的父親，還有那強/奸犯斯塔科維奇，你們簡直是上天給我的恥辱！我真希望我從來沒有把你帶回來！”
“相信我，我更希望！”米哈伊爾叫到，“如果上帝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第一個願望就是不要跟你扯上任何關係！”
說完，米哈伊爾就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葉列娜瞪著眼睛，眼淚不住地滴下來，她用顫抖的手從腰間拔出槍。
砰的一聲，在劇烈的疼痛中，米哈伊爾重重地跪在了瓷磚上，他看到鮮紅的血液從自己的腿上不斷地流出來。
“你需要的不是離開，是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有點喪心病狂？我覺得今天寫文的狀態很好
☆、chapter36
血液染紅了地板，米哈伊爾只感覺寒氣順著腿上的那個傷口正在不斷侵入，他回過頭去，看到了流著淚水的自己的母親。
“為什麼你就不能待在我身邊呢？”葉列娜看著他，“為什麼？”
忍著傷口的疼痛，米哈伊爾說：“這難道不該問您自己嗎？”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能走上正確的道路，米哈伊爾，你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什麼代價嗎？”
“但我並不高興，母親，也沒有人為此高興，”米哈伊爾說，“您所謂的正確的安排讓所有人都苦不堪言！您難道就沒有睜開眼睛看看嗎，現在在您眼前的我，柳德米拉，還有死去的斯塔科維奇，您的眼中都是自己的痛苦，難道您就沒有看到我們的嗎？難道我們的痛苦就不能成為質疑您抉擇的事實嗎？”
“你居然現在還敢跟我提起那個畜生！”葉列娜咬著牙，走上前去扇了米哈伊爾一個巴掌，“你居然敢提起他！”
“那不是我的錯！”米哈伊爾瞪著眼睛，目光直直地刺進葉列娜燃燒著怒火的冰冷眸子中，“是你，母親！”
葉列娜的臉僵住了，米哈伊爾拉住想要後退幾步的她，“當我第一次被侵犯的時候，您是怎麼對我說的？您說這只是一個誤會，您讓我不要說給別人聽，要保守這個秘密！”
“我…”葉列娜張著嘴想說出點什麼，但很明顯，她失敗了。被自己掩埋了多年的秘密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她現在不得不承擔崩塌的後果。
“您一直都不敢承認在自己的手底下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您為了您的政治前途選擇了讓我沉默，”米哈伊爾說，“您知道當時我有多麼絕望嗎？雖然您對我板著臉，但您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支柱，當我在手足無措的時候向您求救，一向強勢的您卻對我表現出了懦弱，將我拋棄在無止境的困惑於折磨之中！”
“我沒有選擇，米沙，我沒有選擇，你要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曝光了，我們就都完了…”葉列娜喃喃道，“我們就會失去所有！”
“是啊，現在您得到了所有，但您卻永遠失去了我！”米哈伊爾向她吼道，“這是您想要的不是嗎？您口口聲聲想要把我拴在身邊，其實您想要的並不是我這個猶太雜種，您想要的是一個正統的蘇維埃兒子為您的事業添光！但我告訴您，我不是，我不僅是個猶太雜種，而且還是個被侵犯過的雜種，我永遠不可能成為您心中所想要的那個兒子，過去的事實永遠不可能改變！”
“為什麼不可以改變，”葉列娜喊道，“只要你按照我所設想的，你就能變成那樣！別擔心，我們可以慢慢來，之前確實是我太著急了…”
“不，不，母親，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想成為那樣！”米哈伊爾說，“我就是我，猶太和蘇聯的混血兒，我所受的那些東西我不會去否認它們曾經存在過的事實，我選擇接受並繼續前行，這也是為什麼我不可能成為您所想的那種人的原因之一，為什麼您總是要試圖把我的過去抹去呢？我已經走出來了，但您還是被困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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