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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細不可聞的笑笑。
老李大概也覺察了什麼,以後見到我們有些訕訕的,人也勤快起來。姐姐如以往般待他,我卻總覺得有些彆扭。
我們一週兩趟,玩命一般的在高速路上來回竄,慢慢的煤價漲了起來,大家夥兒手頭也寬裕了,只是一個個曬得黝黑髮亮。
我在一次從興縣回來的路上感冒了,不知怎麼走了嗓子,沒日沒夜的咳嗽,大夫說內臟有傷,可能導致了輕微的肺部積水,說起話來胸口呼哧呼哧的,只好留在家裡養著。
跑了大半年長途,我和凌蕭粟聯絡的更少了。等有空再聯絡他,他的信箱已經不能用了。我猜他也許不想再見到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悵悵的。
這天從醫院打完吊針回來已經是中午了,踏進屋裡的時候突然看見了那個熟悉的矮個子。
“老杜?”
姓杜的傢伙轉過身來,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姐姐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輕輕地說,“杜警官來告訴我們,林亦又回來了。”
我睜大眼睛,“什麼?”
姓杜的小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人看見他了,就在火車站附近。你們要搬家。”
“為什麼要搬家?總不會是衝著我們來的?”
杜楚寧看了姐姐一眼,“我想應該是。”
我瞪著他,“他想幹什麼?他還嫌死的人不夠多?”
“他要幹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這附近出現,你們不安全,必須搬家。”
“我不搬!”我突然爆發出來,“他殺了那麼多人,你們一次又一次的讓他跑掉!他雙手沾滿了我家人的鮮血,你們卻讓我躲起來?躲起來!咹?我告訴你,我哪兒也不去!我等著他,我等著他血債血償!”
我站在那裡直喘粗氣,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得一個杯子立基不穩摔了下去,發出清脆的啪嚓聲。
姐姐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楊洋你冷靜點兒…”
我甩開她的手,走到院子裡,秋日的陽光透過樹蔭斑斑點點的灑在身上,卻絲毫沒覺得有一點兒熱量,所有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一瞬間衝上了心頭,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痛不欲生的午後。我覺得渾身冰涼,胸口卻像有一團火,紅的,熾熱的,又燙又燒,嚎叫著,好像醞釀了什麼東西就要衝破喉嚨,我用力吞嚥,卻引發了一陣陣咳嗽,咳得我直彎下腰去。
姐姐跑出來扶住我,慢慢的踱回客廳,我坐在那裡,只覺得天旋地轉。
她倒了杯水給我,昏昏沉沉的,我聽見她低聲跟杜楚寧說,“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他去跑長途。他的身體一直沒有緩過來。”
我深吸了幾口氣,胸腔裡跟有個風箱似的,“姐,我沒事,大夫說不過是感冒罷了,哪兒就那麼嬌氣了。”
姐姐嗔怪的說,“咳得久了也傷身體呢。”
我不語,看著姓杜的,他卻看著姐姐,半晌,才說,“住到我那裡去吧。”
“切,”我嗤笑,“住你家幹什麼,你一個既往臥底難道那王八蛋查不到?”
他不理我,只是很認真地跟姐姐說,“林亦不知道我住的地方,那是我父母留下來的房子。我會安排,周圍有我們的人,你們會很安全。”
我喝了一口水,問道,“穆叔呢?”
“退二線了,過了年就徹底退休了,他讓我來管。”
我低下頭,打了一輩子的老光棍,居然這麼就要退休了,不知為何一股悲涼突然襲上了心頭,我忍不住想到,如果當初我沒有死死的拽住母親,沒有阻止她,是不是就會有不同的結局?父親,母親,穆叔,姐姐,我,還有舒煒,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
搖了搖頭,我竭力想把蝴蝶效應般的聯想從腦中清除出去。
“凌蕭粟呢?你們有沒有聯絡到他?”林亦會來找我們,未必見得就不會找他,他還是小麗的生父呢,我有點兒擔心。
“他帶著凌小麗出國了,沒說是旅遊還是定居,反正是不在國內。”
我沒說話,也好。
最後還是選擇與警方合作,運輸的事兒先由張大全和老李他們頂著,我和姐姐暫時搬了出去。
沒想到杜警官竟然住在紫荊花園內,那可是市內高檔住宅小區。
我打趣他,“原來你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我還以為這裡的高階人都不當警察呢。”
杜楚寧很忍耐的不和我計較,無限殷勤的幫姐姐拿包進去。開電梯的女人有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