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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晴連忙接過藥瓶:“我來我來,你快去,切記千萬不可提起今日鬥毆。”
文升道了聲知道便一溜煙跑去了方家。
方之晴接過藥罐便往雲歡身上灑:“今日是瞞過了,明日怎辦?我總不能連著四五天都不回去,況且四五天我這眼還不一定見好。”
雲歡吃痛:“輕點!”
“哦,哦。”方之晴道,“不過話說回來,誰又樂意被他人說無才無貌,你這不是活該麼。”
“囉唆什麼。”雲歡嗤笑,“拉幫結派,有何能耐。若不是我現下虎落平陽,非揍得這群滿地找牙。”
虎落……平陽……
方之晴不禁一樂,雲歡的眼刀便嗖嗖刺來,他連忙低頭撒藥。
頭頂上雲歡道:“我說,你雖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人家,好歹也算個小少爺。這兩天被我當奴才使喚,還莫名捱了通揍,當真毫無怨言?”
你果真把我當奴才了,原來是故意的!
方之晴放下藥罐,深情地攜起雲歡雙手,道:“你我之間何必介懷,只要你好生養病,愚兄便心滿意足了。”
雲歡看了眼方之晴的爪,眼眯得細長,道:“方才你攔他們的時候,說我失心瘋。”
“……”
有麼?方之晴細想,還真是!一時情急說溜嘴了!
“這不是攔架麼,說得慘點才能攔住。”方之晴笑得有些假。
“原來你一直以為我患了失心瘋。”雲歡靠在牆邊哂笑搖頭,“方之晴啊方之晴,枉我還覺得你有些小聰明。你見過誰家失心瘋,如我這般神智清明的?”
方之晴打量他,心下也覺得言之有理。他倒是見過買豆腐家的郭嫂,自打男人死了,一時想不開便患了這病。整天披頭散髮,吃飯如廁都得讓閨女伺候,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而云歡這情況……除了性情大變,還不大記得以前的事,說話做事倒是與一般常人無二。
“那……你沒瘋?”方之晴小心問道。
“沒瘋。”。
“那你的性子……”方之晴不知怎麼問。
“說來話長。”也不想多說,雲歡想了想,反握住方之晴的手道,“與君初相識,猶似故人歸。昨日之事不必再提,就當我倆於那江州柳蔭畔,一見如故。”
方之晴覺得自個兒腦門好似被雷劈了一下,怔在當場。
翌日清早回去的時候,還回不過神來,細細思量。
雲歡這意思,是他的性子再也回不去了?一見如故,說得倒是輕巧。
方之晴寧可雲歡好了痛罵自己一頓。
方之晴搖搖頭,走至自家門前。
天還未亮,此時自家人應當還未起床。他循著牆根走至後院一矮牆邊,搬了幾塊大石頭墊在腳下踩著,一蹦便扒住了牆頭。
雖說自讀書從良以來,多年未曾使過這爬高上低的功夫,看來寶刀未老,方之晴甚是安慰。
坐到牆頭正待往下蹦,便看見管家老馬正抬頭瞧著他,倆眼直瞪得額上褶子擠成一團。
“噓……”方之晴做個噤聲的手勢。
老馬點點頭,放下澆花的木桶。待方之晴從牆頭上落地,便轉身跑進去。
“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
方之晴兩眼一黑。
“吾命休矣。”
☆、第四章
方之晴走入自家前廳,丫鬟小翠正從裡間出來,道:“公子你可算回來了,老爺夫人待會兒有要事跟你說,這會兒還沒起呢,讓你在前廳等等……呀!你這眼是怎麼回事?”
方之晴面顯尷尬之色,抬起袖子多此一舉地遮遮:“昨日摔了一跤。”
小翠道:“等著捱罵罷。”
坐立不安地等著,須臾方凱和其夫人便快步走了過來。
“之晴,你這兩天怎的連人都見不著了……你這眼是怎麼回事?!”
看著自家老爹吹鬍子瞪眼,方之晴道:“昨、昨日摔了一跤……”
“你當你爹老糊塗了!”方凱道,“又是摔下河,又是徹夜不歸,還跟人鬥毆……你說說你,這成何體統!”
方之晴心下雖高興自己爹學會用成語了,此時在捱罵,也不好表現出來。
方之晴他娘拍了拍方凱的背給他順氣:“老爺,先彆氣,說正事要緊。”
而後對方之晴道:“我跟你爹前兒個商量,你這年紀雖說有些早,不如把這親事先訂了,收收心。有個賢內助,趕明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