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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雷背後的警察局長親自躬身為雷開啟審訊室的門。
裴希看到雷並不意外,扯起嘴角給了雷一個虛弱的笑容。
雷看到亞辰也在,不由皺了皺眉。
他走過去,關切地摸了摸裴希的額頭,儘管眼中寫滿疑問卻隻字未言。
他扶著裴希朝門外走。
裴希轉頭看了亞辰一眼,亞辰正神色複雜地望著他。
“把他也保釋了吧。”裴希對雷說。
“為什麼?他已經不是up2me的人了,我們沒有這個義務,他應該打電話給裴軒。”雷將裴希身上的羽絨服捂嚴實,生怕他再度著涼。
“舉手之勞而已。”裴希湊到雷的耳邊說了幾句,雷回頭瞥了瞥亞辰,他的臉上再沒有鼓勵的笑容,眼中也不再有欣賞,而是一片冷然。
雷一語不發攬著裴希離開,亞辰手裡握著潮溼的毛巾,眼睜睜看他們走出門。
毛巾上殘留著裴希的髮香和湖水的味道,幸福的時光總是很短暫,裴希又從身邊離開了,這一次亞辰發現自己跟他的距離原來如此遙遠,身份、地位、感情世界都完完全全不一樣,有人曾形容無緣的人像兩條平行線永無交匯的一天,可亞辰覺得自己和裴希就像一個圓,裴希站在圓心位置,而自己只能繞著圓心執著地畫圓圈,圓圈中央的他看著那麼近,卻永遠無法觸及。
亞辰獨自在審訊室坐了很久,想了很多,沒人進來通知他可以走了,也許裴希根本沒有保釋自己吧。他的話也不是那麼可信,就像那場賭局,最後明明是自己贏了,他卻想賴賬,有些事、有些話亞辰沒說不代表不在意。
亞辰看到桌上有電話,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給方艾打去電話。
凌晨四點半,方艾冒著風雪趕到ballargio,亞辰看到她那一刻心被觸動了一下。
方艾戴著厚厚的毛線帽,小巧的鼻子被凍得通紅,一進門說話都帶著濃濃的白霧,為了保釋自己,一個單身女人大半夜冒雪開一個多小時的車,看到自己第一句話不是責問而是關心,亞辰既感動又內疚,他將方艾帶給他的厚呢大衣轉手披在她身上,扣上釦子又圍上一條長圍巾,將方艾包裹得嚴嚴實實,像個小粽子。
在警局大廳,方艾去辦理保釋手續,亞辰看到taxi司機蹲在一邊,難怪覺得那輛benz很眼熟,原來就是載過自己的那個白人小子。
昏昏欲睡的taxi司機看到亞辰明顯一愣,隨即朝亞辰比了個大拇指。
“我記得你,暈車的乘客。”
“可我不想記得你,遇到你就沒好事。”如果沒有taxi司機攪局,自己現在應該和裴希在家裡喝酒,或者幹其他事。亞辰因此有些煩taxi司機。
“對不起。”司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一看見好車就想追,沒想到今天遇到你,暈車的人開車那麼瘋狂,真不可思議。”
“taxi不載客只飆車,更讓人不可思議。”亞辰也有刻薄的時候。
“車是我自己的,開taxi只是一時興起,方便我物色賽車目標。”taxi司機爆自己的老底。“我想去參加午夜party,但是技術還差點。”
亞辰指著門口一名警察說:“你的興趣也許他們會願意和你討論,還有你今天撞壞的車的維修費,你要努力工作很久了。
方艾辦完手續,兩人上車,趁著熱車的時間,方艾問亞辰:“你兩小時前就被保釋了,是誰保釋的?”
“不會吧?”亞辰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們說兩小時前你就被保釋了,但是你一直不走。”車廂內沒開頂燈,有點黑暗,方艾眼睛亮晶晶的,“是在等我嗎?”
“……”亞辰不知該怎麼回答方艾的問題,這什麼警局,被保釋了沒有一個人通知自己,早知道能走了,誰願意在審訊室多呆!
“我……的意思是你在等我開車過來接你嗎聽說你出了交通事故,我差點嚇死,你是裴軒交給我的人,如果出什麼意外,我可擔當不起。不過,你為什麼會到ballargio來?我們分手的時候已經9點過了,你說你朋友有事找你,難道他在ballargio?他和你一起出的事故嗎?他人呢?”作為亞辰的經紀人,方艾該問的還是要問。
亞辰此刻已經很累了,卻又不得不回答方艾,便避重就輕地說:“你說明天要到o出外景,我沒到過o怕找不到感覺,就讓我朋友開車送我過來看看,沒想到突遭意外,幸好沒有受傷,我朋友已經回家了,他有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