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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再遲鈍一些,是不是就可以認為許墨是喜歡自己的,是不是就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繼續厚著臉皮留下。
但許墨還是沒了音信,自從那天下午,無論是電話還是簡訊還是傳口信,毫無動靜。
那就算了,秦小關臉皮再厚,他還是不會錯把憐憫當成喜歡。
可他還是噩夢連連,然後捂著腦袋在床上打滾。
痛得狠了,撕扭著被子,在炙熱的三伏天裡,從第一次見到許墨開始回憶,漸漸的,秦小關就能冷靜下來。
那是冰一樣的人兒,似乎能消暑,可又像炸彈呢,秦小關在痛楚中啞然失笑。
他所不知道的,是喬炎一直在為他寫著觀察日記,然後拿去給許墨,包括他七次暈倒。
他還不知道的,是他的暈倒過程中,是許墨給喬炎打電話,教喬炎怎麼處理。
他更不知道的,是許墨回到許家,向許爸爸承認錯誤,要求在醫院的手術室實習。
……
這個夏天
,誰都忙得不可開交。
許墨在浩瀚的資料裡,拿著秦小關小時候的腦部拍片,暗罵:“兩顆小腫瘤而已,我除掉它們不就好了,矯情的王八蛋。”
事實並不簡單,許墨每去一次醫院要吐好幾回,弄得手術科主任老是拍他肩膀:“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夜裡,許墨趴在辦公桌上,用手術刀在冰涼的玻璃桌面上劃拉:“這麼切,豬肉三兩……”然後在刺耳的拖曳聲中沉沉睡去。
****
在盛夏的尾聲與落葉的初秋交界時刻,秦小關一頭從田徑場的主席臺上栽了下來,被送往醫院,經醫院初步鑑定,需要留院觀察。
院方通知他的親屬時困難重重,等了幾個小時,從通道里走來一位清瘦的年輕人,拎著個精緻的小箱,眼底下是掩藏不住的倦怠,臉上的擔憂顯露無疑,他擲地有聲的說出:
“我是他的家屬。”
作者有話要說:表哭哦,表暴動哦,表揍我哦
這章的份量太重了,我一口氣解決了楔子裡的兩個內容,又一口氣爆出真相,還一口氣迎來高 潮
我都快喘不過氣了,不過這文也迂迴了太久
話說,這周的我按時完成了呢,哦也
☆、第二十九章
似是經過了悠長的時光,秦小關覺得身體無限輕盈,唯獨他的頭有千噸重。
遠處傳來輕揚的樂聲,一步步走近,秦小關發覺那是教堂在舉行婚禮,眾親友都面帶笑容的坐在席間,神壇上有對新人背對於他,神父正念念有詞。
新娘適時轉過臉,含情脈脈的凝望新郎。
秦小關不認識那位新娘,但還是由衷的感嘆,好一位明眸皓齒旖旎動人的新娘,聖潔的蕾絲及地長裙襯托出典雅氣質,鮮花都比不上她容顏的萬分之一。
這讓秦小關不由得好奇新郎是誰,而全場的人,包括新娘和神父,都沒有在意秦小關的出現,也不知道注意力太集中,亦或當做他是透明的。
就在秦小關納悶並好奇的時候,新郎側過臉,明朗的五官線條和清冷的眼眸頓時讓秦小關如遭雷擊,無法呼吸。
“許墨……”秦小關身不由己的慢慢靠近。
許墨詫異的回頭,一下就看見他了,並無太多意外:“你怎麼來了?”好像秦小關來不來與他無關,他只是隨口問問。
新娘有些慌亂:“怎麼了?”並隨著許墨的目光四處張望。
“沒什麼。”許墨深情款款的回應,然後瞥了秦小關一眼,轉身回去繼續未完成的儀式。
秦小關就這樣傻傻的站著,目視他們交換戒指,就算他上前撲稜也沒能觸及任何人,他咬著唇聽到許墨說“願意”,然後唇邊的血一點一滴的墜落,突然噴湧而出,濺在新娘的禮服上,濺在許墨好看的面容上。
“不!”秦小關虛弱無力的想要抹去許墨臉上的腥斑,卻發現不只是從他身上流出了鮮血,不知從何時起,這教堂的角落縫隙早已浸染了猩紅,源自四面八方洶湧而來,被鮮血吞噬的親友紛紛倒下,最後連新娘也支撐不住,搖搖欲墜,幸好有許墨相扶。
秦小關痛徹心扉的質問:“為什麼會這樣?”
血天血海瀰漫著讓人難以忍受的腥臭,就連拯救世人的聖經也已經被血色覆裹,許墨抱著新娘的軀體萬分痛苦,叫囂:“秦小關!!!”抬起充滿恨意的眼眸。
秦小關禁不住腳步打顫,許墨何時這樣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