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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筱宮眼角滑落。或許筱宮還想逞強說些什麼,話語卻支離破碎化作一聲嗚咽,最後終於像個孩子似地大哭特哭起來。
宗一郎吃了一驚。除了屏住呼吸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束手無策。他做夢都沒想到臉上向來帶著自信表情與無畏笑容的筱宮,居然會哭成這樣。
宗一郎不知說什麼好,筱宮放開拽在自己手中的襯衣衣襟,單手遮住自己的臉龐。
“ 你真的,太過分……明明就一點都不記得我……還在工廠工作的時候,你完全不知道那時我有多期待你的到來……”
工廠。說起來筱宮似乎曾說自己有在基層工作的經驗。就在宗一郎掩住動搖拼命回憶的時候,筱宮含淚的聲音傳來。
“也許你不記得了吧……被廠長罵得抬不起頭,在工廠裡找不到自己的空間,我逃到後院一個人拆著紙箱的時候,你走到我身邊遞給我顆糖。”
一時間,宗一郎完全無法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不過地方工廠裡有許多剛高中畢業就入廠的新進員工,經常能看見因受到斥責而一臉落寞的少年少女的身影。身著尚未習慣的工作服,笨拙地頂著帽子。為了鼓勵他們,也許自己曾將手邊的糖果分給了他們。
陷入思考的宗一郎面前,筱宮突然抬起臉,不顧臉上的溼潤笑出聲。
“我坦白吧,我是一直無法忘記你。親手遞過甜得膩人的牛奶糖,說著加油,揉著我腦袋的你,從那時起我就想要你想得無法自已。”
從受傷的表情令人心疼卻依然綻出笑容的筱宮唇邊,香甜隨空氣傳來。
牛奶糖。那是筱宮一直含在嘴裡的香氣。
難道說。看見宗一郎終於了悟的筱宮,自嘲地笑了。
“沒錯,說什麼為了習慣甜味才每天含著糖果是騙你的,為了想起你我才會含著它。只不過是你無意間給我的一顆糖……真好像傻瓜一樣!”
面對筱宮突如其來的告白,宗一郎難掩吃驚。但比起這個,迴盪在空曠辦公室內的筱宮的笑聲,使得他皺起眉頭。那種好似自己看錯人的笑聲,聽起來異常冰冷。
“主任,不是這樣的,請冷靜一些。”
“我很冷靜,隨你怎麼向第四區域的人彙報。就說第一區域的主任是同性戀者,想盡辦法將自己喜歡的男人留在身邊好了。並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因為這一切都無所謂了。”
大顆大顆的淚水滾落,筱宮單手覆面。
“明明你說的話只要笑著聽過就算我卻做不到。明明知道你不可能真心來追求我,卻還是抑不住喜悅……這下十年基層經驗的積累也化為泡影了。”
企圖牽強露出笑容的筱宮臉上一片苦澀,宗一郎下意識地伸出雙臂。
只不過,是傳達自己心意的一番話,卻讓筱宮痛苦得好似傷口被生生撕裂一般。
像這樣將訴說自己的真心與暴露自己的弱點相結合的筱宮,想到他的立場就心口難耐。長久處在無法按字面意思來接受對方的筱宮是這樣令人憐憫。既然這樣也就無需多說什麼直接讓他相信便是,宗一郎不容他反抗地再度覆住他的唇。
這一次不僅僅是兩唇的簡單相貼,舌尖撬開筱宮毫無防備微張著的唇,緊緊抱住筱宮顫抖著想要逃開的身體,進一步加深舌尖的交纏。
拉住掙扎的手腕迫使他安靜,將逃避的身體死死鎖在胸前。也許是之前還含著糖果,輕輕吸咬尚帶著香甜味道的筱宮的舌頭,等到筱宮安靜下來的時候兩人早已氣喘吁吁。
放開筱宮的唇,他就好像連靈魂也被吸走般發著愣,臉上仍帶淚痕地看向自己。宗一郎再度吻了下他溼潤的唇瓣,苦澀低喃:
“……可惜的是,我的性格並沒有靈活到可以撒這種謊。”
“……撒謊,你才……”
用啃咬止住還打算組織語言說些什麼的筱宮的唇,宗一郎強硬地讓他從椅子上站起。直接緊緊摟過他的腰,臂彎中的身體一片僵硬。
“——……光是謊言和玩笑的話,身體會起這種反應麼?”
向著筱宮的大腿,故意貼上自己慾望的象徵,眼前的筱宮的頸項唰地染上嫣紅。
抱著終於老實下來的筱宮,宗一郎深深吐口氣。
“剩下的就直接告訴您的身體吧。這裡還是賓館或者是您的房間,哪裡比較好?”
一時間筱宮恍惚地呆站在宗一郎的臂彎中,好久才怯生生地將手環上宗一郎的背,低道:
“我……我的房間……”
筱宮發紅的耳朵純情得令人意外,宗一郎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