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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領情,要他能像席偌淮那般圓滑就好了。」蘇燃無耐地說。
「是的。」容瑞天性子太傲,不喜歡他近乎同情的關心。
「聽說席偌淮跟寰亞的合約要到期了,你要不挖席偌淮來我們公司?」以席偌淮今時今日的地位,無數公司想挖他,他們公司也不例外。
「他現在有自己的工作室跟幕後團隊,完全能獨當一面,何況沒有寰亞的接洽跟支援,也有更好機會,再過不久他會離開寰亞。」
「那不是很可惜?」蘇燃滿臉遺憾,辛徒軒見多識廣,手段又高,以前在暮色是席偌淮的總監,現在有自己的公司君豪傳媒,儘管沒跟席偌淮聯絡,但應該瞭解他的脾氣,而他都這般說了,就知道完全沒機會。
辛徒軒看了一眼他英俊的臉,又低下頭籤面前的檔案:「這沒什麼可惜。」
「恩?」
辛徒軒用優雅又溫和的聲音說:「這些年寰亞沒虧待過他,代言跟大片都給他,席偌淮也沒亂來,一直給寰亞帶來豐厚利益,這都是各取所需,誰都沒吃虧。」
「所以席偌淮自帶資金進劇組,寰亞的高層也沒阻止。」他們跟寰亞有過很多合作,這次君豪參與了《鑽石》的投資,而寰亞依舊是製片人。
「是啊。」辛徒軒似笑非笑地勾起唇,白亮燈光裡的他,看起來十分溫文儒雅,像水墨畫的斯文書生一般。
蘇燃不冷不熱地問:「你看起來很不在意。」他不喜歡公司跟寰亞合作,每次都是寰亞「挑本子、找款子、選演員、賣片子」他們就負責出體力、借場地、搭外景,感覺總吃虧。但辛徒軒喜歡跟他們合作,因為他跟寰亞的董事卓戚硯是朋友,他們喜歡一起投資電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辛徒軒笑了笑,從皮椅上起身,整理接下來的工作:「《鑽石》還有二十八場戲結束,最後需要的道具那顆十克拉的鑽戒,到時候替我交給導演,導演沒在就給製片人。」
「你有什麼事嗎?」看他慎重其事的模樣,蘇燃開始眉毛直跳。
辛徒軒輕笑一聲,將手裡的合同丟到他手上:「我明天要去日本,剩下來的事就交給你,要片場有什麼情況就給我電話。」
「明天?!」蘇燃的表情像被潑了一盆下水道的水,「公司還有很多事,你走了這邊怎麼辦?」還有十克拉的鑽戒,那價值百萬的首飾要他交給導演,這麼棘手又牽扯金錢的事不想管,還有明天早上的會議,《鑽石》導演要求換片場的事,需要他簽發的支票金額,製片人要跟談電影細節的事,諸如此類的事都需要他來定奪。
辛徒軒拉開自己的抽屜,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露出一口整齊又潔白的牙齒說:「東西你收好了,順便為我預定機票。」
「可是──」
辛徒軒直直地看著他,眼底是獵豹一般的陰冷光芒:「蘇燃你跟我那麼久,別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現在、馬上回你的辦公室,處理工作。」停了停,他又說,「如果這些你都搞不定,明天不用回公司上班了。」他的語氣那麼淡定,那麼直接,沒有任何的猶豫。
蘇燃頭疼地深吸一口氣,迅速接過辛徒軒手裡的鑽戒,「OK。」凡遇到他出差,別人的工作也是他的工作,累半死在所難免。
好在公司有很多員工,這些員工能幫他分擔許多事。而他所不知有些工作他不想做,別人也當燙手山芋,避之唯恐不及又不好當面拒絕。於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又落到容瑞天身上。
容瑞天變得每天都很忙,儘管他平日裡就不得閒,但近些日子愈發忙綠,整個人就像飛速運轉的機器人,無時無刻都在做事,每晚回家倒下去就睡。
清早從鏡子裡看到憔悴的面容,高高腫起的眼皮同濃濃的黑色眼圈,看起來真像喪屍片裡出來的怪物。這樣的面容自己看著都壓抑,不過,這樣的壓抑跟席偌淮見面比,實在不能相提並論。
他不在意席偌淮看他的目光,也知道席偌淮討厭他的接近,但場記被調去辦公室幫蘇燃,片場這忙不過來,他頂替著場記的工作,每天都跟在導演身邊。將片場拍攝的每個鏡頭情況、鏡頭長度、演員動作、道具服裝等各方面的細節和資料,詳細地記錄下來,以備影片各鏡頭之間好連線。
這些事最初也不懂,但別人喜歡將難做的工作丟給他,不得已的他只能學,漸漸的片場除了導演的工作,其他事他都能頂替。當然,他是演員的事沒人知道,更沒人會想到他曾是當紅的藝人。
他拍的電影《薄夏》是他的成名作,一部青澀的文藝片,那是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