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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看著宋律皺起的雙眉,欲言又止,最後只扯出一抹苦笑道:“不歡迎嗎?”

宋律輕嘆一聲側過身:“進來吧。”

“劉姨來了嗎?”唐朝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宋律,人卻站在門口沒有動彈。

“一會兒就到。先進來。”

唐朝坐在沙發上,看著宋律在廚房給他泡茶,突然覺得懷念又害怕,懷念他們在這個房間裡度過的短暫而快樂的幾個小時,害怕以後可能再也無法踏入這裡一步。

接過宋律遞過來的水杯,唐朝又有些發愣,水杯上的裝飾是唐朝第二次來這裡時貼上的,他說他喜歡貓,後來這個貼著起司貓貼紙的杯子就成了唐朝的專用杯。

抿了一口,甜甜的蜂蜜水,經過味蕾時不知為何卻微微有些苦澀:“宋律,你討厭我嗎。”

“不。”宋律低著頭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那為什麼?”唐朝知道自己已經承受不住拐彎抹角的試探,如果都要死,不如死得乾脆一點。

唐朝直直盯著宋律,卻發現宋律只是迷茫的看著餐桌的桌角。

“為什麼?”唐朝不死心又問了一遍。

宋律移回視線,神情複雜地看著唐朝,卻一個字都不答。

唐朝自嘲般勾起嘴角,知道宋律是不會回答他了,便轉了話題:“你說,如果當一個人用欺騙的手段,去接近另一個人,讓他喜歡上自己,另一個人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麼反應?”

“會憤怒吧,說不定從此陌路,不管他的目的是好是壞。”宋律答道,“反過來想,當你喜歡上一個人後,卻發現你喜歡上的,並不是真正的他,你會怎麼樣?”

唐朝側頭深深看著宋律,像是害怕只要一轉眼,宋律就會消失一般,直到宋律喊了他一聲“唐詩三百”。

宋律看見一瞬間,唐朝臉色唰白,吃驚地看著他,睫毛的陰影打在臉上,顫抖而脆弱。

唐朝絕望地閉上眼睛,他想到剛才宋律的回答,從此陌路,再也看不到他,聽不見他的聲音,全身的血液彷彿全部流盡,只剩冰涼的手腳和心塞到無力跳動的心,原來死刑就是這樣的感覺。

待他重新睜開眼時,眼中所有的光彩好似被黑暗吞噬般消失無蹤,只餘一對沒有光澤的眼珠無神地嵌在臉上。

“我走了。”唐朝起身,走到門口,“宋律,我從不想欺騙你什麼,但是事實是我的確騙了你,我有很多事情瞞著你,我不求你原諒,只希望你別討厭我。”

唐朝又自嘲般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做朋友太難了,直到我們要從此陌路,我才有勇氣告訴你,我喜歡你。”

沒有去等宋律的回覆,唐朝轉身面對著樓梯,他知道如果看著宋律,會讓他無法掩飾滾落的眼淚,無法開口道離別:“如果你覺得困擾,可以找人聯絡我,我會讓唐詩三百退圈。我們……不見。”

哽咽著說出最後兩個字,唐朝關上鐵門,從此,他和宋律就再也沒有聯絡了,亦如宋律說的,從此陌路。

第32章 沒有你的日子

沒有宋律的日子也就這樣,出出任務,抓抓小偷,空的時候看看電影,看看小說,一天天就這樣過去,只是唐朝自那天起再也沒有上過QQ和YY,他盯著手機,妄想著宋律能給他一個電話一條訊息,但是沒有,一天後,他把宋律的手機號加入了黑名單。他知道他給宋律留下的印象非常不好,那麼至少在最後,讓他走得瀟灑一點。

21天養成一個習慣,宋律徹底從他生活中消失21天后,他也能習慣了吧。

每次出任務隊友都嘲笑唐朝可以去出演《行屍走肉》,唐朝知道這是隊友們關心他,想逗他開心,最近執勤時也特別照顧他,但是唐朝不想麻煩他們,他不想因為個人原因影響他人工作,所以後來執勤時,唐朝都強顏歡笑,下班回家後卻發現越加疲憊。為了堵上心裡那個窟窿,他花去幾乎所有精力,現在又要分出一部分用來假裝無事,唐朝覺得他離崩潰不遠了,或許就差傳說中的最後一根稻草。

吃茶去一直在為唐詩三百的洗白努力著,即使唐朝三番五次讓她停手,她依舊堅持著,還時不時給他推薦好的劇本,企圖讓唐朝忙碌起來,慢慢忘記煩惱。

看著吃茶去這兩天發來的簡訊,唐朝兩週來第一次開啟電腦。

吃茶去:終於捨得上來了?

唐詩三百:嗯

吃茶去:我這裡有個劇本,是你很喜歡作者容大的文改編的,接嗎

唐詩三百:不接了,配不出感覺,不想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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