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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平光和影的分界。邢海把身體向後挪挪,陽光便撲了個空。
餘東生低下頭,鬆開抓著咖啡杯的雙手,搓搓手心裡的陽光。它好像魔法藥粉一樣,又似什麼詭計,突然在手中消散掉。
餘東生抬起頭來,說:“變天了。”
時間差不多了,兩人去準備登機,果真接到通知,因為暴雨飛機延時兩小時。餘東生和邢海走到候機大廳的床邊,透過巨大的玻璃幕牆看窗外翻滾的雲層,不一會兒,雨水就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
餘東生說:“我剛剛許了一個願,想要再和你多待一會兒。多神奇,不然現在你已經走了。”
邢海扶著幕牆的支架轉過身來,看向餘東生。
餘東生也不再說得出話來。他看著邢海,看他背後暗灰的天色,鋪天蓋地的雨簾。他突然上前一步,伸出雙手來,小心翼翼地捧住邢海的臉,然後猛地吻了上去。
他終於嚐到了這個人嘴中的味道,這才從四年的昏迷中清醒過來。他緊緊抓著邢海的後腦,圈緊他的腰,把舌伸到對方嘴中探尋。
雷電落得很近,整片大地都在轟鳴,玻璃輕顫,餘東生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闔上了眼。
邢海用可以行動的左手摟緊了餘東生的背,激烈地回吻他。
唇齒相互研磨撕扯,舌頭糾纏在一起,唾液在邢海的口腔中彼此交換,兩人都忘了呼吸。
過了一會兒,他們分開,餘東生皺著眉喘息,又好像是在微笑著說:“庒婉說的沒錯,我真是傻的。”緊接著,他又吻上了邢海。
這次的吻纏綿溫柔,邢海撫摸著餘東生的背,餘東生插在邢海腦後的手把他的頭髮都揉亂。
等他們停下來,雨勢已經轉小了。
餘東生鬆開手退開一步,邢海流連地用拇指磨蹭著他的雙唇。餘東生握住他的手,吻了他每一根手指。
“你可以等我嗎?”餘東生說:“再給我三年時間,我要回到你身邊去。”
邢海沒有說話,他把餘東生的手捏在手裡把玩。
餘東生摘下自己的手錶戴到邢海的左腕上,又解了他的手錶帶在自己手上。
“天晴了。”邢海說。
陽光又回來了,餘東生在心裡向它乞求再實現自己的一個願望。
餘東生把邢海送到登機口,才把他的手交給工作人員。
邢海回過頭來對他說:“再見。”
餘東生點點頭,說:“到家之後給我打個電話。”
他看著飛機飛走了。
第二天,餘東生收到了邢海的簡訊:“我到家了。”
餘東生直接打了過去。響了幾聲對面才接,餘東生叫了他兩聲,可邢海一直都沒有出聲。
餘東生說:“我已經答應導師畢業後在他的事務所工作一年,之後我打算再在別的公司工作一年,然後回國。”
邢海說:“別為了我改變人生規劃。”
“如果你覺得困擾,我不會阻礙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我從你身邊逃開過一次,我不會再逃了。你等或不等我,我都會回到你身邊去。”
這之後兩人再沒有聯絡。
一年後,邢海給餘東生打了電話:“餘東生,我沒有等你,我結婚了。”
那邊沉默了不到兩秒鐘,“我替你感到高興,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邢海說:“謝謝,我現在很幸福。”
餘東生低頭看了看錶,北京時間二十二點三十五分。
第八章
又過了兩年,餘東生回國。在德國四年時間,他跟過大專案,也單獨做過一些中小型專案,此時他已經是稍有名聲的青年建築師。回國之後他馬上就簽約了一家外企建築設計公司。
穩定下來之後,他把邢海約出來喝茶,問了他的近況。
“我去年辭了編輯社的工作,實在無聊。我找了個設計院,工作了一年,雖然比較辛苦但挺充實的。就是為了這事兒和家裡鬧得挺僵的。”
“我知道,你那麼喜歡,肯定不會放棄。”餘東生說:“你妻子呢?改天一起出來吃頓飯吧。”
“不說這個。”邢海扶著杯口和茶壺口給兩人斟上茶。“你怎麼沒留在德國發展?那天見的那個不錯的女孩子呢,沒有在一起嗎?”
餘東生說:“我找我媽商量在德國定居的事,她才跟我說,她從我上大學就開始處了個物件,比她小十幾歲,怕我接受不了就一直沒跟我說。不管我怎樣她都不打算出國,哎,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