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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但我會揹你到山頂。”餘東生把揹包遞給邢海讓他揹著,然後蹲在邢海面前,“打個賭吧,我揹你到山頂。”
“賭什麼?”
“要是我贏了,到山頂我告訴你。”餘東生說:“上來吧。”
邢海趴到他背上,餘東生調整了一下姿勢,就向棧道走去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勃‘起,但如果他硬了,餘東生一定已經第一時間感受到了。
餘東生塊頭沒他大,但現在他揹著他,邢海覺得他的背寬廣又厚實。餘東生的腳步堅定,很快就來到棧道面前。
木板在他們腳下嘎嘎作響,棧道兩側是野花和草,溼氣越來越重,不一會兒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雨並不比霧氣重多少,落在面板上也沒什麼感覺。
邢海低下頭,把臉埋在了餘東生的脖子裡。
沒過多久,餘東生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但腳步並沒有慢下來。邢海回頭望望,已經看不見來時的地方了。
邢海說:“累了就把我放下吧,我們走到哪是哪。”
餘東生集中力氣,可背上的人越來越重,讓他步步艱難。他分不出力氣來說話,只輕搖搖頭。
他們走了很久很久,棧道總算到了盡頭。他們走進了雲霧的中心,衣服都變得溼沉。山路仍舊沒有停,餘東生咬咬牙,把邢海向上顛了一顛,又繼續往上走。
山頂突如其來地出現在下一個拐角,邢海趕忙從餘東生身上下來,餘東生虛脫地跪到到地上,喘個不停。
邢海從書包裡拿了水給他,餘東生喝了兩口,抬起頭來看著邢海邀功似的笑了。
邢海覺得他的笑太耀眼,跟旁邊那隻大金毛似的。他說:“我輸了,你想要什麼?”
餘東生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他拉著邢海的手走到崖邊的巨石上,看著遠方看不透的雲霧說:“我要一個機會。”
“我有了這個機會,如果我做了不可原諒的事你要原諒我一次,如果我放棄了你要挽回,如果我離開了你要去找我。就是這樣的一次機會。”
邢海說:“好,一次。你做錯事我原諒,你放棄我挽回,你離開我去追。”
餘東生說:“謝謝。我儘量把這個機會帶到墳墓裡。”
兩個大男人沒什麼長久的浪漫,餘東生過了一會兒就笑著對邢海說:“真想在這跟你痛痛快快乾一場。”
邢海聽了也不禁笑出來,說:“週六竟然沒有什麼遊人,估計一時半會山頂不會上來人把。”
餘東生眼睛發亮,“真的?”
邢海大笑出聲,“假的。有什麼想法都回房再說。”
餘東生露出遺憾的表情。
下山對關節的壓力更大,但不那麼累人。餘東生讓邢海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餘東生摟著他的腰,這樣攙扶著慢慢下了山。
回到農家院兩人都已經精疲力竭。兩人吃了一頓豐盛的農家飯,在院子裡喝酒到天黑。
白天兩人都出了不少汗,急需洗個澡。邢海先去院子裡的浴室洗了,衣服剛脫了一半餘東生就進來了。邢海停下脫衣服的動作,還拿襯衣遮掩了一下上身。
餘東生看了他一眼,自己脫起了衣服。
邢海說:“你要先洗,我就待會再洗。”
餘東生說:“大嬸兒說燒熱一箱水要一個小時。一起洗吧,反正這地兒大轉得開。”
他都這麼說了,邢海無法拒絕。幸好浴室的白熾燈泡瓦數低,光線昏暗。
邢海脫掉褲子,開啟噴頭調好水溫,馬上就站進到水簾裡,背對著餘東生。餘東生也脫乾淨了。他站在一旁,看著暈染開來的水汽,和邢海的背。寬大的肩膀,背肌輪廓分明,右手那邊有些萎縮,但不平衡也不是不美。他車禍之後更加註意鍛鍊,腰和臀都很瘦很緊繃。餘東生永遠都忘不了他親自操進去過。想到這裡他就抑制不住地呼吸粗重起來。
邢海身上動過很多刀,當時車禍他被車輪帶著搓著地面走了老長一段,渾身都是傷疤,很多地方都猙獰難看到現在都沒有長出真皮來。就算餘東生並不在意,邢海也恥於見人。
邢海回想,以前餘東生很在意他的感受,處處體諒。給他準備的睡衣都是長袖長褲,尊重他的選擇,接受他微小的拒絕。可現在他越來越強勢,不是不再敏感地對待他了,而是毋庸置疑地把手伸入到他的內心深處攪動。邢海無法再單方面地掌控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並不反感,但也無法享受。就好像船是你的,舵卻被另外一人奪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