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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蘇南自己都不知道胸腔裡忽然湧出來的心慌和憤怒是怎麼回事兒,他強自按耐著性子一語不發地等侍應生把門替他開啟,不大的屋子裡,蘇南一眼就能看到正環抱雙膝坐在床上,此刻聽到聲音正向這邊兒看過來的君玘!
他還是那個樣子,不急不躁,安靜坐在那裡的樣子給人一種整個人都淺淺淡淡、彷彿即將融化開的錯覺……他那樣素淨淡然的眼睛裡什麼情緒都沒有,可是看著他的樣子,蘇南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會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憂鬱和悲傷……
面對著那樣彷彿什麼都不在意的空洞眸子,蘇大少落在單薄男人身上的目光難得的有點慚愧和不忍,“那個……你還好吧?我當初沒考慮那麼多,讓你受委屈了。”
蘇南說話的語氣有點兒不自然的彆扭──他那樣的身份,能對君玘這樣的人說出這種話來,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
可是君玘靜靜地看著他,動動喉結,卻沒有說話。
不是他不想吱聲,只是喉嚨像是被塞了團棉絮一般,一時間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來。
他重新被帶到月光島去的時候,因為要等待三個月的期限,他在月光島的地下區域被關了整整三個月,三個月期滿,蕭九離還是沒有訊息,於是他立刻被髮落到這裡來,然後就出了那天的事情,接著又是相當於兩個月的禁閉。
在一個方寸之地前前後後被關了整整五個月的時間,不知道外界的任何資訊,沒有任何人與之交流,即使君玘在這之前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卻也還是吃不消,反應神經和語言神經的能力在這期間無法控制地減弱。
要恢復這些能力,他需要一個適應的時間──就像他當初強迫自己適應這個這個環境的時候一樣。
見他不語,蘇南想再說些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忽然打斷了他。
他接起來,是同來的朋友在賭場裡打來的,“我說蘇大少爺,你什麼時候過來?剛從外面回來就扔下哥幾個跑的不見人影,這不是你的做派啊!”
蘇南聽完淡淡地應了句“就來”,然後掛了電話,看著仍舊坐在床上的君玘,想了想,就笑了笑,“要不要跟我到外面去轉轉?”
君玘靜靜地看著他,半晌,沒有任何表情地輕輕點了下頭。
第七章 豪賭(上)
君玘靜靜地看著他,半晌,沒有任何表情地輕輕點了下頭。
──
──這是君玘第一次走進地下一層的賭場來。
中歐風的華麗裝潢在君玘看來,也不過就是跟大部分的大型賭場裝飾大同小異。簡單的來形容這裡的環境和場面,就是金碧輝煌,人聲鼎沸。
蘇南徑自領著他去了VIP大廳,期間跟他解釋,“這裡的VIP跟其他地方不大一樣。他們放人進這裡是看那人手裡的籌碼,不是身份地位和會員等級。”
君玘靜默無聲地聽著他說完,非常輕的點了下頭來回應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
他其實有點兒不舒服,剛才從外面大堂經過的時候那裡濃重的煙味兒燻得他胃裡跟暈車似的噁心,太久沒聽到過其他的聲音,一下子到了這麼喧鬧的環境,身體和精神在本能的排斥,他知道現在選擇跟出來其實並不明智,但如果剛剛他拒絕,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要繼續被鎖在那間屋子裡,不能外出,沒人交流。
雖然他不表露出來,但他確實害怕那些。再這樣待下去,他自己知道,他的精神很快就要崩潰了。
可是蘇南並不能體會這種被連續囚禁的痛苦,因為沒經歷過,所以能夠表達出來的自我譴責情緒就變得非常有限。
等走到蘇南同伴開的那張賭桌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完全從剛才的愧疚情緒中走了出來……
君玘看了眼前面嵌著深綠色天鵝絨桌布的大長桌,他們在玩德州撲克。
桌上坐了四個人,其中一個已經棄牌。而這個時候牌桌上,美女荷官已經發下了最後一張河牌,坐在桌子左邊的年輕男人先是看了一眼,然後抬頭對蘇南遺憾地聳聳肩,搖頭同樣棄了牌。
坐在君玘前面這個位置上的是個戴著眼鏡的精明男人,最後一張河牌發下來,他單手扣著桌面,另一隻手翻開自己的底牌看了一眼,然後推出了十萬的籌碼,接著又推出了二十萬,“──我不相信運氣一直都是在你那邊兒的。這把我牌不錯,所以想跟你比一比。”
他對面那個謝頂的中年男人一語不發,不動聲色地跟了。
牌桌上的公共牌是一張紅桃A,一張梅花A,一張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