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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浴室門被推開的時候他就皺眉用不悅的口吻質問:“我讓你去洗澡,沒讓你去跑馬拉松!你是跑到國外去洗了?是不是我不叫你你還不打算出來?”
君玘雖然體力不支,但精神狀態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了。他從浴室出來,掃了眼仍舊靠床坐著的怒氣不小的年輕男人,想了想,還是在門邊站定,面對一連串的詰問,淡漠地開口,只回應了兩個字,“──抱歉。”
那還帶著嘶啞的聲音低沈而冷淡,尾音帶著輕微的顫動,跟撥弄琴絃留下的餘音似的。
這兩個字卻奇異地澆熄了蘇南的怒火,他抬起眼來看離自己遠遠站著的男人,目光最後不自禁地落在了他因為浴袍腰帶束緊而顯露出的狹窄腰線上──
“到我身邊兒來。”
君玘看著他鎖在自己腰上的視線,知道既然到了這裡,自己躲得了這次也逃不過下次。靜默片刻便不再掙扎,默然無聲地依言走到蘇南身邊,低頭平靜地看著仍舊穩如泰山般坐在床上的青年,言簡意賅,“您想我怎麼做?”
他的主人曾前前後後一共花了五年的時間來讓他適應月光島外面的社會,這是非常有成效的。因為到了現在,他可以以非常正確的方式地跟其他人毫無障礙地交流。除了在蕭九離面前,否則即使是跪著,也不會讓任何人覺得他低人一等,是個奴隸。
“想你怎麼做?”蘇南挑眉偏偏頭,聲音帶著玩味兒的輕佻,“我用那三個七樓的孩子換回你一個地下一層的老男人,你總得讓我覺得──物有所值。”
他的尾音輕輕上揚,彷彿在無形中劃出了一個圓潤的圓弧形,那種帶著些玩弄意味兒的優越感像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是一種從沒體驗過生活苦楚的人才會有的態度和語調。
君玘低頭靜靜打量這個男人。他還很年輕,臉上的已經隱隱的的顯露出鋒利線條和深邃的輪廓,眉宇間透著執拗而霸道的味道,身上骨架已經長成,肌肉和骨骼的比例看起來恰到好處,呼吸間清晰地透露著嬌生慣養的上位者從小養成的侵略氣息。
君玘不知道怎麼應付這樣介於叛逆與成熟之間的年輕男人,沈默了下,然後做出了最無可辯駁的動作──儘管手指有些僵硬的顫抖,但他還是解開腰帶,脫掉浴袍,忍受著膝蓋針扎一樣的痛楚,在蘇南身邊跪了下來。
“……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快點。我的體力恐怕支撐不了一整夜了。”
蘇南生活圈子裡的這幫二世祖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個個都是什麼新鮮玩什麼的主兒,SM這檔子事兒,蘇南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沒有這方面的愛好,朋友之間偶爾說起來,他也只是不怎麼感興趣的一笑帶過。
再加上他這人潔癖的厲害,聲色場所的應招男女一個不碰,自己在近郊別墅倒是養著個偶爾出出火氣的情人,但人家也是個水靈靈的美貌小姑娘。
而現在,雖說剛才在路上救下他的時候已經把這男人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了,但那跟現在不一樣,剛才他還覺得這是個挺漂亮的男人讓他挺感興趣,而現在這個挺漂亮的男人對著他脫掉衣服跪下來的時候,他卻全身不舒服。
剛退下去的火又升起來,面對著白皙面板上青紫傷痕遍佈的男人,看著這人弱不禁風的身體,忽然之間就覺得一陣熱流從下體翻湧而過,根本沒有施虐欲的他竟然忍不住的想把眼前這人抓到懷裡狠狠蹂躪一番……
這感覺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過。現在忽然冒出來──而且還是面對一個地下一層的、過氣兒了的MB!
這種認知讓他莫名其妙的憤怒。
他分不清那是在氣自己的身體和情緒不受控制還是惱怒這個男人的自甘下賤──或者兩者兼而有之。但不管怎麼樣,他都覺得這樣輕車熟路脫掉衣服跪下來的君玘,辜負了自己原本的一番好意。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救了個人,把人家當人看,而人家自己卻願意做狗,順帶著把他剛才的好心都一起作踐了一樣。
──蘇南這個人自我的厲害,難得有好心的時候。但他要做了好事,對你好,你就得收著,你要是不收,那就是作踐了他難得的好心,駁了他的面子,然後他會不開心,他不爽了,這種情緒就得發洩在你身上,你就會倒黴。
於是當君玘跪在他身邊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這蘇大少的聲音立刻就冷了下來,“你起來。我不吃這一套。”
對方的話其實是讓君玘鬆了一口氣的。
確定了眼前這年輕男人確實沒有這方面癖好後,他也想站起來──他實在不願意跪蕭九離以外的男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