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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時候你離下地獄也不遠了……”在費斯頓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下,格雷格不得不保持沉默。
幽靈那樣的殺手,就像一個黑洞,一次兩次三次,一直下去,當必須靠一個幽靈來解決麻煩的時候,他將握住你的生死命脈,這會比那些麻煩本身更嚴重。
“看看他是什麼人,再想想你自己,一個規矩的商人不該和這種事扯上關係,這次我可以放過你,但是記住,沒有以後。”身為凱達集團的正統繼承人,費斯頓的話還是很有分量,何況他還是他的堂兄,格雷格沒有接話。
格雷格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費斯頓也就沒有再說下去,這些道理其實大家都明白,現在這些話與其是說告訴給格雷格的,不如說是給他自己的一個警示。
“以後不要再和他聯絡!聽見了嗎?”就像炸在耳邊的雷聲,格雷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多虧自己是這個男人的堂弟,換了別人也許就該被嚇住了,格雷格覺得他現在還敢開口實在不容易,“費斯頓,我唯一不明白的是既然你這麼清楚情況,為什麼瑪伯麗夫人會說你從那個殺手的房間出來?還有直升機上你們一起跳下去,他為什麼沒對你動手?”
費斯頓看了他一會兒,那眼神幾乎要用可怕來形容,格雷格有些後悔問出這句話,但接著費斯頓回答了,“那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
“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你要求我不準再找他,但我看,你和那個幽靈倒挺像是朋友……”說出這句話之後格雷格就觀察著費斯頓的反應,這是他的推測,卻不敢肯定。
費斯頓是聯邦警員,ST的首腦,而幽靈是國際殺手,以費斯頓的為人,他怎麼會和一個殺手成為朋友?可格雷格又確確實實的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不是尋常的警察和殺手的關係。
格雷格說他們像朋友……費斯頓咀嚼著這句話裡的含義,不遠的前方,遼闊的沙漠在太陽下泛著金光,名叫風展諾的幽靈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濃烈的光芒下,就像他從不存在。
獵物再次從他眼前溜走,這一次更是堂而皇之,可費斯頓這一次感到的卻不全然是惱怒,還有幾分惆悵。
惆悵,這種心情以前是從不會在人稱凱撒的男人身上出現的,費斯頓是看著目標前進的人,從不偏移自己設定好的方向,這一次卻眼看著自己的行為出現偏差,而沒有制止。
“這個幽靈你招惹不起,記住我的話。”最後,格雷格只聽到了這樣的回答。
七月末,風展諾從拉斯維加斯離開後回了趟風城。
那天從警察和FBI重重包圍的地下賭城離開,風展諾坐上直升機的時候就恢復了一貫的狀態,當他回到市區,直奔機場的時候已經能露出愉快的笑容,甚至還和前來搭訕的空服小姐交談過幾句,換來格外殷勤的服務。
但腦海中始終盤旋的是這次任務,他不算失手,因為目標人物最後還是死亡,但假如不是有人暗中開了槍……他在心裡問自己,這次行動是否還能算成功。
烏利爾是誰殺的,為了什麼殺的,和他沒有關係,殺人滅口這一套早就沒什麼新意,接下來的問題應該讓那個FBI去頭疼了。
想到費斯頓神情陰鬱緊縮眉頭的樣子,他在飛機上都會笑出來,空服小姐問他為什麼笑,他的回答是想到了有趣的事。
回到芝加哥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陣雨,夜幕下的雨絲令整個街道籠罩在一片迷濛的雨霧裡,就像突然到了秋天,多變的天氣,這就是芝加哥,他準備接下來去別的地方待一段時間。
“你終於回來了!”當他開啟門,裡面熟悉的聲音讓他停下了拔槍的動作,“鮑勃,這裡不是你的旅館。”他走進去把鑰匙放在桌上,順便把門下撒的透明圓珠擺回原來的位置。
稍微受到震動就會滾動的珠子,輕踩一腳就會粉碎髮出響聲,老鮑勃收回目光,“你還是這麼小心。”
“小心點沒有錯,這是經驗也是教訓,你來找我不會就是想和我談這個吧?”熟悉鮑勃的為人,風展諾到酒櫃邊給自己倒了杯酒,從懷裡抽出一疊現金扔給他,“為我叫的直升機來的很及時,雖然破了點。”
“坐它總比坐警局的專機好,想想,你坐警局的飛機離開那鬼地方,該有多可笑。”把錢拿到手裡仔細數了數,鮑勃滿意的點頭,把錢塞好,他又盯上了風展諾手裡的酒杯。
酒鬼的眼神,風展諾看到了,但他假裝沒看到,身邊沒什麼行李,隨身的狙擊槍在拆散零件後分批寄回,“說吧,什麼事。”他在椅子上坐下,撣了撣衣領上的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