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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醫生沒聽清楚他前一句話是什麼,但是後一句話聽明白了,“車禍受傷?你現在才說?現在的人都不要命了!”
風展諾被帶去檢查,安東尼一個人到了費斯頓的病房裡,他發現自己染上了自言自語的習慣,“凱達先生,你說貝利維亞現在在做什麼?她會不會生氣我沒有準時到達?”
他看著窗外,午後的陽光十分耀眼,這只是短短几個小時裡發生的事,“……我想不會的,她那麼善良可愛,她就算生氣也一定會原諒我的遲到,你說是嗎?”
費斯頓還在手術的麻醉中無法回答,安東尼當然沒想等他回答,他的行動電話在車禍中丟了,找到醫院走廊裡的公用電話,他覺得應該確認貝利維亞的情況,但電話無人接聽。
風展諾的手上吊著繃帶經過他身邊,徑直走向費斯頓的病房,安東尼在他身後問他,“為什麼你剛才不去看他,你明明很擔心。”
“因為我知道,我一進去就不會離開了,我不會離開他一步,除非親眼看到他醒來。”背對著安東尼的人回過頭。
門關上了,那是他們的世界,安東尼坐在外面的走廊上,想到了他的貝利維亞。
病房很安靜,沒有子彈,也沒有槍聲,只有消毒水的味道,風展諾的目光一寸寸的移動,費斯頓的頭髮,費斯頓的眉毛,費斯頓的嘴唇,還有他挺直的鼻樑。
睫毛下落著淡淡的陰影,深刻的輪廓,犀利的五官,就是這個一次次和他過不去的FBI,也曾經一次次幫過他,還有他們之間許許多多次的擁抱和熱吻。
“知道嗎,我還是覺得很奇妙,我們是一類人,但我們在兩個不同的世界,還有不同的處事方法,說實話,我早就該殺了你,但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總是很‘對’,我也是個人,我不能抗拒這種感覺,而且你也不能,你這個凱撒竟然也不能。”
“你說這是上帝的安排,還是一個不懷好意的玩笑?雖然承認對你的感情,但你一定認為我還在掙扎,不肯認輸。”風展諾的手指觸控著費斯頓的側臉,手指關節在他臉上輕蹭,“但你是錯的,就算是你也會錯。”
這溫熱的觸感……代表他還活著。
風展諾脫下外套,上了病床,抱緊費斯頓,他不敢說這種感情有多麼深刻,但他清楚他對費斯頓說過的“我愛你”和對任何一個人說過的都不同。
而且現在這句話似乎已經不夠表達他的心情,“快點醒過來,等你好了,我會用所有方式讓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所有方式。”他在他耳邊低聲重複,親吻他的耳廓,咬著他的耳垂。
他確定費斯頓會喜歡他的方式,他們在床、上一向很有默契,當肉體不再單純是肉體的結合,情、欲的火焰會燃燒出另一種驚人的熱度,它是無可比擬的,奇妙的,無法抗拒。
他記得費斯頓擁抱他的時候,眼眸裡的那團火,失控的時候嘶啞的低吼,和平時截然不同的衝動和亢奮,專屬他一個人的表情。
冷靜的費斯頓是難以提摸的,堅毅中帶點冷漠的側臉總是很疏離,彷彿在審視著什麼,隨時都打算做出評判,所有的情感都在那雙眼睛裡,他注視著誰,誰就能體會到深刻的含義,他重視規則,也破壞規則,他重視他手下的性命,卻完全不去考慮強硬的作風可能使人抗拒。非*凡*電*子*書
他曾經意圖逮捕他,不計代價,最終卻選擇了他,還是不計代價,風展諾現在想起這一切不禁感到疑感,費斯頓到底算是個工於心計的人,還是聽憑感情行事的浪漫主義者。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會為了一張戰鬥而輸掉整個戰役。只要活著,就有機會翻盤。
爆炸前的一幕幕在風展諾的眼前重演,費斯頓在任何時候都不慌亂的鎮定,他隱藏怒火投擲刀刃時候的淡漠,他在汽車撞上來的那一刻將他推開,毫不猶豫……然後鮮血從費斯頓的頭上流下。
那個聲音,風展諾永遠不會忘記。但他不會對費斯頓說謝謝,他甚至不打算提這件事,也許只因為他們的生命已經聯絡在一起。
沒有人會對自己說謝謝。
費斯頓在半夜的時候醒來了。
幾乎在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風展諾就知道他醒了,費斯頓的肌肉變得僵硬,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汽車爆炸前的一刻,危機四伏的環境,他知道他身邊有人,在黑暗中摸到風展諾的手,撫摸了一遍,就確定了身份。
沒有指紋的手指,淡到無法察覺掌紋的手心,經過訓練的柔韌的關節,還有淡淡的硝煙味、血腥味,和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