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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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屈寒輕聲說。
Milk嘆口氣,“事情都過去了,別想那麼多,好好計劃一下以後吧。”
屈寒一個人回到了D市,房子和餐廳因為肖莫里出事都被賣了,他沒有住處,不想待在鬧市中,於是坐渡輪去了琉璃島。
屈寒和肖莫里小學畢業那年,湛溪帶他們去過一次琉璃島。
在那裡,他跟著湛溪學會了游泳,學會了釣魚,學會了搭帳篷,吃了人生中第一次豐盛的海鮮大餐,看到有人在海邊圍著篝火彈吉他而迷上吉他的聲音……那時的他就像普通的小孩一樣,和湛溪肖莫里吃喝玩樂嬉笑打鬧。
那是他童年時代最美好最珍貴的回憶。
暌違八年,故地重遊,島上已不復當時的淳樸,到處都是被商業開發過的痕跡,屈寒覺得到處都很陌生。
唯一和記憶重疊的是他和湛溪肖莫里住過的那家家庭式小旅館。老闆的女兒已經長大,瞪大眼對著他尖叫,“啊啊啊,你是屈寒——”
在島上呆了好幾天,他不是在陽臺的躺椅上看潮起潮落,就是在寫歌。
腦子裡被無數亂糟糟的樂符塞滿,他很想寫一首能打動人心的歌,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把它寫完,他找不到狀態。
他想念Y城,想念遊霧。
他們已經近半個月沒有見過面,黑色薄荷成立以來,他們從沒有分開過那麼久。他這才發現分離原來那麼容易,如果黑色薄荷解散,他和遊霧也許再也不會見面……
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湛溪死了,肖莫里車禍成植物人了,和湛泉再親近也不是真的兄弟……他以為他已經習慣了各種失去,做好了此生孑然一身的準備,可是一想到遊霧,想到他們再也不會見面這種可能,他的心就像要被撕裂了一般,無比痛楚。
他忍不住用房間裡的固定電話打給遊霧,電話通了卻又再一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那端暴躁地餵了幾聲,突然喚出他的名字,“屈寒?”
屈寒的心一顫,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心跳莫名地有些亂,手心滲出細汗,面對遊霧的逼問,他一著急,想也不想地掛了電話。
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他懊惱地皺起眉頭,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眼睛一次又一次地看向那架座機,卻再也鼓不起勇氣給遊霧打電話了。
從沒有人,讓他產生過這樣煩躁糾結的情緒。
他就和所有初次墜入愛河的青澀少年一樣茫然無措。
翌日早上,他打給Milk裝作不經意地問起大家怎麼樣了。
Milk說:“小泉被他爸媽接回家去了,你上次去看過他以後,他的狀態好了一些,就是還有些抗拒跟人群接觸,他爸媽最近帶他看心理醫生,應該很快就會好了……子淨忙著和女朋友談戀愛,整天不見人影,至於小霧和澤宇,他倆這會兒應該已經到機場了吧……”
屈寒連忙問:“他們去哪兒?”
Milk沒有聽出他聲音裡的慌亂和急躁,回答道:“去法國啊~”
屈寒的心瞬間涼了。
明知道已經追不上了,他還是坐上了渡輪,回到市區直奔車站買了一張回Y城的汽車票。臨時走得太匆忙,他的行李擱在小旅館,也沒辦退房,就那麼揣著一個錢包和手機,風馳電掣地回到了Y城。
沒有通知任何人,屈寒悄悄地回了一趟別墅,屋裡一個人都沒有。遊霧的房門沒有鎖,他走進去看到他每次出遠門慣用的那個旅行包不見了,衣櫃裡他最喜歡的衣服也少了幾件。
他在別墅裡住了三天,全世界好像商量好似的把他一個人遺忘在這裡。沒有一個人回來,遊霧、蘇澤宇沒有,黎子淨沒有,就連打掃和煮飯的阿姨都沒來。
屈寒笑自己竟然痴想奇蹟的發生。
遊霧有他的驕傲,他甚至不屑跟他表白,又怎麼會做等他這種事。
他早已把他割捨下。
一切都已來不及……
他抽了很多很多的煙,刺鼻的氣味把自己嗆得不停咳嗽,咳得眼淚都流出來,心底滿滿的都是悲愴和絕望。
如果可以挽回該有多好,那麼,讓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願意……
心底有多絕望,回琉璃島看到岸邊的遊霧,屈寒就有多狂喜。
他哪裡都沒去,就在他的面前!!
下了船,屈寒所有的理智都不見了,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做他最想做的那件事——抱住遊霧。他緊緊地抱住他,緊到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