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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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喊,可是沒有用,方柏杉的腳步越來越近,他甚至已經聞到他身上那股獨特的讓人厭惡的氣味。
其實湛泉心裡知道,大廳裡這麼多人,電視臺的人也在,方柏杉並不敢對他怎麼樣。他只是形成了一種慣性,一看到方柏杉就覺得危險,想要逃得遠遠的。
湛泉從被領養後到現在,這十八年裡,父母寵愛他,長輩愛護他,朋友們讓著他,生活可謂是無憂無慮。他生活裡唯一的磨難和噩夢就是方柏杉,認識他的第一次天開始,他就想盡辦法欺負他、□他,讓他不好過。方柏杉好像不用唸書,也不用幹別的,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折磨湛泉。
因為他,湛泉轉了三次學,他竟然陰魂不散地跟著他。
方柏杉的爸爸方河是赫赫有名的方鼎集團的總經理,他才十八歲就擁有方鼎百分之五的股份,身家過億。今年年初,方鼎總裁方江病重住院,外界都傳方河即將取代他成為新任總裁,自然的,方柏杉也將從世子爺榮升太子爺,所以最近他的氣焰越發高漲。
湛泉的父母都知道兒子受欺負了,可是方家有錢有勢,他們也拿方柏杉沒辦法,只能儘量保護好他,準備夏天結束就送他出國留學,遠離紛爭。
湛泉沒想到在國內的最後一個夏天,方柏杉還不肯放過自己。
就在方柏杉即將走過來時,屈寒拿著兩隻裝了水的一次性杯子走到湛泉面前,表情淡淡地問他:“要不要喝水?”
“啊?”湛泉看著他愣了愣,用餘光看到方柏杉似乎停住了腳步,他一激靈連忙從屈寒手裡接過一杯水喝了一口道,“謝謝。”
“不用客氣。”屈寒動了動身體,擋住了方柏杉的視線。
湛泉沒察覺出他的刻意,還以為屈寒是一個人覺得無聊過來找自己聊天的,這裡那麼多人,他卻只問自己一個人要不要喝水,他把屈寒的行為當成了友好的表示,心裡又是榮幸又是高興。
眼見方柏杉不知為何臉色陰沉地回了他原先的座位,貌似不會再過來找茬。湛泉鬆了口氣,雀躍地問屈寒,“你是哪裡人啊?”
“D市的。”
“D市?”湛泉開心地笑起來,“這麼巧,我家也有親戚在D市呢。”
“哦?”屈寒隨口問:“什麼親戚?”
湛泉乖巧地回答:“一個媽媽那邊的遠親,媽媽說按輩分我要叫那個人哥哥的,不過我沒去過D市,他也沒來過我家,所以從來沒見過面。”
屈寒心裡一窒。
他一下子就聽懂了,湛泉的媽媽說的那個人,是湛溪。她雖然沒有告訴湛泉他的身世,也沒有安排他和湛溪見面,可是她一直都讓他知道這世上有湛溪那樣一個人存在。
“你那個哥哥……他叫什麼名字?”屈寒有些艱澀地問。
湛泉想了想,“好像是叫什麼溪吧,媽媽也就提起過一兩次,我不太記得了……”
屈寒沉默,過了一會兒又問:“你的名字是誰取的?”
“媽媽說是我出生前一個高人幫我取的。”
屈寒不再說話,看著湛泉那張稚氣未脫,俊秀可愛的臉,他很想告訴他一切,很想讓他去祭拜一下他從未見過面的親哥哥。他甚至感到憤怒,為什麼湛溪過得那麼苦,死得那麼慘,這個男孩卻泡在蜜罐里長大,太不公平了……
他驟然變得陰冷的表情有點嚇到湛泉,他怯怯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緊張啊?”
屈寒閉了閉眼,想著湛溪去世前再三的囑託,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他才睜開眼淡聲說:“我沒事。”
湛泉卻以為他還在緊張,搜腸刮肚的不停地講冷笑話給他聽,試圖讓他“放鬆”下來。
他擠眉弄眼、比手畫腳耍寶的樣子讓屈寒想起肖莫里,心裡不由地嘆口氣,他們兩個人,性格還真是挺像的。要說不同,肖莫里也許更軟弱更沉默一些,而湛泉比較開朗活潑。
跟著湛泉這幾天,屈寒見到的他幾乎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笑容滿面的,方柏杉卻讓他露出驚駭的表情。
眯起眼打量了一番坐在遠處在發脾氣的方柏杉,屈寒不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麼讓湛泉這麼害怕他,但是任何人想要傷害湛溪的弟弟,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湛泉進入考場過了三分鐘工作人員才喊下一個,屈寒知道他過關了。雖然他參加這個比賽的初衷是為了保護湛泉,但是他一直也很喜歡音樂,並不打算隨便應付。
他揹著吉他走進考場,坐在工作人員為他準備的椅子裡自彈自唱了一首自己作詞作曲的歌《白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