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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維持著的平衡。甚至帶了點瘋狂的味道,一直到彼此實在撐不住了,才放開。
但是,所謂的不顧一切,也就是這樣了。
他跟辛健都激動過,失控過,但是最終,還是要恢復平靜。因為生活就是這樣,你願意不願意,都是要過。
辛健從醫院出來,再見到付志的時候,態度沒有任何的改變,甚至沒有半分動容。
依然如常的跟他打招呼,兩個人在討論案情的時候,還是維持著那股調調。
付志沒有追問辛健跟莊一偉到那家醫院去,到底問出了什麼結果。
不想問。
辛健這一走,兩個人無論是從工作上還是從其他的方面,都再也找不到糾纏在一起的理由,辛健如果對那個案子抓著不放,也是他的問題。
事實上,做為書記員的付志,其實做不了任何事。
錢真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指天罵地的把莊一偉數落了一頓,什麼沒有責任,逞英雄,魯莽什麼的。
但是其實所有人都清楚,莊一偉瞞著錢真是為了他的安全。
正如最初他們在處理巫世國那起案子的時候。
辛健後來也問過付志:“如果換了是我要你代替我值班盯崗留在檢察院,你會不會聽我的?”
錢真是一直到他打了電話才趕到醫院。
在那之前,他甚至只是通知了付志,自己都沒有親自過來。
當時付志的回答也很乾脆:“不會!”
他們跟錢真,莊一偉這種搭檔最大的不同,是錢真他們之間,總有一個人是做為主導在影響著兩個人的方式的,太久的搭檔,早就已經養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默契,錢真在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下,也可以完全的按照莊一偉的要求和需要去面對緊急的事情,但付志跟辛健卻不是。
他們就是需要一直在一起。
一起承擔,一起面對,會堅定的成為對方的支援和助力,但是這種行動,一定是同步的。
錢真被分派去檔案室,最後還是會跟著莊一偉一起外派到了犄角旮旯的角落裡“體驗生活”。
辛健卻不會留下來。
付志自己都不知道看的這麼清楚對他來說到底是自我折磨還是自我警惕。
不過他很清楚,無論那天晚上的吻到底意味著什麼,無論他跟辛健之間到底有多曖昧,最終,辛健都會走。
嶽京這個案子一完結。
他一定會走。
只不過已經上報排期的案子,最後並沒有訴成。
嶽京在看守所裡自殺了。
用的是自己的衣服。
付志接到訊息的時候,愣了很長時間,但是很詭異的,竟然不是很意外。
那天提訊的時候,嶽京的眼底除了瘋狂,就只剩下死寂的絕望了。
或許對他來說,死亡已經是一種解脫了。
熬著去回憶以前的東西,遠比法律制裁的刑罰更痛苦。
辛健因為之前在醫院裡不明出現的事情接受了調查,大概是因為他本來要往高檢走,這些材料性的東西就很重要,有人看準這個機會,拼命的在會議上三番四次的提,說的多了,自然就有專門的人會因此注意。
當然,那天跟辛健在一起的付志就成了唯一的目擊證人。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
“就是去調查工作。”
無論是誰旁敲側擊的打聽,他無非就是這麼一句話。
再被問下去,只有一句:“無可奉告。”
直到漸漸次數多了,也就沒人再來問了。
辛健開始收拾辦公室,做一些工作上的交接,偶爾牽扯到一些跟付志相關的,他就跟著一起。
李磊知道這件事之後,除了跑到他宿舍嘮叨了半天,就是捶著他的桌子衝他吼了一句:“我操!付志你就不能像個爺們兒一樣跟辛健說清楚了麼?他就這麼走了,你甘心?”
付志看著李磊。
“你覺得,我能留住他?”
大學的時候,他選擇被動的接受,是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兩個人就算繼續勉強下去,最終的結果還是不歡而散。他知道如果他肯讓步,或許那個人不會那麼堅定的選擇分開,但是事實上即便他沒有妥協,他們現在兩個人也擁有著各自的生活。
對辛健,則是即便他主動了,也不會改變任何事。
他拍了拍李磊的肩膀:“走是辛健的選擇。”
他們之間擁有的,大概就是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