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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付志特地把手邊的材料重新看了一遍,確實,最初的報告裡提到了唐大慶認罪情況良好的情況,也確實有減刑的建議。
“那關於被害人的身份,你們是怎麼確定的?”
DNA庫總不至於這麼巧就有被害人的資料。
似乎是早料到了辛建會有這麼一問,常威只是略微的想了想:“我記得當時是被害人的家屬提供了被害人的日常用品從而做的鑑定對比。”
唐大慶這個案子,被害人是跟他一個單位的。
都是機械廠的工人,平時因為一些瑣事就有些摩擦,起過一兩次衝突。真正的導火索是被害人因為賭博的事情被唐大慶檢舉揭發,從而丟掉了工作,然後對方就開始不斷的騷擾唐大慶一家,時常在他家門口罵罵咧咧,有一次更甚至對唐大慶的老婆動手動腳,從而引發了矛盾激化。
根據描述,確實當時唐大慶的嫌疑非常大。
但是辛建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下結論的人,常威把當年的偵查過程說的越合情合理,他就越保留意見。
現在是各執一詞,如果找不到那位“被害人”,這案子可能不會太順利。
“暫時情況我們瞭解了,如果有需要,還會要求你配合。”辛建例行公事的交代了一句,站起來拿過付志的筆錄看了一眼,確認沒什麼問題了拿去給常威簽字。
“行,有什麼事你們再聯絡我。”
常威態度一直很配合,他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辛建一眼:“這案子當初是紀蘭檢察官訴的,你們也可以去找她瞭解一下情況。”
他說完就走了,辛建跟付志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紀蘭這個名字他們並不陌生。
去年受過嘉獎,年初剛被調到監察局。
比起付志,辛建的表情更復雜一點,他看著手上的卷宗,眼底有一抹色彩一閃即逝。
常威走後,時間差不多也就下班了。
付志收拾好東西看了辛建一眼:“走吧,我送你。”
辛建眉頭一皺:“我直接回家,不用了。”
有那麼一瞬間,付志的背後僵了一下,但是隨即他長出了一口氣,儘量平靜的看著對面的男人:“我送你過去,你晚上就別回來了。”
他態度很堅持。
辛建覺得自己情緒裡有一部分已經快要遏制不住了,急切的想要衝出來,兩個人僵持的對面站了半天,付志能夠明顯從辛建的眼中看到壓抑不住的煩躁和排斥,他們兩個都在等對方開口往後退一步,但是偏偏誰都沒開口。
辦公室裡一時間氣氛僵到了極點,僵到最後,辛建率先開啟門:“算了,回家。”
沒等身後的付志,直接就那麼走了。
付志掏出煙想點,但是最後只是攥爛在手裡,他下意識的咬緊了後牙,然後長出一口氣鎖好辦公室,追出了辦公樓。
NO。10
一直到了開啟家門的那一刻,兩個人都沒說話。
付志看著辛建進屋之後煩躁的把外套脫下扔在沙發上,然後回過頭看他一眼:“咱倆得好好談談。”
他關上門,往裡走了兩步:“我先弄點吃的。”
“你別管吃的了!”
辛建去拉他:“今天這話不說清楚咱倆誰也吃不下去東西,憋了好幾天了,有什麼話一口氣說清楚,這麼下去都得玩完!”
他的語氣已經找不到半分平時裡那種不緊不慢的篤定了,連日來各種各樣的壓力把辛建已經逼到了一個峰頂,生活裡本來固有的節奏突然被人打破的感覺非常差,忍到現在,他純粹是靠著自我催眠的方式在控制而已。
付志沒去看他,也沒做什麼反應,他聽著辛建的話,皺起眉閉上眼睛,抗拒身體裡叫囂著要爆發的煩躁。
但是辛建卻不想再這麼粉飾太平下去了。
他拽著付志的手又用上了幾分力,語氣加重的叫了一句:“付志!”
下一秒,對方突然就爆發了。
付志轉身推了他一把隔開兩個人的距離,雙眼裡燃著的全是憤怒:“別他媽的叫了!”他瞪著眼前的辛建:“說清楚?”冷笑一聲:“跟你這種人說話有用麼?你聽人說麼?別人的話在你眼裡就跟放P一樣!辛建,你這種人根本這輩子都聽不見你去別人的話,說什麼都白搭!”
煩躁的踹了一腳旁邊的櫃子,付志一直忍了這麼多天,終於忍無可忍了:“我操你大爺的辛建!”
辛建被罵的臉色一下就僵了,他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