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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不同於一般的刑訴,這本身就是抗訴案。外人不瞭解內情,根本想象不到裡面的關係能有多複雜,辛健跟付志能堅持下來,頂下這份壓力,總算是沒辜負陳銳的一番囑託。
——只不過,有些事情他們還是不知道。
這案子往後的牽扯會有多深,連他跟陳銳心裡都沒有底,更不要說這兩個臭小子!
又愛又恨的皺著眉,處長瞪了辛健一眼:“從今天開始,你把尾巴給我夾起來,所有事情都要跟我及時彙報,聽到沒有!”視線掃到旁邊一臉不管他事的付志,老處長一拍桌子:“付志,你也一樣!”
兩個人又被數落了半天才終於從思想教育之中逃離昇天,出辦公室的時候付志臉色都青了。
“你遲到關我毛事!”
他這話是對著辛健說的。
嘉獎沒他份兒,捱罵就得連坐,處長這理到底是怎麼算的?
辛健聞言笑了笑:“咱倆在其他人眼裡就是一體的,我遲到說明你家教不嚴。”
或許真的是因為平時走的太近,吃飯喝水都差不多一起行動,院裡不少人對於他倆都直接看成同步率搭檔了。
“既然這麼說,看來家暴這種事依然不能少啊。”付志一邊說一邊握了握拳,一臉不懷好意。
揍人啊,他最樂意了!
看他氣色恢復的差不多了,辛健伸手又去捏了一下他的脖子:“知法犯法是要加刑的。”
後者下意識一縮,氣焰滅了一半。
剛出院的時候,付志臉色還有點病歪歪的。
大概平時就沒什麼精神,因為胃病進醫院折騰了一圈,出來更顯得弱氣了,看起來總覺得一推就得翻個跟頭,即便他那身高只要在人群中一站就是絕對的鶴立雞群。現在養回來了一點,臉色都好了不少。
倆人的辦公室不同,樓道里就分手了,付志手上堆了好幾個報告,一回來就是昏天暗地的加班。
辛健推開門看見了辦公桌上準備好的早點。
他把外套掛起來,然後坐下喝了一口熱豆漿,滿臉都是笑意。
付志出院……
——簡直太美好了!
其實處長髮脾氣不僅僅是因為辛健遲到。
還因為轉過來了一個挺麻煩的案子,他那天早上把付志喊進辦公室本來是想交代一下這個案子,誰知道聽說辛健人還沒到辦公室,煩躁加上不滿,火氣就起來了。
上午沒過去多久,他就重新把兩個人又召喚回去,讓他倆坐在沙發上,把卷宗遞了過去。
“這案子你倆負責吧,儘快給訴了。”
付志臉色有點難看,下意識就是拒絕:“處長,辦公室還有好幾個案子,王檢忙不過來。”
“這些事不用你操心,手邊的事先放一放,你幫著辛健一起把這個先弄了。”處長的話照例是沒什麼商量的餘地。
辛健翻開卷宗看了兩眼:“翻供?”
先是抗訴再是翻供,最近這是什麼情況?
案情倒是不復雜,搶劫殺人,嫌疑人在通緝令釋出半個小時之後被圍捕,體貌特徵都與目擊者描述的相符,在最初的供詞中也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是這案子都被排庭了,突然嫌疑人翻供,說是在接受訊問的過程中遭到了刑訊逼供,聲稱自己並沒有殺人。
所以這案子被地區檢察院轉到了他們這邊。
付志光是聽完了辛健說的翻供兩個字就皺起眉:“處長,我……”
這種案子一般最麻煩,絕對吃力不討好。
似乎是料到了他想說什麼,處長只是隨便揮了揮手:“行了,具體的你倆看著辦吧,我還有事兒。”
直接趕人了。
一肚子話來不及說,付志被辛健識趣的拉出了辦公室。
老處長的風格就是要你做就得做,不做也得做,沒的商量。
一路被扯到了辛健的辦公室,付志眉頭就沒鬆開過:“到底為什麼一直不給你配書記員?”
就算是初級的,好歹也該給配一個,現在所有事都抓他出公差這到底算什麼啊?
他每次看見王姐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進門直接坐在沙發上,辛健頭都沒抬,視線還盯著手上的卷宗:“除了你,誰都看不順眼。”說的理所當然。
付志因為這句話怔了一下,然後沉默的跟著坐在沙發上,表情有點無奈。
明知道這種話說出來其實沒什麼含意,但還是忍不住心裡被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