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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嗤之以鼻,他就越想把他搞上手,看他在自己身下崩潰,一邊哭喊一邊喘息的樣子,一定帶勁極了。
這麼一想,林森盯著他的眼神更加放肆,“張寒時,別以為阿靜現在寵著你,早晚你會落到我手上!”他發出冷笑,為了讓雨裡的張寒時聽得更清楚,故意一字一句,放緩語調,“到時候,你才知道什麼叫‘無恥’。”
“……!”張寒時目瞪口呆,他還來不及反應,姓林的人渣就一腳油門,跑車引擎發出一陣轟鳴,迅速揚長而去。
……
今天真是倒黴透頂。
先是下車匆忙忘了帶傘,接著,張寒時又碰見了林森這個人渣,好不容易回到家,門口竟又杵著一尊黑臉門神。
“你有什麼事?”張寒時抬抬眼皮,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問。
他的態度有些不耐,也有些冷淡,畢竟無論換成誰,淋了一身雨,又遇上一堆糟心事,都和顏悅色不起來。站他旁邊的彪形大漢,張寒時記得對方好像叫邢飛?他看樣子是專程在等他,可事到如今,張寒時已不想明白,葉初靜的保鏢出現在這是為的什麼?
“寒時少爺……”
“別,我可不是什麼少爺。”張寒時打斷他。
邢飛高壯威猛的身體繃緊,這個像座沉默鐵塔的男人,這時似乎有些侷促。看到張寒時渾身溼漉漉的模樣,他黝黑的國字臉上,兩條濃眉擰起,糾結,最終改口說道:“張先生,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請你去看看大少爺。”
張寒時面露訝異,如同聽到了什麼奇聞,不久前他才看見葉初靜與殷秋離兩人進了酒店,這會兒邢飛要求自己去“看看他”,這也未免太離譜了。
“對不住,我現在不方便。”儘管匪夷所思,張寒時搖搖頭,仍儘量禮貌地拒絕了,“葉先生與我非親非故,我對他的私生活也並不感興趣,這種事……我想你還是另尋高明比較好。”
邢飛愣住,接著,他想起剛才手下人的報告,臉色馬上變了,“不是的……張先生!你誤會了,大少爺他——”
面對邢飛著急地想要解釋什麼的樣子,張寒時微微一笑,說:“沒什麼好誤會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聚聚散散原是平常。可以的話,我只希望你能轉告他,如果他心裡真的還有一點愧疚,就請他放過我和樂樂,別再來打擾我們父子兩人的生活。那樣,我會十分感激他的。”
門開了,張寒時走進去。
他不想再聽邢飛的辯白,強撐著說出那番話已是極限。此時此刻,他只覺渾身從頭到腳,連每一個毛孔裡無不透露著疲憊。靈魂無處安放,躁動喧囂,它們在咆哮,尖叫,似要脫體而出,他只能盡最大的努力,維持臉上的表情不要崩塌。
“沒什麼其他的事,就請你離開吧。”
說完,張寒時當著邢飛的面,將門徹底關上了。
站立良久,直到確定那扇緊閉的門不會再開啟,高大的黑衣保鏢終於無奈離去。
張寒時聽到腳步聲離開,他背靠門滑坐在地上,蜷起膝蓋,將身體縮小成一團。他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很久很久。
他的頭髮還滴著水,一綹一綹,猶如烏鴉羽毛般,黏在他的臉頰與額際,他的手指關節因用力而蒼白,幾近透明的面板下,淡青色筋絡清晰可見。他的表情平靜而又悲傷,叫人看了,忍不住連心都為之揪緊。
循聲出來察看的鄧女士,不小心目睹這一幕。她沒有出聲,抱著仍在午睡迷糊中的小傢伙張樂,又悄悄地退了回去。
……
時間一晃而過。
那場幾乎要將全城淹沒的暴雨之後,接下來的兩天裡,又時斷時續下了幾場雨。等到雨止天晴,氣溫漸漸又炎熱起來。
這幾天,張寒時待在家裡,一直沒出門。除了陪兒子,吃飯,以及很少的睡眠休息時間,大多數時候他都將自己關進書房,埋頭於工作。
心無旁騖,寫稿的效率自然驚人,與此同時,他的煙癮又大了起來。身為醫生的柳佳瑩一直不贊同他抽菸,張寒時也自知這東西吸多了對身體無益,平日一直儘量控制,只有當他思路受限,熬夜精神困頓,或情緒起伏特別劇烈時,才會來上兩支。
張樂這小東西卻不依了。他蹲在書房門口,一口一聲“爸爸”、“爸爸”,模樣可憐兮兮,活像只被人拋棄的小狗,終於叫得張寒時心軟,開啟了門。
“寶貝兒,爸爸在這裡。”叼著煙,張寒時還沒來得及點上,他身上襯衣也皺巴巴的,頭髮凌亂,倒有幾分頹廢落拓的美,彎腰抱起